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狐王名为凌霄,是罕见的赤狐,行为乖张,喜怒无常,杀伐决断,带着狐族不断地开疆扩土,又仗着有不死之术傍身,竟然渐渐无人能敌。”
巫玉凝说了这么一大堆介绍的话,下面的话还没等她说出口,闫蕊儿就已经猜到了几分,“那巫师傅的意思是,让我投机狐王,去拿到不死之术的口诀,一来拯救巫族,二来歼灭狐族?”
“好聪明的丫头啊 怪不得闫生和巫玄都这么疼爱你。” 巫玉凝对闫蕊儿夸赞道。
“狐王凌霄平生最爱的两件事,一是美色,二是开辟疆土。”巫玉凝话锋一转,看着闫蕊儿道。
“懂了,巫师傅是要我以美色引诱凌霄,让他吐出不死之术的秘密吧。”闫蕊儿不可置否的笑笑,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狐王也不例外,况且他也不是什么真英雄,只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哪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别忘了,他可是狐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有一致命缺点,就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极其难闻的狐臭,让许多人不敢近身,这也是狐王目前最苦恼的地方。”
“你跟着我学了这么久的舞蹈,本身底子又很好,身段窈窕,身姿妖娆,狐王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末了,巫玉凝补充道。
“狐臭?既然其他女子受不了,那巫师傅何以知道我就可以受得了?”
“傻姑娘,别忘了,自从你踏进我这个地方,那就意味着你已经同意跟我合作了,你的初衷也是如此,不是么?
而且,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那么我就会尽力的帮助你,来达到我们的目的,我当然不能让你就这样忍受他身上的味道了。”
巫玉凝笑道,心里已经有了分寸,并且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巫师傅,我们击掌为誓!”
三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在夜幕之中尤为醒目。
“好了,我要走了,我哥和巫玄姐姐都不知道我来了你这里,更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 闫蕊儿苦笑了一下,戴上斗笠,转身便离开。
回去的时候,闫生和巫玄仍然睡着,趁着天还未亮,闫蕊儿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她便如释重负一般瘫坐在了地上,连回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摘下斗笠扔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无声又痛苦地流下来泪。
她抓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十分难受,她从未害过人,这次也是第一次为了家人为了哥哥,而要去谋害一个素未谋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自己哥哥的一个人。
闫蕊儿心里十分的愧疚,可是愧疚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既然选择了,那就去面对。她抹了一把脸,冷静下来,擦干泪,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床上。明天,又是对于她来说,又是新的一天。
房门外,柱子后面,闫生正无声地望着闫蕊儿屋门的方向。良久,不能释怀。
白天的时候便觉得她不对劲了,自己的妹妹自己最是了解,她心里有没有事闫生一眼便知。
果不其然,晚上她果然偷偷地去找了巫玉凝,竟然还是为了荆国的事情。
闫蕊儿从来都是一个活泼开朗没有什么心计的姑娘,这次为何会这样做。
闫生心里像是翻天覆地一样,五味杂陈。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闫蕊儿为了他,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从一个层面上来说,他是感动于自己妹妹这样做的。可是从正义的层面上来说,他却要必须阻止闫蕊儿这样做,因为荆御……是她爱的人啊……
闫生缓缓转身,消失于夜幕之中,关上了房门,新的一天,会有新的开始吗?
巫玄对于此事丝毫不知情,第二天起来仍是如此,该干嘛干嘛。她最想的就是找到巫溪,好换回自己的身体。
闫生和闫蕊儿心事重重,尤其是闫蕊儿,她极力地掩盖自己的事情,却不知闫生早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没有戳穿而已。
巫溪被凌霄留在了狐族之中,美名其曰在这里待几天玩玩散散心,实际上却不让她走了。
巫溪却也不慌不恼,静静等待着时机。
这个老狐狸,到底还是信不过自己,而且竟然妄想用这样的方法来使自己妥协。反正巫溪来之前已经最好了万全的准备,因为她是巫族的人,凌霄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只能想办法逼他交出麝香。
巫溪要是执意不给,凌霄也没有办法。反正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算了,凌霄得不到麝香,她也得不到不死之术。
巫溪倒是十分有自信,一百年前她给杀阵献祭的活人被妖王给劫走了,她问了落霞山里面的树精爷爷,树精爷爷告诉她凌霄的软肋就是狐臭,并且也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现在巫溪手里有可以克制狐臭的东西,凌霄自然是蠢蠢欲动不肯放过。只是麝香跟不死之术比起来,确实有点小了点,可是巫溪相信,只要自己不松口,凌霄就没有办法。
“王上,巫溪姑娘在里面呢。”
巫溪正寻思着,大帐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看来是凌霄终于沉不住气来找她了。
“嗯。”凌霄淡淡应了一声,推门而入,看到巫溪正在吃着水果。
“妖王真是懂礼貌,也不知会也不问一声我在做什么,就这样进来了,也不怕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
凌霄一愣,只是皮笑肉不笑道:“巫溪姑娘自然是识大体的,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从来不会让本王失望的,对吧?”
“妖王真是好自信呢。”
“不,是巫溪姑娘才自信呢,这么些天还这么淡定的在我这里,可不要忘了,这是狐族,不是你们巫族,是本王的地盘。”
“早就听闻妖王怜香惜玉,才不会轻易杀了我呢,是吧,妖王?而且巫溪这里,可还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随着凌霄走的越来越近,狐臭味也就愈发浓烈,巫溪心里一阵作呕,可是明面上面还是要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