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川心里胀着一团气,对方撂下这句话就没有再打算说的意思了,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多一点信任。”
丁晓甜半晌都没有说话,她眼睛里盛着细细的光芒,看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真挚,让人无端多信任她一点,这也给白道川一个错觉,他和丁晓甜是可以互相信任的朋友,虽然他并不想止步于朋友。
“我不否认我们是朋友,合作伙伴,但更多的是我们有共同利益来维系这段关系,你是个不错的人。”丁晓甜出声评价了她和白道川的关系,语气又陡然严肃起来。
“但是,我的事还不用事无巨细的告诉你,当然了你也可以私下去查。”
白道川心里翻腾着怒意,最后硬生生压下去了,他没好气地说:“你不说就算了,我还抽不出空去查你,你的事我不管,但是别被白顺尧知道你背后在做什么,不然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功亏于溃了。”
丁晓甜皱了下眉,看着神色有些阴沉的白道川问:“你做到哪一步了?难道你引起了白顺尧的注意,所以他才会查我?”
“如果真的引起他注意了,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提醒你了。”白道川烦躁地抽出支烟点燃,火星子明了起来,他说:“只是到了关口,谨慎些好,就像你说的,我后面可不止我一条命。”
丁晓甜不懂他突然的情绪起伏,无从安慰,而且白家的事她不想多参合。
一直以来白道川让她配合,她就配合,多的她也不会做,白道川的计划她自然也不多问。
而她沉默的态度让白道川心情更低落了几分,他碾灭烟头,吐了口浊气说:“我回去了,恐怕有一段时间不会来找你,你自己小心。”
丁晓甜点了下头,看白道川还看着她,眼神有些晦涩,她想了下也回了一句关心:“你也小心。”
他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彼得的动作很快,没几天丁晓甜已经拿到了三张机票,而这几天何应康已经来问过几次了,问得丁晓甜都怕他了。
何应康拿着机票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活的土包子样,毛戈平离他远远的,嫌丢人。
“原来这就是飞机票啊,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见过最高档的就是火车票。”何应康说着,把机票卡在书里,生怕弄皱了。
丁晓甜说:“别说机票啊,以后你就是想要私人飞机也买得起。”
她这话没假,上辈子的何首富不仅有私人飞机,还有私人航班。
丁晓甜说的饼太大,何应康觉得不切实际,心里没多少触动,倒对出国比较热衷。
把东西给了两人,丁晓甜刚要走,毛戈平推了一下何应康,他反应过来,赶紧把兜里的卡摸出来递给丁晓甜。
“东西都准备好了,卡还是给你,这里有支出的帐单。”
丁晓甜看一眼,上面的内容细到买支笔都记上去了。
“不用,过去也要用钱,你们要是不自在,就记下私人费用,到时候还我就是了。”丁晓甜推了回去,“我得回去了,明天学校门口见。”
“哎!”何应康没喊住人,和毛戈平两人干瞪眼。
“她说的也对,我们就算借也是杯水车薪,反正都已经用了,就别扭了,以后还就是了,不然白费了人家一片苦心。”毛戈平想开了,丁晓甜那么聪明,恐怕早就猜到他们的处境困难。
他们这已经是第二次推脱了,丁晓甜还是没收,如果再这样的话确实有点不知好歹了。
何应康没有说话,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路的尽头,他神色有些复杂,毛戈平的话也听进去了一半,把卡谨慎揣进衣服内侧的小包里。
何应康推了一下毛戈平说:“知道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郊外的别墅丁晓甜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她进门前还特意看了一眼隔壁,灯是关着的,唐汉山没在家,那周蕊在哪儿?
揣着疑惑回了屋,丁晓甜把要准备的东西装好,忙活了半会儿才听到楼下停车的声音。
挑开窗帘望过去,是唐汉山的车,他先下车再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下来的是周蕊,她一扫前几日颓迷,穿着正红的吊带连衣裙,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妆容精致。
娇笑连连地倒在唐汉山的怀里,看着样子有点醉,两人纠缠着到了门口,丁晓甜正要拉上窗帘,突然两个人在门口就开始热吻起来,唐汉山搂着人,一边开门。
丁晓甜眼皮子跳了跳,唰地一声拉上窗帘,忍不住低骂了一声,看来周蕊现在是不需要她保命了。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丁晓甜都要休息了,听到门铃响了,她披了衣服下去,开门看到是唐汉山,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唐汉山有点心虚,他摸了摸鼻子说:“我看你灯开着,就过来打个招呼,那个……周蕊,最近都在我那里。”
丁晓甜说:“你想说什么?我看她在你那儿住得挺开心的,你也乐意收留她。”
唐汉山咽了咽口水,以周蕊给他的描述,她们是朋友,而现在自己睡了邻居的朋友,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说:“我和周蕊两情相悦,改天请你吃饭。”
丁晓甜看他的眼神有些可怜,她嗤笑一声说:“两情相悦?你了解她吗?可别被一张脸给骗了,我和周蕊没关系,你不用来给我说。”
唐汉山听她语气,好像不承认周蕊是她朋友,他皱眉说:“她可是把你当朋友……”
“行了,你别说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声,你不信就算了。”丁晓甜说完就把门关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汉山现在不信就算了,以后被周蕊那女人骗财骗色了别来找她。
唐汉山揣着满肚子不解回去了,一看见周蕊侧躺在床上,撑着头笑咪咪地看着他,手在脖子上游荡,上面还有刚才自己留下的痕迹。
唐汉山不敢看她,从旁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