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不知道是冷意激的,还是心里难受,热依扎滚烫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顺着肉贴着的狭缝流下去,她看到镜子里脸色狰狞的女人。
“你放开我!”她声音颤抖着惊恐地说道。
昆巴这才松手,站立在一边目光怜悯地看着她,“一个男人而已,你死死磕什么?”
“但那时秦晓!”她撑着身子反驳地说道。
昆巴拧了下眉,确实没法反驳,秦晓那样的男人确实只有一个。
他啧了下,看着狼狈的热依扎脑子发痛,“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晓又不喜欢你,你缠着有什么用,你又不是 不了解他。”
热依扎冷静下来,神情格外冷漠, 她打开水龙头,将头凑在冰冷的水下,洗干净刚才脸上的懦弱,她低着头,头发滴着水,昆巴看不清她的神色,抱臂盯着她的身影。
“那几年的朝夕相处,陪着秦晓的是我热依扎不是她丁晓甜,我不信我比不过。”她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在跟昆巴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昆巴知道自己这是劝不住了,热依扎偏要钻这个牛角尖谁也没有办法,他最后提醒她说:“你死心不改谁也拉不住你,但是热依扎你得记住,你要是做了什么得罪秦晓的事,谁也没法保你。”
她勾着嘴笑了下,格外阴狠,她说:“我能做什么。我除了往上凑还能做什么。”
昆巴站在她身后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光听声音以为是她无奈的妥协,也没有放在心上,扔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你最好心里清楚。”
热依扎抬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女人,无声的笑了下。
她想要知道秦晓的消息还得从别人嘴里知道,她不管队防守什么人,她只在乎自己想知道的人,丁晓甜居然敢带着秦晓回家,要结婚吗?休想!
除夕到了,林女士今天的心情难得晴朗起来,丁晓甜早上起来就听见她哼了几次小调,她端着水有些走神,秦晓从后面抱了下她,在林女士转身的瞬间又松开她,动作自然地倒水。
林女士盯了一会儿才转开头,是得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行。
“心情不好?”秦晓问道。
丁晓甜摇摇头,看着林女士提了菜篮子出去了才说:“我是怕晚上妈会不高兴。”
秦晓知道她说的意思,两人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和丁晓甜的父母商量结婚的事,但是现在他的岳母的态度有点模棱两可,说不同意好像也没有是明确说过,,说同意呢,平时对秦晓的刁难只多不少。
“我来说。”秦晓是不允许丁晓甜把推迟的话说出口的,虽然说心意相通,但是秦晓对那个本子尤其执着,好像盖上了章才能是尘埃落定。
丁晓甜飞快拒绝说:“算了,你说的话林女士肯定更加为难了。”
林女士哼着歌,尚未得知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更不会料想到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因何而来。
热依扎含笑地打量了下林女士,“你就是丁晓甜的母亲?”
“你是谁?”林女士警惕地说,面前的人虽然笑着,但是给她的感觉不太好,好像是故意来找茬的。
“看来是了。”热依扎确定了她的身份,然后说:“我是热依扎,秦晓的朋友是,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林女士眼神陡然就变了,什么朋友,一看就是狐狸精,虽然她不满意秦晓,这时候也在悄悄怀疑是不是他惹出来的风流债,但是好歹也是女儿的人,那轮到外人来说。
“你是秦晓的朋友,找我干什么?”她错开步子就要往前面走,被热依扎拦住了。
“我要说的事关于你女儿的感情问题。”
林女士被她气笑了,说:“你这个年轻人奇怪啊,我女儿的感情问题关你什么事。”
“你确定不听吗?”热依扎喊住走得飞快的人,见她脚步也不停,脸一冷说:“你要看你女儿跳进火坑吗?”
林女士脚步一顿,关乎丁晓甜的事,她做不到两耳不闻,尽管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热依扎走到她旁边继续说道:“我确实有私心,所以我把他们瞒着你的事告诉你,你肯定也是赞同我的。”
“那可不一定。”林女士心里有些不安,嘴上还是不松口地说道。
她还是跟着热依扎去了地方,将菜篮子随便放在一边,她说:“你有话就快点说。”
热依扎给她倒上茶,说:“林伯母,说实话,我喜欢秦晓,丁晓甜不在的五年里都是我陪在他身边,感情十分好,我认为你女儿根本不适合他。”
林女士一下将茶碗推过去,茶水溅了出来,她脸一冷说:“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如果你要和我说这些,那我干脆把秦晓找过来,问他到底谁合适!”
林女士窝了一肚子气,一想到秦晓还有这些麻烦事,就越来越不满了
热依扎也不急,她说:“我只是把我的目的说出来而已,我就是想拆散他们,但是我有足够的理由证明秦晓更适合我,就单凭自古官贼两家他们就不该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女士盯着她问,又见桌面上推过来一个信封。
热依扎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是贼,大奸的人,林伯母你们身家清白,满门清风,理应不该和我们扯上关系,丁晓甜被感情蒙蔽了头脑,我相信你是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的。”
信封里有几张照片,充满了血腥,人或趴或跪全都伤痕累累,但是里面无一例外的是站着的一个人影,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林女士还是认出来了,那个处于主导地位的正是秦晓,她手有些发抖。
难怪她觉得秦晓给人的感觉太过凌厉,原来是个侩子手。
她想冷静一下,可惜热依扎不给她机会,继续说:“林伯母现在知道了,还同意他们在一起吗?我说了这些不是为了你们好,只是单纯的不想让黑白混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