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顿了很久,被丁晓甜反驳地无话可说,思来想去,丁晓甜不去撤销案底,那罚款或者道歉总能免一样吧,不然那群人家里要闹,这学校还能不能开了?
“你看,丁同学,你也是学校的学生,也要为学校考虑一下,你给那么多人发了律师函,那些学生家里也不满得很,你就算有气,也稍微留点余地吧,大家都是这地方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脸面不好看。”
丁晓甜被他气笑了,她说:“什么脸面什么余地,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该有的后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了事还找家长?就算他们来了我也不怕,法院上白纸黑字定下的罪,有什么不满,告到北京去啊,我丁晓甜行得正坐得端不带怕的。”
刘主任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急的,他指了指丁晓甜说:“行,你厉害!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番谈话不欢而散,过不了几天,公告栏上贴满了道歉信,升旗仪式上也全校通告了这件事,与此同时,那个冒充卢老的人也找出来了,不过他不是校医,就是个普普通通扫地的老头。
丁晓甜和警方都怀疑下药的是另一个人,想通过这个人找到背后的人,没想到他直接承认了是自己做的,里面疑问有很多,比如药是从哪儿来的,他又怎么一个剂量,为了抓到凶手,警方打算再审下去。
然而在第二天,那个老头暴毙了,身边还留了一张认罪书,把陷害卢老的原因过程全写了出来。
他原来和卢老一个学校的,两人关系不错后来卢老做错了事连累了他,让他家破人亡,巧合下遇到卢老,发现他比自己过得好,还能重新站在讲台上教书,嫉妒下让他生出了歪心思想报复他。
于是利用丁晓甜时常会和卢老讨论这个事,污蔑两人清白,至于药,他以前是医学生,自然知道用什么量,只不过他后悔没有多下一点直接毒死卢老。
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了,大家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回事,卢老也没有来上课了,重新来了个代课的,水平一般,不出彩也不拖后腿。
丁晓甜沉寂了几天又恢复如常了,原本以为是针对她的事,没想到却是报复卢老的,可是这件事真的和马瑜琪没有关系吗?
“想什么呢?”刚才还坐在位置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丁晓甜抬头盯着马瑜琪,她的样子好像心情很好,她弯了弯嘴角,笑的人畜无害。
“让我猜猜,你在怀疑我吗?”马瑜琪弯着腰小声说道。
“何止怀疑。”丁晓甜冷声道,一边仔细观察她的微表情,因为她这句话,马瑜琪脸上的笑容好像又扩大了几分。
她说:“别怀疑我,我没有做,我无辜的。”
马瑜琪强调的话好像分外不走心,更像是把人的怀疑转移到她的身上。
那话的意思更像是,就是我啊,我做的,你能怎么样。
丁晓甜面无表情地把她凑过来的头推开,她不耐烦地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马瑜琪委委屈屈地在旁边立了一会儿,眼睛出神地盯着丁晓甜,等到上课铃响了,丁晓甜看她还没有走,横着她问:“下怎么,我的态度还不够清楚?”
“我来啊,就是想让你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呐,请帖。”
马瑜琪从怀里摸出张滚金边的卡纸,上面用漂亮的字体写着她的生辰年月自己爱好什么的。
丁晓甜利落地拒绝说:“我没空,不去。”
“你是没空还是不想啊?”马瑜琪追问说。
“不想去。”
马瑜琪立马又委屈起来,她说:“你不想去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东阳哥哥去哪儿了。”
丁晓甜惊道:“你知道他在哪里?知情不报共罪处理,难道你们一家都在包庇他?”
马瑜琪立马嘘了一声,左右看了下说:“你别乱讲,谁要包庇他了,除了东阳哥,我们一家人都是爱国敬业的普通公民。”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消息。”
“山人自有妙计,你去参加我派对,我自然告诉你喽。”
丁晓甜嘲讽地看着她,一个空头话就想把她骗过去,也不知道派对里给她准备了什么“好戏”。
“你要说就说,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走开。”
丁晓甜不客气地把她赶走,马瑜琪好像放弃劝说了,临走时把请帖放在了丁晓甜桌上。
丁晓甜看了眼,扔进了抽屉,准备放学的时候扔掉。
她在法院立案的事瞒不过家里的人,丁父知道了有些忧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说:“小甜,我已经帮你重新找了一所学校,你还是尽快从这个学校退了吧。”
丁晓甜今天好不容易放个假,想要好好陪父母聊一下,结果扯一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丁父说:“我觉得这事八成和那马瑜琪脱不了关系,她就不是个正常人,她盯上你总不会是好事,小甜你就服软一会吧。”
林女士则是不赞同地说:“都读大半个月了,环境也熟悉了,这会儿去新的学校又要重新适应,小甜本来学校就够辛苦了,哪能这样折腾,而且警方都说了是其他人干的,那马瑜琪再厉害,总不会把那人买通了让他自杀领罪。”
这话也有道理,马瑜琪就是一个小姑娘,哪来的本事去操纵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况且在最后那人还畏罪自杀了。
丁晓甜从这件事后就没有再小看马瑜琪,疯人有疯法,她不想在未来学习的日子被到处找茬。
“好,明天我去学校就和校长说一声…”丁晓甜妥协了,她不想再和马瑜琪纠缠。
林女士叫她自己都同意了,也没再提出什么意见。
两个周末结束后,丁晓甜回到学校就去了校长办公室,说完了自己的目的,校长不太同意,劝说了好几遍,见丁晓甜实在下定了决心,铁了心要走,只好同意了,只不过在走之前再在学校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