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老者大惊失色,刚才动手之际,他已经知道对方武功远胜自己,这一掌要击在身上,还那有命在,情急之下,挥棒疾掠,向外挡格。
腾地一声,凌禹貉手掌击在他哭丧棒上,秃头老者但觉得一道奇大的边道自棒上传来,只震得秃头老者虎口剧痛,鲜血长流,稍一松手,哧地一声,哭丧棒自虎口穿过,棒端对着他胸口反击过来。
但觉胸上一阵痛楚,哭丧棒的棒端已透胸而入,秃头老者身子被余势带起,向后跌出,半空中鲜血喷酒,腾然落地。
两名男子快走抢上,把秃头老者扶到一旁,余人各挺兵器,把凌禹貉团团围住。凌禹貉长袖挥洒,荡开一柄斜削而来的长剑,双足起处,已踢翻两人。
忽听身后风声劲急,凌禹貉知道有人持刀自身手袭来,也不回头,斜身反手,夺过刚刀,手肘顺势回撞,只听啊地一声大叫,那持刀之人向后摔去,嘭地一声,撞在墙上,挟了大片震落的泥沙,跌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便在此时,听只沈玉芙的声音在头顶叫道:“叫花子,别跟他们废话,赶紧让他们拿解药。”
凌禹貉看了她一眼,笑道:“解药我要,可是噬血毒王的所在我也要知道。”
蓦地寒芒闪烁,无数细小的银针,烛光倒映之下,似流星闪电,狂风骤雨般激射而出,转眼已至。发针之人,正是那姓李的高瘦男子。
凌禹貉惊道:“小心了。”伸左手把沈玉芙头脸护在怀中,右手刚刀疾闪如电,将激射而来的银针一一拍落,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飞至的银针,尽数为他的刀风所阻,斜斜飞去。几枚银针插在窗格之上,哧哧几声,竟冒出缕缕白烟,随风而散。
凌禹貉一凛,道:“噬血毒王的手下,也只会使这些鬼域伎俩来害人,我今天倒要你们瞧瞧,是你们邪魔歪道的伎俩利害,还是咱们武林正道的功夫高明。”
放下沈玉芙,挥袖扫出,卷住数十枚毒针,倒掷而出。姓李的见势不对,缩身急退,抓住两名同门的后襟向外推出,但听见啊啊两声惨呼,两人中针倒地,立即扼住咽喉惨呼大叫,神情可怖。
凌禹貉不意那姓李的为求自呆,竟不惜牺牲两个同门的姓名,可知其心思歹毒,见他飞身向门口逃去,怒道:“想逃,可没那么容易。”拾起两枚石子,运劲挥出,哧哧两声,两枚石子破空而去。
姓李的右足刚迈出门口,陡然间全身剧震,两枚石子都击在他背心之上,晃了几晃,扑身倒地。
凌禹貉拍了拍手,回过头来,见沈玉芙飞来蹿去,衣裳飞扬,掌影翻飞,和两人斗得正急,但他知道自己如出手相助,沈玉芙定然不满,因此只负了双手,站在一旁,叫道:“还不向左右,啊,不对,他要攻你下盘了,你快纵起身来踢他,哎呀,真是笨啊,你好好打他,他是打你不过的,哎,小心,又来了。”
那两人武功也不是如何高强,等了半天,沈玉芙仍制不住二人,凌禹貉不奈烦起来,一步抢出,伸手抓拄二人的后襟向里拉扯,嘭地一声,两人的身子已撞在一起,便即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