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丁晓甜出了车祸的人,一时间都来到了医院。
“哎哟喂,老天爷啊,怎么会出这种事呢?这人还好吧?”牛妮趴在玻璃窗外跺着脚,看着里面的人心疼地说道。
牛德旺生怕她把玻璃给锤破了,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说:“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慌张,一切听医生的。”
牛妮抹着眼泪趴在他的肩膀上,一个劲儿说:“怎么办啊,都是因为那么晚了还要送我们回去,我们要是留住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牛德旺没有说话,他拧着眉,心里愧疚难安,对啊,怎么不留住她呢。
他愁着脸没有说出来而已,他看着病床上的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苏兰比他们冷静一些,打量了一下秦晓,原来她也从丁晓甜嘴里听过这个人的存在,只不过一直没有见到过,还以为是丁晓甜拿来诓她的,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医生叫人的时候喊了名字,她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男朋友。
他是第一个到的,应该知道缘由。
“她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车祸?”苏兰问道。
“人为的。”秦晓沉默了良久才吐出这几个字,其他的不愿意再提。
苏兰脸色沉了下去,没有再继续再追问下去。
现在打听发生过的事,已经于事无补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抓住幕后指使者。
苏兰脑子里隐约有一个想法,丁晓甜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但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人,能付出这么大代价去谋杀丁晓甜的人,好像就只有一个看似最不可能的白道川。
特别是丁晓甜跟着他走的那一天,也是夜不归宿,但是苏兰明白他们不会有什么的,那肯定是发生了其他事绊住了丁晓甜。
而过后几天,丁晓甜就再也没有提到过白家,以及白道川。
她将这个猜测告诉了旁边的男人。
“嗯。”秦晓沉着声音说道。
苏兰一点也不担心旁边的人查不出来,因为她的直觉,秦晓不是普通人。
两天过去了,何应康他们也来了几回,最后还是医生让他们都回去,留一个人就好,秦晓撵不走,苏兰自己是医生,照顾丁晓甜也方便些,所以最后他们两个人留了下来。
牛妮念叨了好几遍都是因为自己没本事,连照顾丁晓甜都不行,顾忌她的状态,何应康让她不用这么早就工作,可以延迟到丁晓甜好了以后。
这怎么能行啊,没工作一天,这花销就白出一条,最后折中,牛德旺先去工厂工作了,牛妮就负责做饭每天送到医院里去。
丁晓甜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每天只能清醒几个小时,记得她第一次醒的时候就告诉秦晓不要通知她的父母,然后就晕过去了。
苏兰亲眼看到秦晓冷沉下来的脸,还担心他把丁晓甜再揪起来说几句话。
然后他只是轻柔地摸了下她的瘦下来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苏兰这几天看得牙酸。
“我没事,你不用天天守着我,有苏兰呢。”丁晓甜声音很虚弱,秦晓要把耳朵靠近才能听到。
她手指扰了下秦晓的手心,笑了下。
“嗯。”秦晓亲了下她的额头,这次罕见的听话了,他说,“我明天再来,晚上乖乖睡觉好吗?”
“我又不是小孩。”丁晓甜艰难地翻了一个白眼。
秦晓站起来对削苹果的苏兰说:“麻烦你了。”
苏兰嘴抽了抽论交情,好像她和丁晓甜要好一点吧,她说:“不麻烦,我应该的。”
这种要嫁女儿的糟糕心情是怎么回事,苏兰看着他关了门,才切了一小块苹果,用牙签插着递在丁晓甜嘴边说:“他表现的还算及格。”
丁晓甜笑了下说:“我就说他很好的。”
“你还笑得出来!被人害成了这样!”苏兰看着她笑就来气,她问:“你看清楚是谁没有?”
“没有。”丁晓甜轻微的摇了下头说道。
苏兰叹了口气,表情萎靡起来。
丁晓甜说:“秦晓会帮我报仇的。”
“他一天到晚待在这儿怎么抓人?”苏兰质疑地说。
丁晓甜笑而不语,如果不是抓到了人,秦晓是不会离开的。
白道川从来不信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人敢对他动手,然后事实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装进了麻袋,被迫打得头破血流运到了那天离开的工厂。
他只能从带子的缝隙里看到一点亮光,他的嘴被堵住了说不出来话,只能呜呜地叫着。
阿卜热掏了下耳朵,不耐烦地上去踹了一脚,“叫什么叫!闭嘴,不然现在就结果了你!”
白道川一下噤了声,这些人打他的时候下了死手,他相信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
没多久,周围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嘭地一声铁门关住了,一丝光线都没有了。
麻袋陡然被拉来,白道川爬在地上,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然后是遮着西装裤的黑色大衣,男人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好像在看一个死物,白道川平生最恨这种目光,除了他的母亲,没有人会正真的用看人的目光看他,他想把那些眼睛都挖下来,一块快踩烂。
“看什么看!”阿卜热将他的头踩在地上,转头对秦晓说:“哥,这人刚才看你的目光太恶心了,要不要挖掉他的眼睛。”
“挖。”秦晓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道川微微瞪大眼,嘴巴鼻子里全是铁锈的味道。
“不!”
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白道川突然爆发了力气转头看向发声的地方。
一个妇人被绑在椅子上,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妈?妈!”白道川茫然了一瞬间,就开始慌张了起来,他想挣扎起来,结果被几个大汉按住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是白家家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吼着警告地说。
“白家?”秦晓扣着手,不在乎地说:“已经没有白家了。”
白道川不相信,然后下一刻,刀锋就抵上了他的眼睛。
他猛地白了下脸,“你们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