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我现在是林家的一家之主,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清楚。那人那日也说了不会再纠缠,而且后来也的确没有纠缠,你就不要给我树那么多假想敌好不好?做生意靠的是人脉,你不让我跟这个接触不让我跟那个接触,我怎么做生意?难道茶叶都卖给自己喝?”
她似乎从来没有对余睿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更没有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过,余睿先是诧异地看了看她,而后脸色一红,垂下头去。
她是个生意人,他确实不应该管的太多。
也罢,以后他找人盯紧那人就是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以后你小心些,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身体里的燥热又在一点点往外涌,他知道,自己就要开始“变身”了。
“我也累了,先去睡了。”
说完,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地拴好门,又用帘子挡了门缝儿,确保林念姝看不到,这才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服都扒干净了。
身体肉眼可见地增长。
如今药力越来越弱,他恢复正常身形的频率越来越高,如此下去,要找个妥当的借口骗过林念姝才行。
他咬牙忍着剧痛,冷汗直流,不大功夫,身上就像洗了个澡似的。
林念姝一大早醒来,做好了饭菜,见余睿还没有出来,便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
她侧耳倾听了一阵,好像有轻微的鼾声。
也许昨天累坏了。
算了,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就让他好好睡个懒觉吧,这孩子这几天被自己折腾坏了,她忙起来完全忘了他还是个病号。
想着菜地里的蔬菜该摘了,她便拿了个篮子,去村口的菜地摘菜。路上经过里正的家,见原礼儿正在门口站着发呆,她叫了一声,那丫头竟然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她,才很勉强地挤出了个笑容。
“礼儿,是不是有心事?”
林念姝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原礼儿赶紧摇了摇头,生怕被人发现似的,道:“没有心事,哪里有什么心事,念姝你去忙吧,等会儿我要去陪我爹采荇菜。”
林念姝点了点头离开,心里寻思着莫不是这丫头还想着昨日的县令大人?
真是个花痴!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左右看看有人经过,赶紧止住了笑。
回到家,她在门口叫了一声余睿,没有人答应,倒是有个高大的身影一闪,迎了出来。
那个人颇为自来熟,手里拿着个瓢,咕咚咕咚地灌了一肚子水,然后擦了擦嘴,道:“你回来了,快进来!”
身形高大,剑眉朗目,是余睿那个爹余温离。
余温离扔下瓢,上前抢过了林念姝的菜篮子。
林念姝还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余温离便道:“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烧火。”
林念姝斜了他一眼,心道我留你吃饭了吗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但是,看着人家殷勤地放下篮子,又点火又煮饭的,她也不好直接把人给赶出去,毕竟林保活着的时候很可能跟这人见过面,关系可能还很好,否则这人也不会放心把自己儿子托付给他,算了,看在自己那个死去的爹的份儿上,就不要跟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