沈玉芙待要闪避,但觉眼前青光闪动,腰间一紧,衣襟猎猎而响,啊地一声惊呼,已给飞来的琴弦拉曳着飞向半空。
嫦虞五指成爪,凌空抓出,眼见要拿到沈玉芙手臂,忽然间人影一闪,凌禹貉身随步转,避开数道袭来的琴弦,左手疾探抓住沈玉芙后襟向后拉动,右手成掌,向嫦虞的手腕疾斩而落。
嫦虞收回手去,指尖轻颤,牵引着数道如水清弦,向凌禹透出。
叶涛寒叫道:“叫花兄,小心了!”左臂一扬,扣在手中的两枚铁菱去若流星,同时挥出。
铮地一声轻响,一枚铁菱击歪了一道琴弦,另一枚铁菱却击向嫦虞拨琴的手臂。嫦虞皱了皱眉头,气凝掌心,凌空挥出,铁菱为他的无形气劲所阻,微微一顿,反而向叶涛寒倒射过去。
叶涛寒叫道:“哎呀,不好。”木棍在地上用力一拄,衣袍猎猎,身子斗然间向上蹿起,触动伤口,只痛得嘶牙裂嘴。铁菱自他足底掠去,笃地一声,直打入他身后的墙壁之中。
嫦虞长袖轻拂,道:“你这是找死。”话音不落,忽听得铮铮铮声响不绝,却是他刚才挥掌击得铁菱倒飞而出之既,拔弦稍缓,荆俊乘势挥刀乱斩,将琴弦尽数斩断,纷纷跌落。
嫦虞惊愕之余忽听得阵阵破空之声却是叶涛寒半空中又掷一菱,他见到琴弦尽数斩断,纷纷落地,大惊之余心神不定,见铁菱挥出,转眼已至,已不及挥掌抵御情急之下,足尖轻点,向后疾跃,却听得嗤地一声轻响,菱角在臂膀上划出一道痕迹,登时鲜血长流,嫦虞伸指疾点,封住了右臂穴道,抬起眼来,一道凛冽的目光直射到叶涛寒脸上。
凌禹貉转身把沈玉芙向地上一放,叶涛寒足底落地,顾不得身上伤痛,立即奔出,道:“芙妹,你没事吧。”
沈玉芙摇了摇头,道:“没事,还好。”心中怦怦乱跳,转头向凌禹貉瞧去,只见他和荆俊并肩而立,隔在她和嫦虞之间,肮脏的衣衫又多也几道裂口,衣衫破裂处,已为鲜血浸染。
荆俊一步迈出,道:“我主子现在何处?”
嫦虞咬牙道:“我早就说过,我没见过你主子,你跟我胡搅什么?”
凌禹貉哈哈一笑,道:“就算你没见过他主子,他不跟你胡搅,叫花子几次三翻差点给你害死,这笔帐却不能不算。”
嫦虞冷冷笑道:“要找我算帐,只管过来。”嘭地一声,在案上猛拍一记,待案上古琴离桌飞起,长袖疾挥,卷住了古琴猛地向凌禹貉抛了过去。
凌禹貉长臂震出,轰地一声响,古琴为他臂力裂为数块,木屑纷飞中,忽听得扎扎声响,却是嫦虞启动了秘道的机关,待身后的墙向两边分开,忙闪身蹿入。
凌禹貉怒道:“想逃。”话音不落,身形晃动,疾蹿而出,忽觉身边一阵疾掠起,凌禹貉和荆俊二人同时抢出。
轰轰声响,眼见分开的墙壁又复合拢,嫦虞忽然间回过头来,深深地向沈玉芙瞧了过去,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凄然之意,见凌,荆二人已然迫近,咬了咬牙,回过身去,长衣摆动,已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凌禹貉高声叫道:“可不能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