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厉去找了一些果子回来,然后他就在屋外歇着了,这样也方便保护。
这一夜,舞妖妖几乎没有睡着,她望着窗外的远方天空,一直挨到了天亮。
自从出了京城,她好像没一天是不担心的,尤其是昨夜,根本睡不着觉了。
一晃又是一天过去了,舞妖妖还是没有等来玉骁夜,她的担心再也按捺不住:“安平侯,有玉骁夜的消息了吗?”
南宫厉摇了摇头,他的手里端着早饭,是包子和稀粥:“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估计要等他处理完军务再来接你。先吃点吧,你昨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舞妖妖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的食物,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忽然想到前天被敌军围攻的时候,南宫厉出现得也太巧了吧,他不是应该在西羌吗?
“你不是留在西羌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既然问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南宫厉淡淡一笑,将盛好的稀粥放在了她的面前,“其实是夜王让我在暗处保护你的,他知道此番回岭南不平静。”
“他又瞒着我。”舞妖妖讽刺一笑,态度凉凉。
“他也是怕你担心。”南宫厉皱了皱眉,想劝慰两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舞妖妖端起稀粥喝了起来,咬了一口肉包子。他应该都有安排,她白担心有什么用?还是塞饱肚子最重要。
吃饱喝足了,舞妖妖长舒一口气,倒了一杯茶给南宫厉,询问道:“玉碎居为什么会和漠南的人在一起?昨天的那个就是玉碎居居主吗?”
玉骁夜之所以什么都不告诉她,应该是怕她有危险。她不但不能成为他的累赘,更要想办法帮助他。
“应该是合作吧,只要是有损玉秦之事,玉碎居都会做,哪怕是与玉秦不和的个人,也会合作。”南宫厉如实说道。
“他们为什么这么针对玉秦?”舞妖妖皱眉,实在是想不明白,反朝廷的组织那么多,而玉碎居却是发展出了名堂,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南宫厉摇了摇头,面露茫然:“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个组织很神秘,似乎才成立二十年左右,而且只针对玉秦,想必是有不为人知的恩怨。”
“应该是了。”舞妖妖若有所思地应了。如果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反玉秦?玉秦的君主又不是暴君昏君,而且玉秦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而玉碎居才短短二十年。
“这里离岭南不远,风头也应该过去了,今天我带你入城吧,打听打听前方情况。”南宫厉将带来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两套普通的富人衣衫。
“嗯,我听安平侯安排。”舞妖妖应声。
南宫厉看着她,微微一笑:“别安平侯安平侯的叫我,若是你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大哥吧。”
“厉大哥!”舞妖妖展颜一笑,俏皮地唤了一声,“你喊我妖妖吧。”
南宫厉慢慢点了点头:“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便出发。”
舞妖妖点头,待南宫厉出去以后关上了门,换掉衣裙。
二人装扮成普通富贵人,以兄妹相称,在傍晚时分,顺利入得岭南的一座小城镇。
南宫厉将她带到了一个私人宅院,是他的一处私产,城镇里吃喝用度都比较方便,暂时在这里等着玉骁夜会合。
舞妖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天过去了。
小院里有下人伺候,她住着倒是没什么不习惯,只是没有一点玉骁夜的消息,连迅风也是音信全无。
用完早饭,舞妖妖便走出了屋子。
“姑娘有事吗?可有什么吩咐?”门外伺候的丫鬟上前问道,她不知舞妖妖的身份,只是当做主子的好朋友。
“没有,我在院子里随便走走。”舞妖妖淡淡道,在院子走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园子里的花儿发呆。
舞妖妖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决定练练功夫。前几天她看见玉骁夜和那个穆居主打得十分精彩,她也来试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舞妖妖捡起脚边的一根细长的树枝,回忆着那天的招式比划起来。玉骁夜出手狠厉,招式之间力道刚猛;而穆居主则是使着一柄软剑,一招一式之间飘逸灵动,可速度却是奇快。
旁边的丫鬟看得有些傻眼,这位姑娘来之前看上去是那么柔弱,没想到竟然那么厉害。
舞妖妖虽然没有内力,可记忆力极好的她却是将招式耍了个七七八八,闪转腾挪,可第一次练这种高难度的她难免意外,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便往后倒了下去。
就在她以为要摔个四仰八叉时,一只大手突然揽住了她的腰,随即轻轻一拽便落进了一个怀抱。
丫鬟见状,悄然退下。
舞妖妖抬眼看去,可还未曾看清楚,对方的吻便落了下来。
熟悉的怀抱和气味令她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了是谁,任他抱着吻了一会儿,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傻瓜,我怎会有事?倒是你,我的功夫能随便练吗?功力不足便会伤了自己,瞧你笨的。”玉骁夜轻声责备,可语气却满是宠溺与爱怜。
“切,我这是自学好吗?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怕我受伤那你亲自教我啊!”舞妖妖离开他的怀抱,拍了拍裙子,这才细细去看面前的男人。
还好,他没有受伤,只是脸色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这个为夫要考虑一下。”玉骁夜故意拿乔,接过她手里的树枝,在看到上面的倒刺时微微皱了皱眉,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默默地削了起来。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你娘子,你还要考虑?”舞妖妖快步跟了上去,发现他在削倒刺,顿时暖心地笑了。
玉骁夜在竹椅上坐了下来,笑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内功,先简单学一些招式,回头我再教你内功心法。”
“相公你最好了。”舞妖妖坐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那是必须的。”玉骁夜学着她说话的语气,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琼鼻。
山花烂漫,微风柔和。
二人在院子里舞剑,男俊女美的一幕犹如一幅唯美宁静的画卷,不问权位,只为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