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林女士听到秦晓两个字就一下把电话挂了，丁晓甜无奈地扬了下电话，继续再打，还是不接。
看来是把林女士给气急了，丁晓甜把电话挂了，她相信秦晓可以表现好，毕竟人长得标志又聪明，林女士没道理不喜欢啊，关键是秦晓还有钱啊，穷不着她，对她又好，丁晓甜完全想不出来拒绝秦晓的理由。
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赵雪找不到人又忍不住去马东阳那儿，她下意识地掏出钥匙，忽然手一顿想到马东阳的话，她脸上马上布满了愁绪，抬手敲了敲门，静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
这个时间了马东阳应该在家的，赵雪不再犹豫，用钥匙开了门，屋子里漆黑的没有一丝人气，她把灯打开走进去。
“东阳？”
把屋子转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人，赵雪下意识地将他卧室的柜子打开，空荡荡的柜子好像她空荡荡的胸口，她发狠地将柜门摔上。
他已经这么不想见她了吗？赵雪提着包大不走了出去，将火气一股恼发在门上，摔得连墙壁都震动了起来。
“赵夫人，请你冷静。”
赵雪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两个穿着警察制度的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收敛了表情。
“你是什么人？”
陈警官从衣服里掏出证件，伸到赵雪面前，“我们在调查逃犯马东阳，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雪心里跳了一下，面上却不显露，她反唇相讥说：“你们查就查，关我什么事，我一个当后母的还能知道他的消息？”
马东阳刚消失那会儿，就有人经常监视她，想找她和马东阳联系的痕迹，赵雪应付这些警察自有一套。
如果没有听到她女儿说的话，陈警官或许从她天衣无缝的表情里相信了她的措辞。
“请配合调查。”
陈警官带了一个愣头青，见赵雪不配合，直接上去一压，转脸看着马东阳，等他拿主意。
赵雪挣不开，气道：“干什么！想非法拘留我吗？”
陈警官示意年轻的警官放开，他盯着赵雪的眼睛说：“赵夫人，你和马东阳的关系足以证明你知道他的消息。”
赵雪眼神慌乱啊一瞬就回复你平常，她冷着脸说：“我和他什么关系你倒是说说啊！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我就告你污蔑！”
虽然只是一瞬间，陈警官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隐藏的惊慌。
“好，那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谁说要和你们走了！你们无凭无据我可以拒绝去接受审问，你们有疑惑，明天和我律师说吧。”赵雪脚步一错就要绕开他们走开。
咔哒一声，赵雪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上就扣了一个铐子，她抬手，另一边被陈警官手里。
“你别欺负我不懂法律，这手铐是可以随便拷人的吗？”赵雪冷声问质问。
“对你的话，就可以用。”陈警官脸色平淡，带着人下了楼。
赵雪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跟着陈警官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后，不一会儿又有另一辆车开了出来，远远跟在她们身后，陈警官向来警惕，只出了一会儿就发现了异常，他拍了下前面的人。
“注意后面那辆三菱。”
年轻的警官闻言神色一凛，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下，说：“陈队，我们是甩掉还是拦下来检查一下。”
“不要打草惊蛇。”陈警官说的时候还看了赵雪一眼。
“看什么看，又不是我的人。”赵雪气得扭开脖子，脸看着窗外，眼睛却忍不住往后面看。
那车里的人是马东阳派来的吗？
陈警官平静地说：“肯定是马东阳的人，你知道的。”
赵雪脸色变了一下，黄白的光从玻璃上一闪而过，陡然照亮她扭曲的神色。
一个岔路走过，身后的车就没有了踪影，赵雪莫名地笑了下，有些讽刺地说：“你们警察是不是逮谁就怀疑谁啊？怎么不下去把跟在后面的车都抓过来审问一边啊？”
陈警官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他说：“不知道你的女儿找回来没有？”
赵雪脸一僵，反应过来狠盯着他说：“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吗？你知道她在哪里？”
看她发怒，陈警官心情莫名的好了几分，他说：“我怎么知道令千金在哪里，不过是想到你在警察局备了案所以随口问一下。”
他停机一会儿又说：“毕竟我见过你的女儿，她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赵雪身体忍不住发抖，她问：“你在哪里见到的她？”
“你家门口，她说了一些事情，也许是胡言乱语，但有足够的理由拘留你。”
赵雪这会儿想到的不是马瑜琪在哪里，而是旁边人话中的意思，他笃定自己和马东阳有其他的关系，可是这消息却是从马瑜琪嘴里说不来的。
她居然知道！赵雪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心口被挖了个洞，透着冷风让人崩溃。
“她到底说了什么！”赵雪抓住陈警官的手，神色激动地质问道。
陈警官看着她的神色有些悲悯和厌恶，他将赵雪的手拉开，声音平静无波的说：“我所知道的事都是你女儿告诉我的。”
他把赵雪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给打破了，赵雪忽然恢复了镇定，虽然脸上还带着仓皇无措，但是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激动。
她勾着头发，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语气略带冷漠的说：“这疯子的话你也信？”
“她不是疯子，至少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陈警官语气重了点。
一个母亲都说自己的孩子是疯的，那她还有什么期待保持清醒呢。
赵雪抿嘴，僵硬地问：“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陈警官皱了眉，这也是他万分后悔的事，早知道就将马瑜琪带回去的。
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总比现在大海捞针要简单一点。
赵雪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她摸了摸冰凉的手铐，她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马东阳，不然这次他肯定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