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芙正打得起劲,以往和衙里的官差比武打架,官差里虽然也有武艺高强者,但她是知府大人的千金,自然是处处容让,不尽全力,便是宋炜柠也是如此,刚才和二人打斗,虽久战不下,却觉有趣,见凌禹貉一出手就制住了二人,虽然佩服,也不禁生气,道:“你干什么呀,我自己也可以打败他们的。”
凌禹貉撇嘴道:“等你把打败打败,你那位捕快朋友,只怕早到地府报到去了。”
沈玉芙哎呀一声,道:“我差点忘了,对啊,得让这些人尽快把解药拿出来救命啊。”快步抢到那姓李的男子身前,用剑指着他咽喉,道,“喂,是你打伤宋炜柠的吧,快,你快把解药给我拿出来啊,不然我可要……我可要抓你去见官了。”
姓李的抬起头来,只道她要说用什么恶毒的法子来对付自己,不料她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不禁一愣。
凌禹貉哑然失笑,不住摇头,道:“让我来。”抽出腰间的短剑,蹲下身子,冰冷的眸子,瞧着青光隐隐的剑锋,刷地一声,扬手把身旁的供桌切下了一角,寒声道:“别看我这把剑不如何锋利,可杀起人来一样好使,等会儿我有话要问,如果你所言不实,嘿嘿,说不定也会在你身上切下点什么。”说着,在那姓李的人眼前虚劈了几下,刀光闪闪,呼呼有声。
刀锋自姓李的那人耳边掠过,只刮得他脸上隐隐而痛,不由得双眼中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那么……那么,你要让我说什么?”
凌禹貉一笑,道:“很简单,外面坟地里那个捕快身上你下的是什么毒,把解药拿出来,也就行了。”
姓李的颤声道:“可是……可是解药只有我师父身上才有。”
凌禹貉笑道:“好啊,那你就带我却找你师父,反正我也有事要找他算帐。”
姓李的浑身颤抖,嗫嚅道:“不行……不行,要真是那样,师父他……他会杀了我的。”
凌禹貉道:“如果你不说,我也会杀了你的。”说着,短剑剑锋在他眼前划了几划,刀锋在他身上来回移动,似不知先从哪里下手,笑道:“哎,我这人就是心太软了,叫我杀人,还真下不了手了,既然这样,我不如先割你几刀,再刺你几剑,这可比杀了你有趣得多。”凌禹貉说出这翻话来,只是想吓他一吓,却见那姓李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成了绿色,似惊恐万分,陡然间瞪大了双眼,充血的眼中满是痛苦之色,暗道,我还没刺呢,就这么痛苦?烛光摇晃之中,蓦见他弯起的嘴角流淌出一道暗色的血来,惊道:“不好!”只见他双足挺了几挺,便僵直不动。
沈玉芙见他僵死的脸上兀自透出诡异的笑容,不由得心惊,瞧着凌禹貉道:“你……你把他吓死啦!”
凌禹貉皱着眉头道:“他不是我吓死的。”
沈玉芙道:“他不是你吓死的,那么他好端端的是怎么死的。”
凌禹貉皱了皱眉头,道:“他不是我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