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坦白
“想你想的啊。”马瑜琪仰着头看他，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阿卜热心里像揣了个兔子，跳得他目眩神迷。
“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把我赶出去的。”他偏开头低声嘟囔着说道。
马瑜琪捂着嘴嘻嘻地笑了几声，环着他的腰往里面带，突然她的手僵直，直勾勾地看着后面。
阿卜热意有所觉，转身就看见丁晓甜和秦晓，他猛然压下眉开，烦躁地盯着他们身后的人。
韩森拿出证件，递在她面前，“警察，请跟我去警局一趟。”
“哥！”阿卜热盯着秦晓，叫了一声就没有说话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去。”秦晓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让他不要惹事。
马瑜琪看起来很好说话，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一边说着还勾了勾阿卜热的手心，一点小动作韩森自然没有错过，如果没有事先调查过，他也许真的不会相信面前的女孩会做出那样凶残的事。
马瑜琪上车的时候，阿卜热就要钻进去，被秦晓猛地拉住出来了，他对韩森示意，车子一下就开了出去。
阿卜热挣扎起来，像只发怒的小豹子，神色恐怖，秦晓脸色一冷，挡在丁晓甜面前，怕他乱伤着人。
阿卜热血红着眼睛吼了一声：“你女人是人，我女人就不是了？”
秦晓哼笑了一声，眼神一利，拳头就挥了出去，阿卜热腿受过伤，没秦晓重力，被踢翻在了地上。
秦晓得膝盖压住他的背，低声说：“姓马的还真不是人，你喜欢她，那她分尸吃人，杀母你也喜欢吗？”
阿卜热被他的话震地一动不动，根本不敢相信，他用力挣扎起来，“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信！”
秦晓一下放开他，冷笑一声说：“随便你信不信，现在她的案子都翻上来了，你要查也很容易。”
阿卜热趴在冰冷的地上没有动弹，秦晓从来不会说没有证据的话，他就算再不信，那摆着的也是事实。
丁晓甜频繁回头去看趴在地上的人，这会儿又有点心酸了。
“就把他扔在那里没有问题？”
秦晓眉心还没有松开，“也不是小孩啊，随他去。”
“你上次还说过他知道轻重，现在事情就成了这样。”丁晓甜的话成功的让秦晓顿住了脚步。
看出他的犹豫纠结，丁晓甜用手捅了下他，“快去吧，人家天天哥啊哥的叫你，你就这样重色轻友？”
秦晓没有犹豫太久，转个脚步就往回走了，丁晓甜看他转头，立马说：“我自己回去，你陪他。”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丁晓甜点了点头，看见秦晓过去将趴着的人背起来，怕阿卜热别扭，她轻笑了声先走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才回来，丁晓甜煮了两碗面，阿卜热神色有些憔悴，但是总算没有卡前几天的暴躁
他看着丁晓甜有点尴尬，看着旁边坐着的秦晓，他说：“嫂子，前几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丁晓甜把面推过去，阿卜热接受了，眼睛还在看着丁晓甜等她的答复。
“原谅你…也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
阿卜热点了点头，知道丁晓甜在说马瑜琪的事，但是他现在不想多谈。
审讯室里，白刺的灯光打下来，马瑜琪下意识的眯着眼睛，韩森转了下笔，黑色的墨迹沾在纸上，他面色冷肃。
“赵雪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马瑜琪盯着他发笑，神色有些不对劲，韩森敲了下门，进来一个人，他说：“拿根镇定剂进来。”
那人看了一眼马瑜琪，关门出去了。
“不用问了，我承认，我都承认怎么样。”马瑜琪扯着笑说道。
韩森皱了下眉，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按流程来，不是你关说承认否认就可以的。”
“流程，什么流程？”她讽刺地笑了笑，“赵雪是我母亲，她说过要永远陪我的，我杀了她有什么不对？”
“她陪你，和你杀她有什么必要的联系？”韩森时刻记得面前的是个疯子，不要和她讲什么逻辑道理，有时候她杀人连自己也不会知道理由。
马瑜琪表情忽然收得干干净净，她盯着韩森，歪了歪头，眼神又恢复清明，天真而能懵懂，她直视着白炽灯，直到虹膜起了泪，显了几分忧郁的无措。
“因为我要死了，所以妈妈必须先去等着我。”
韩森皱眉看着她，不打算再听她的理由了。
“你是怎么杀害赵雪的？”
马瑜琪头低了下去，她扣着自己的手指说：“她洗澡前都会喝一杯红酒，我下了几颗安眠药，等她睡了再注射麻痹剂，然后割开她的动脉，她没有任何痛苦地死在了睡梦里。”
“我爱她，我不会让她有任何痛苦的。”马瑜琪的双眼亮晶晶的，盛满了爱意，可以犹如剧毒之花，一碰就死掉了。
韩森被一股寒气钻进了骨头缝里，他不适地又将灯光调亮些。
“你确实也要死了，根据你上一桩案子，你应该还记得，分尸案。”韩森顿了下，特意去观察了她的表情，瞳孔微缩…呼吸急促，兴奋？
还有更能让她兴奋的，他说：“你会判死刑。”
“呵，死刑，真是感谢了，不过我不喜欢被枪爆头，身体不完整是进不了天堂的。”
“地狱等着你。”韩森有点生气，说话也忍不住尖锐了起来。
马瑜琪在灯光下的脸越来越白，她不在意韩森的话，反而诡异地笑着，“不，我会带着我爱的人去天堂…我创的天堂。”
如果她不是疯子，去当一个邪教头目是绰绰有余的。
“你爱的人？”韩森抓住了重点。
这么说死的不仅是赵雪，还有谁？
“还有谁？”想着，韩森就问了出来。
马瑜琪顿了很久，一张嘴整排牙齿都染了血，她还丝毫未知地说：“妈妈，哥哥，还有，还有我的爱人啊。”
韩森突然站起来，扯着她的衣领问：“你哥哥是谁，你爱人又是谁？”
马瑜琪笑了一声，血越来越多，脸色呢恐怖起来，浮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