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骁夜并未带着大军,而是与舞妖妖立即启程回京,同行的自然还有奔雷和迅风。
前方的情况同时知晓的还有坐镇京师的皇帝,当即勃然大怒,传召三个皇子御书房觐见。
玉博琦和玉铭泉的皇子所本就在皇宫,所以他俩来得最快。
两人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来到御书房门口,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冷意。
玉铭泉一直在禁足之中,看上去比那两个憔悴许多,嘲讽道:“大哥的本事可真大,你我一同禁足,如今你意气风发奔走于朝堂之中,而弟弟我却依旧这般潦倒狼狈。”
没人在旁边,玉博琦也懒得扮演兄友弟恭的模样,冷笑回击:“二弟说笑了,你可是皇子,哪里潦倒了?父皇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至于我为何解了禁足,自然是父皇心疼我。”
“我呸,你还不是仗着母族和玉俢尘帮你吗?”玉铭泉憋了好久的气再也按捺不住,“父皇心疼你有什么用?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玉博琦反唇相讥:“嫡子又如何?父皇可不是什么嫡子,一样继承大统,如今谁又敢置喙一个字?难道二弟认为父皇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哎呀,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你胡说八道!”玉铭泉的性子比较急,如今瞧着玉博琦耀武扬威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五即将大捷班师,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提到了玉骁夜,玉博琦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脸色异常的难看。
“哈哈!有危机感了?”玉铭泉见他吃瘪,只觉得大快人心,“老五要谋略有谋略,要战功有战功,如今怕是又有了兵权……”
“那又如何?他终归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根本不可能继承……”
玉铭泉冷声一笑,将他的话照搬过去:“大哥不是说出身不重要吗?父皇可不是嫡子呢,难道大哥认为父皇的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
“你……”玉博琦气急。
“二位兄长在争辩什么?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玉俢尘此时赶了过来,瞧着面红耳赤的二人,皱了皱眉,“时局动荡,瞬息万变,二位兄长认为逞一时口舌之快便可左右时局?”
玉博琦和玉铭泉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促狭,但依旧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想来父皇也等了很久了,我们快进去吧。”玉俢尘道。
经过通报,兄弟三人径直踏入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三人一道行礼。
皇帝面沉如水,直接将手里的密折朝着三人砸了过去,怒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密折落在了玉博琦的脚下,他弯腰捡起来看了一眼,脸色蓦地一变,然后递给旁边的玉铭泉。
玉铭泉看完摆出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将密折递给身边的玉修尘。
两人都没有说话,比起他们,玉俢尘神色之间并无太大变化,抬头看着皇帝劝道:“军需出了意外事故,儿臣难辞其咎,父皇切莫因此伤了身体。”
玉博琦见状也赶紧开口:“是啊,这些都是小事,儿臣们再去准备,父皇千万别伤了龙体……”
“小事?”皇帝怒拍御桌,失望地瞪着玉博琦,“军队是一国之倚仗,国之根本,若是没有他们,看看你还能不能当这个玉秦的大皇子!”
“父皇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玉博琦一慌,连忙跪了下来。他只是顺着老三的话说下去的,怎么就触了父皇的逆鳞了呢?
“平日里你们明争暗斗,朕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们愈发过分,竟然不顾国本!”皇帝失望地摇头,胸口因为气怒而剧烈地起伏着。
玉博琦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一脸的冤枉:“父皇,军需船遇到风浪沉没,实属意外,与我们有何关系?”
“没关系?你们真当朕老糊涂了?”皇帝拍桌发怒,气得站了起来。。
“儿臣真的不知啊,儿臣在住所静思己过,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儿臣冤枉。”玉铭泉也跪了下来。
玉博琦见玉铭泉大呼冤枉,也立即道:“是啊,儿臣自知有错,出来之后与三弟尽心尽力筹备军需,只为计功补过,怎么可能……”
玉博琦还欲再说,皇帝一口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们都不承认,便一同受罚吧。三人免去一切职务,前往皇陵守陵思过,谁承认了再回来。”
“这不公平!父皇若是知道是谁做的处罚他便是,与他人无关啊!”玉博琦不服说道。
“不公平?老三大婚,你施计欲陷害老五,朕未处罚;你绑架舞妖妖让她诬陷老五,朕依旧未处罚;你当时为何不与朕说公平之论?”皇帝满目凄寒的眸子里此刻夹杂了深刻的失望。
没想到父皇什么都知道。玉博琦心头大骇,赶紧看向身边的玉修尘,想让他帮忙说两句,毕竟好不容易得来的势不能这么快就失去了。
而玉修尘自然接收到了玉博琦的眼神示意,可他却是失望冷然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似乎还带着难以捉摸的憎恨。
玉博琦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搞的好像真的是他拆散他和舞妖妖一样?这个主意明明是他出的啊!
然而尽管如此想着,可玉博琦却不能将他供出来,只是道:“此时不止只有我们有动机,老五也有。”要罚四个人一起罚。
谁知皇帝一听这话更气了,抬步冲向玉博琦:“他想让自己战败吗?事到临头,还在狡辩!你这个忤逆子……”
然而皇帝的一句话没说完,便觉一阵晕眩上头,整个人往前倒去,晕了过去。
“陛下!”齐公公赶紧上前一把扶住皇帝,“来人,速传御医!”
“父皇!”玉博琦和玉铭泉满目惊慌,异口同声地喊道。
玉修尘本想上前查看,可玉铭泉却不肯让他一个人接触皇帝。
太医们匆匆赶来,赶紧进殿为皇帝诊治。
那些嫔妃们得知了情况,也纷纷前来,不一会儿,皇帝的寝殿外面便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