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山……”
唐汉山说:“我刚才去找你朋友了,但是她好像不高兴。”
唐汉山坐在床边,手脚有些拘束,视线盯在周蕊的脸上不敢再动了。
“她怎么不高兴了?”周蕊问道,唐汉山手动了动,帮她把遮住脸的头发勾到耳边。
“她说让我多了解了解你……”
周蕊身体僵了僵,怕被他看见脸上的惊慌,故意把头埋在他怀里,将人搂得紧紧地声音低落地问:“还说了什么?”
唐汉山手摸着她的后脑勺说:“没有啊……”
丁晓甜居然没有告诉唐汉山自己之前的事,周蕊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没有隐瞒的样子,心稳稳落回了肚子了。
她撒娇问:“那你有多了解我?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唐汉山犹豫了一下,手指穿过周蕊的头发,轻声说:“不规矩,但是还算单纯……”
周蕊皱了下眉,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落了个不规矩的印象,推了下唐汉山,她说:“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唐汉山不知所谓地望着她,一脸无辜。
周蕊冷哼了一声,钻进被窝说:“你以为我见男人就会贴过去吗?你出去我睡了!”
唐汉山没想到她会生气,赶紧去拉她遮住头的被子,告饶说:“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周蕊瞪着他,没想到唐汉山赶都赶不走,“这房子都是我的,你也是,你让我去哪儿?”
两人又滚到了一起,连带着唐汉山要问的丁晓甜都抛到爪哇国去了。
丁晓甜拖着一个小箱子到了学校,何应康和毛戈平两个人爱她很简单,一人背一个牛仔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犹豫再三,丁晓甜还是先问一下,免得两人带了什么不能过安检。
何应康把书包打开说:“也没什么,几件衣服,还有企划书……还有一包馍几瓶水。”
毛戈平的包里也是,丁晓甜扶额叹了口气说:“飞机上的东西是可以免费吃的。”
“啊?”何应康和毛戈平互相看了一眼,又异口同声的说:“过去几天也总要吃饭啊……”
他们总觉得带吃的方便又省钱,而且又不占地方,为什么不带
丁晓甜耐心解释说:“你们这些恐怕过不了安检,到时候浪费时间错过了航班可就得推迟几天了。”
何应康叹了口气说:“听老大的吧,你先等我放回去。”
“放回去?”丁晓甜震惊了,“放回去做什么,等你们回来都臭了不能吃了。”
何应康心痛啊,这是今天早上刚买的,还花了他好几天的生活费,要在也容不得他再墨迹,看了下校门口买地瓜的老婆婆,何应康把自己的和毛戈平的装成一个袋子,全拿了过去。
丁晓甜又说:“水也不要带了。”
何应康一噎没说出话来,只好又跑了一趟,两人恹恹跟在丁晓甜身后。
等上了飞机坐定才重新恢复精神。彼得一点也没有帮丁晓甜省钱的意思,买了头等舱,周围坐的都是些平时少有接触的人士,穿着讲究,言谈举止淡定从容。
当然也有暴发户了,丁晓甜前面那个就是,咋咋忽忽地和自己身边的人聊自己有几家公司,又有多少钱,说投资了绝对不亏。
他语气很有煽动性,但是这里那个又不是人精,不会被他拙劣的谎言激起一点波澜。
丁晓甜他们也扎眼,三个学生打扮的人坐了头等舱,还有两个像没见过世面一眼,左摸摸右蹭蹭,又迫不及待点了一桌子好吃的在那儿不顾眼光的大吃特吃。
“喂,大妹子,你这是第三次看老哥我了,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那个暴发户男人歪头瞅着丁晓甜说道。
何应康马上从盘子上抬头警惕地盯着他说:“你做什么?找茬?”
毛戈平也从书包里拿出了笔和本子,准备随时记下他的罪行。
暴发户还没见过这阵战,他摸了下稀疏的头发好奇地说:“你们这是干啥咧?”
“没事。”丁晓甜对两人说。
“你说话太大声影响我了。”丁晓甜对那个暴发户说道。
他拍了拍脑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哎呀,老哥我这不是没注意嘛。”
他的眼睛很小,却很亮,一股子精明儿,这会儿扫过丁晓甜和何应康毛戈平,压低了声音问:“老妹儿,你们几岁了,看起来才读书,出国干什么?”
丁晓甜暼了他一眼说:“我们和你熟吗?关你什么事?”
他没有生气,笑呵呵说:“老妹儿有警惕心好不容易被骗,这熟不熟不是两三句话的问题吗?你看我们都说了这么多句了,相逢就是缘,萍水亦是友,没准我们去的地方还是一样的。”
何应康戳了下毛戈平说:“你看人家嘴皮子耍的多溜。”
毛戈平甩了个白眼过去,他有点担心这个暴发户的中年男人是看上了丁晓甜的美貌无图不轨。
丁晓甜笑了下说:“你这理不错,不过你现在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哎哎哎,你这老妹儿怎么不近人情呢,行,我这就不打扰你了,咱们过会儿再叙。”
“谁要和你叙?脸大。”何应康啐了一句。
“你叔叔我脸确实大。”他摸下自己的肉脸,摸了想名片放在他们面前,施施然离开了。
苟新贵,这名字真土。
丁晓甜扫了一样,白卡黑字,不知他们面前有,她一眼看过去,好几个人的面前都有他的名片。
这是广撒网捞鱼吗?这么不靠谱的人谁愿意和他做生意,她又亲眼看见那个叫苟新贵的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个人,拉着人家道歉,又顺势塞了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