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遇见曾倩。
两人本来配合的挺好。
直到曾倩开始有意无意的来找他。
他察觉到一丝端倪之后，很快就斩断了曾倩想要继续的可能。
可唯独在姜北这儿。
他的自制力不管用。
陆厉川也无奈。
这丫头说身材好，也不是特别正点。
说长得漂亮，也就是清纯灵动。
可就像给他灌了迷魂汤似的。
把他折腾的团团转。
还他妈挺心甘情愿。
可就算他决定认命，也不打算陪她玩游戏。
所以他说的很清楚，“要不就认认真真在一起。”
“要不就不要开始。”
“姜北，你比我小。”
“年纪小不容易定性。”
“老路也跟我说过。”
“我不想你只是因为对欲望的探索或者对肉体的热爱来跟我玩一场游戏。”
“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姜北被他逗笑。
“那窗户呢？”
陆厉川哼笑，“窗户也没有。”
他斜睨她一眼，痞气的眉眼在灯光下格外悠远。
那天晚上最后，陆厉川说，“进去吧。”
“下次见面之前想清楚。”
“你不是在车上问我会不会后悔么，我回答过了。”
“现在该你了。”
说完，他就打开车门让她下了车。
姜北回头的时候，他已经调转车头，朝培训中心开了回去。
漆黑的夜幕里，车灯在山路上格外刺眼。
姜北却因为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沉默了。
回到研究站以后，姜北也想了很多。
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有这样那样的担忧和顾虑。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
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担心这些？
对她来说，陆厉川一直是一个高冷又无法琢磨透的男人。
所以他说这些，让她很意外。
可仔细想一想，好像以往她做的每一件事，的确都是欲望驱使居多。
调戏他。
撩拨他。
甚至喜欢上他。
从一开始到现在，连她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欲望的趋势才想靠近他的。
接下来几天，研究站忙的脚不沾地。
姜北没空再想其他的。
倒是陆厉川，自从那天晚上回到培训中心以后，便经常拿着手机看。
比如办公的时候，以前方志从来没见他拿过手机。
可现在，不论处理什么文件，他的手机一定扔在桌子上，而且开了震动。
处理文件的间隙，陆厉川回抬头，漫不经心的扫一眼手机屏幕。
来回几次下来，方志觉得很不对劲啊。
他以前刚追女朋友的时候就是这样。
可川哥看起来心情不好，他也不敢多问。
只有一次，姜北发来一条短信。
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他，“梁晨女朋友还在你们手里吗？”
陆厉川挑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看了半晌，却没有回。
行啊。
他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收到条短信，还不是问他的。
陆厉川哼笑着眯了眯眼睛，又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几秒，点击退出了收件箱的页面。
而姜北对某人的心理活动完全不知情。
这段时间，研制抗癌药的第三阶段终于被突破，得到结果。
姜北他们加班加点，把新研制出来的抗癌药和以前老配方的抗癌药做数据对比，进行分析实验，只剩最后一步，就可以确定药物是否真的能得以实用。
可他们没有可以实验的对象。
试药这个流程，必须有自愿且症状相对的病人愿意参与，他们的项目才能继续下去。
研究院和合作的医院那边也已经在征集符合条件的病人。
这期间，姜北终于腾出时间休息了两天。
休息的第一天，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收件箱。
没有回信。
再发信息给陆厉川，他还是没有回复。
打电话过去，直接关机。
拧着眉琢磨了几秒，她打算去培训中心一趟，就欲望还是纯粹的恋爱关系跟陆厉川好好谈谈这件事儿。
可第二天早上，姜北的计划却被一通意外来电打断了。
那是早上八点多，姜北正在床上睡得舒服，放在枕头边儿上的手机忽然嗡嗡响了起来。
她抿唇，下意识去摁手机。
以为是闹铃。
可摁了半天，手机还是在响。
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电话。
还是一串陌生号码。
姜北清醒了几秒，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接了起来。
对面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姜北姜女士吗？”
姜北挑眉，“你是？”
她又看了一眼那串手机号码，确定自己不认识。
可没想到她刚说完，对面的人就说，“我们之前见过。”
“我是缙云山救援队的副队长老贾。”
“你还有印象吗？”
对面的键盘声顿了一下，似乎有人起身走到了外面。
老贾？
姜北抿唇回忆了几秒。
直到对方提出宋青的名字，她才有了点印象。
原来是之前帮忙搜救的救援队。
“可是你们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姜北警惕性很高。
对面笑了一下才说，“这你应该去问陆队长。”
“培训中心的每一个线人在警方内部都有登记的。”
“是这样，我也不废话了。”
“我们这儿现在出了点儿棘手的问题，需要一个女性线人帮忙配合抓住嫌犯，我是帮山下的刑警队打电话联系一下你。”
“你是离案发现场最近的人，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赶过来。”
因为考虑到姜北还有其他职业，老贾说话已经委婉了很多。
如果是其他线人，可能会直接下命令。
姜北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抿唇沉思了几秒，才说，“地址呢？”
老贾说，“我用短信发给你。”
“来的时候打扮漂亮点。”
“这个没问题。”姜北说，“但我要验证你们的身份信息。”
“起码调用我你也要给我视频看一下本人和你的身份证件。”
“不然吃亏了我找谁去。”
老贾笑了一下，“也行。”
“那你快点收拾过来吧，出发之前我给你视频。”
“现在这边忙，具体来了现场我们再跟你说。”
说完之后，老贾挂了电话。
姜北起身去换衣服。
却并没有注意到床上扔着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