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阳微眯了下眼睛，插在裤兜里的手伸出来，“你好，丁小姐。”
秦晓手伸过来，顺便将丁晓甜挡在了身后，“你好，赵先生，又见面了。”
马东阳和秦晓从金周桥那次便再也没有见过了，况且那时候他用的还是马东阳的身份，这个又字值得琢磨。
马东阳额间的青筋跳了跳，作为赵吝，没有必要怕秦晓，他抽回被秦晓拉着的手，隐在袖子里，手掌轻轻颤抖了下。
“说起来马瑜琪小姐还和我们同住过一段时间，她去世了，理应来看一下。”丁晓甜盯着她淡声道。
马东阳怎么不知道两人的意思，他们想进去，他想拦，大家都是人精，马东阳却处于下风，他笑了声，先提了一步向前说：“那就请吧。”
丁晓甜和秦晓落后半步跟在后面进去了，大堂里放了三具棺材，只不过里面只有骨灰而已，专门请的哭丧的人好像不是很敬业，抽抽搭搭声音很小，至少盖不住旁厅里的讲话声和笑声。
丁晓甜眼珠一转，盯着那边好像有过去的意思，面前就递了两支香过来，穿孝服的不知道是马家的什么亲戚，正在看着她。
马东阳说：“既然来了，两根香总要上一下。”
秦晓接过香，单手就插在香炉上，马东阳神色凝了一下，丁晓甜没有像他一样随便，规规矩矩地鞠了几下，她说：“他们要是知道你还有心操持葬礼，肯定心情激动，要是人死了有灵魂的话恐怕会找你方面致谢。”
马东阳嘴角垂着，盯着三具棺材说：“可惜这世上没有鬼，他们也烧成灰了。”
秦晓视线停在他身上说：“有鬼，心鬼难除。”
“哈哈，看来先生深有体会。”马东阳扯了个笑回道。
丁晓甜说：“私以为赵先生才能感同身受。”
气氛有点紧张，多跨一步就能将彼此虚假的伪装撕下来。
“小赵快点过来！”
这时隔壁突然过来一个人，看了眼丁晓甜他们，对着马东阳招手。
巧的是这个人丁晓甜也认识，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在她记忆里，这个人和马家没有关系，自然也和赵家没有联系，赵吝这个身份又是第一次来上海。
所以这么熟稔的态度是对谁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人是认识马东阳的，丁晓甜微眯着眼打量那人，马东阳几步跨过去，也挡住了丁晓甜的视线。
隔壁厅没有马东阳领着进不去，丁晓甜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里面的缝隙只好和秦晓先走了，不过那些嘈杂的笑语声却就在了脑子里。
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心里隐隐有了猜想，神色凝重了一些。
秦晓问：“有什么问题吗？”
丁晓甜停住了脚步回头，说：“我只想到了里面的那群人，很有可能是马东阳五年前的那些买家，他们利益相通，罪恶同源，只能帮助马东阳一次次逃脱，现在一看，他们间的联系还很紧密。”
秦晓知道她的想法，也望着那处房子说：“你想查到这些人对不对？”
丁晓甜点了点头，又颓废地叹了口气说：“查到又能怎么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他们总能从孔里钻出去。”
“那就不用网，用铁盒子全盖了。”秦晓神色一本正经，手上比划着，丁晓甜看着好笑说：“行了，走吧，回头我妈以为我们出去干坏事了。”
丁晓甜推着他往前面走，秦晓纹丝不动她抬头就对上了秦晓深渊一样的双眼。
“你身体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秦晓低声说道，带着莫名地意味。
丁晓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踩了下秦晓甜的脚说：“好了又怎么样？”
“好了就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动作。”秦晓环着人，手扣在丁晓甜的后脑勺，缓慢地像顺毛一样摸着，丁晓甜浑身像爬了蚂蚁一样难受，斜着他要笑不笑。
两人脚步一转，往市中心去了，丁晓甜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要黑了，她打了一个激灵，刚撑起来浑身都痛，骨头像拆了没装的好一样，想到秦晓刚才那副架势，实在令人慌得很，像是要把她整个吃了下去，幸好她身上有伤，秦晓到底没有真的下死手，但也有得她受的了。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大概是秦晓在洗澡，丁晓甜艰难地爬起来，叹了声气，这都到家了还开酒店，要是林女士开明些就好了。
仔细检查了下身上，幸好秦晓知道轻重没有留下痕迹，不然要是被林女士看到了，肯定噩梦成真了。
“秦晓！你快点！”丁晓甜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声，里面水声立马就停了。
秦晓只围了张浴巾就出来了，黑色的头发还是湿润的，水从上面滴下来，溅在形状饱满的胸肌上，再说着腹肌滑到人鱼线的勾股中，蜜色的皮肤好像泛着野性的光泽。
丁晓甜艰难地挪开眼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板着脸说：“快点穿衣服，你也不怕感冒。”
秦晓揉着头发，背部扩开，丁晓甜又忍不住看过去…上面还留了很多印子，有些羞人的暧昧。
丁晓甜脸越来越红了，秦晓嘴角勾了勾，回头问：“怎么，感冒了脸这么红。”
要不是调侃的语气太重，丁晓甜都以为他是在真的关心自己，她身上秦晓已经替她洗过了，丁晓甜只需要穿衣服就行了，可以衣服离得有些远，她手酸不想拿。
秦晓知道她的意图，偏盯着她不动，丁晓甜为了早点回去，什么节操都不要了，直勾勾盯着秦晓撒娇说：“你就帮我拿一下嘛。”
秦晓刚冲完的燥热又上来了，他手指微动，没有等丁晓甜再求他一声就去拿了，只不过是将丁晓甜给抱了起来，手把手的穿衣。
后背贴着炙热的胸膛，丁晓甜觉得这个姿势莫名羞耻，还容易走火，她挣了下说：“我自己来，你快点去穿衣服。”
秦晓没听她的，还在慢条斯理地给她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