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妖抬步就要追出去,却被玉骁夜一把抓住了手:“干嘛?我去送送她。”
玉骁夜将她拉到了怀里,低声哄道:“好了,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别生气了可好?”
舞妖妖推开了他,转身走向内间。其实在这件事上玉骁夜已经给她面子了,在这个时代,皇权想要杀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和证据的,而妙音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玉骁夜跟了进来,坐在她的身边解释道:“你对他人心慈手软,他人却是时刻想置你于死地。”
“妙音不会,她没有理由害我。”舞妖妖摇头。
“她乃是玉碎居长使,从她进入京城的第一天我便派人盯着她了,直到她借机入了王府,害你的缘由自然是因为我。”
舞妖妖一愣:“怎么可能?她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
“玉碎居长使岂会被你看破?”玉骁夜不屑一笑。
舞妖妖定了定神,松开他伸来的手,眉头紧皱:“说半天你有证据吗?之前你不也一直说我是玉碎居的吗?事实证明呢?”
玉骁夜看着她满脸不信的样子,沉吟道:“安平侯发难之事,章茹之死以及春猎遇刺都与她有关,具体的证据我可以派人送到你面前。”
舞妖妖定定地看了玉骁夜一会儿,理智拔得头筹,沉下思绪想了片刻。其实她是相信玉骁夜的,可她也相信这些日子与妙音的感情,妙音真的会骗她吗?
“从她进入迎笑楼开始,她便在利用你,然后一步步入了王府。”
舞妖妖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会放她走?”
玉骁夜见她情绪稳定了,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我的妖儿果然聪慧,知晓我是故意放她离去的。其实我是为了钓鱼,如今她离开了夜王府,自然会去一些地方做一些事。”
“如果她真是玉碎居的长使,你想到的她当然也会想到,即使去了那些地方,也不会让你发现的。”
“若她不回玉碎居,或是安分守己,本王只当是放了一个普通人,倘若她继续为之,本王自然有办法知道。”玉骁夜满眼都是自信的色彩。
舞妖妖不想跟他纠结这件事了,看了眼外面的夜色,道:“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来不及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稍后便要启程了。”
“启程?去哪里?”舞妖妖一愣,眼底浮起一丝疑惑,想到皇帝给她的任务,一时间心思纷杂,暗暗揣测。
玉骁夜满眼都是轻柔的情意,温声道:“漠南边境。父皇让我带兵出征,大婚后便出发。”
“哦,那我帮你准备一下,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我帮你收拾好。”舞妖妖说着便去柜子里找了一个包袱出来,然后翻找玉骁夜的衣服。
玉骁夜上前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我的东西奔雷会准备,你准备一下自己的东西便好。”
“我也要去?”
“本王方才不就是说的我们吗?”玉骁夜握住她的手不松,放在掌心里揉搓把玩起来。
舞妖妖闻言一喜,随后又疑惑不解:“打仗不应该都是男的吗?我也能去?”
“你我新婚,自然不能分开,再说你如此不安分,若是再闹出什么花花事来,本王如何回京?”玉骁夜长臂一勾,一把揽她入怀,浅淡诱人的体香入鼻,醉人熏心,原来这便是温柔乡的味道。
舞妖妖有些没明白他的话:“花花事?什么意思?”
“当真不明白?”玉骁夜勾起她的下巴,邪魅中带着几分痞气的笑滑入眼底,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舞妖妖眨了眨眼睛,恍然,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是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啊?”
玉骁夜一怔,蹙眉。怎么话到了她的嘴里这么让人听不下去呢?
“哈哈哈!”舞妖妖一个转身离开了他的怀抱,围着他转了一圈,“你这么没有自信的吗?”
“怎么可能?本王如此英俊潇洒,自然不怕你移情别恋,本王只是担心你在京城惹祸,那时少了本王的庇护,你该如何全身而退?”
虽然是怼她的话,可她听在耳里却觉得心暖暖的。
“那你带老婆去打仗别人不说?”
玉骁夜傲然一笑:“本王是三军统帅,谁敢非议?”
“是是是,我的相公多厉害啊,天下第一!赏你一个么么哒!”舞妖妖来到他的面前,闪烁清透的眸子遮住了心底的黯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仰着脑袋啃了他一口。
软玉入怀,玉骁夜恍然意识到在她的面前竟然毫无抵抗力,暗自懊恼,身体却诚实地一把将她抱起。
“喂,不是说要出发的吗?我还得收拾东西呢。”舞妖妖有些心慌。
“让奔雷收拾,我们抓紧时间。”
夜王府浓情蜜意,而丞相府的绮雪阁却是被浓烈的怒火包围,甚至惊动了谢夫人。
“澜儿,到底出了何事?你父亲从夜王府回来方才歇下,你们闹什么?”谢夫人一脸着急地赶来,披着一条披风,看到谢瑶雪跪在屋子中间,心疼地过去要扶她。
谢景泽也跟了过来,他扶着谢夫人,目光里带着几许迟疑与心虚。
“母亲,您怎么来了?”谢景澜站起身施了一礼,脸色冰冷。
“深更半夜闹这么大动静,非要吵醒你们父亲?我不来行吗?”谢夫人瞪了一眼谢景澜,随后去扶地上的谢瑶雪,“雪儿快起来。”
谢瑶雪一脸的委屈,楚楚地看了一眼前面的谢景澜,没有得到他的点头她根本不敢起身:“母亲,雪儿犯了错自当受罚,您别管了。”
谢夫人一愣,转身瞪着谢景澜:“雪儿自小便乖巧懂事,而且今日一整天她都待在绮雪阁,怎么可能闯祸?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母亲,小雪做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小错了,弄不好会关系到整个谢家的存亡。”谢景澜神色郑重,冷冷地盯了一眼旁边的谢景泽。
谢景泽心一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听到“整个谢家”,谢夫人的容色也在顷刻间凝重起来:“什么意思?雪儿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