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彤离开了病房,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并走到了邵华的病房。
嘭的一声,关上房门,文以彤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听邵华开口道,“姐姐,那个男人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吗?文以彤思索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
邵华却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感觉姐姐你非常难过的样子,感觉就要哭出来似的。”
对啊,她也不知道,明明知道那个人在自己的心中早就不重要了,可为什么还忍不住的会难过。
她用手狠狠的捂着心脏,那个地方,好似被人紧紧的握住,痛的让人难以呼吸,好似一喘气,就会窒息而亡一般。
倚靠门的身子渐渐滑落,她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邵华见她不想说话,也坐在她的身旁,尽量贴着,和文以彤一样蜷缩成一团,一言不发,只是安安静静的守护着。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文以彤却好似被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着,呼吸不能。
将头埋进臂弯,身子不正常的颤抖着。
她哭了,好似宣泄着心中所有的不满。
曾经,她自以为是的爱,没有了,尊严也没有了,就连自己和舟舟那层似有似无的羁绊都因为叶曼寒的到来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她从人人嘴里的上官夫人成为了一个闯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就连最后一丝底气也被上官冽亲自掐灭,此刻,文以彤才真真切切的发现,自己在上官冽的世界里是多么可笑的存在。
一个人,终究要受伤多少次,才会懂得保护自己。
突然,她感觉手臂一痛,好似一根针插入自己的皮肤一般,她抬头看向邵华,却是你字没出口,便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这时,一个身影一把将文以彤抱起,并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将被子盖好。
朦胧中,文以彤感觉一双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每一下都特别的小心,生怕会碰碎一般。
好温暖。
文以彤暖暖的一笑,一把握住那双温暖的手,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却是两天后的中午,她迅速环顾四周,只见这里装修豪华,满满的北欧风袭来,灰蓝色的窗帘随风而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百合香味。
这时,祁明远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见文以彤醒了,他笑着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文以彤木讷的应了一声恩,却不解的问道,“这是哪儿?”
祁明远吹了吹手中端着的粥,解释道,“这里是邵家的别墅。”
顿时,她紧张的问道,“阿华呢?怎么没看见他?”生怕邵华会出现什么意外,文以彤那一刻异常的担忧。
祁明远指着窗户外面,只见邵华拿着一束鲜花对着文以彤挥动着手臂,依稀中,只能听见他在喊姐姐。
阳光下的他,阳光而又充满了活力,文以彤微笑着摆手回应。
祁明远见粥的温度正好,将其递给文以彤,她熟练的接了过来,祁明远坐在一旁感慨道,“这样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你没有必要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自责。”
她喝了一口粥,顿时眼前一亮,她诧异的看向祁明远。
祁明远温柔一笑,道,“知道你嘴挑,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只是你一直没醒,之前做的都让阿华喝了。”
因为文以彤关系,他现在也这样称呼邵华。
文以彤嘴角微笑,感觉心中一片温暖道,“果然还是明远哥最好了,再来一碗。”说着,她将已经空了的碗递给祁明远,他接过后,转身盛满,复又吹了吹递给文以彤。
她接过,笑道,“我以为,他只是想找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可没想到,需要陪伴的一直都是我。”
说着,文以彤吃了一口粥,而祁明远正欲开口,却听邵华拿着一束正欲盛开的白色玫瑰走了进来。
他满脸微笑着拿给文以彤,显摆道,“姐姐,看看这花好看不?”
白玫瑰,是上官凌最喜欢的花,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也是最适合他的颜色。
她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看!”
“那我给它插进花瓶里,姐姐就可以每天都看见了。”
“恩!”文以彤点头,邵华拿着鲜花蹦跳着离开,祁明远目光一直追随着,直至消失,他转头看着文以彤,宽慰道,“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或许真的这样!”她释然一笑,余光打量着窗外,祁明远将她手中的空碗拿了过来,并将其盛满。
这时,却听文以彤轻声道,“在走之前,我想看看凌哥哥。”
祁明远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呆愣片刻,回过神后,他连忙点头应了一声好。
那一次,文以彤竟然心情大好的吃了五碗,虽然都是粥,可是祁明远本来悬着的心有了着落。
……
顾家别墅。
郭晓曼发泄般将一旁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站在一旁的管家大气不敢出,只是乖巧的站着。
只听郭晓曼呵斥道,“叶曼寒,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她要能留在冽哥哥的身边,我就不能?”
管家听后,怯生生的回答道,“回小姐,据说她是舟舟的生母。”
“舟舟的生母?呵呵,就她那个德行,还能生出那么精明的儿子来?别人信,我可不信。”
说着,她身子后仰,余光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质问道,“是谁动的手脚现在还没找到吗?”
“回小姐,还没有,老爷特意找了最厉害的侦探过来,说这不过是单纯的一场意外,叫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郭晓曼听罢,嘲讽的呢喃道,“什么意外?我看不过是对方手脚干净罢了。”
好在自己反应灵敏,当时她打开了天窗,在车子掉入海里的那一刻,她迅速从天窗里逃了出来,捡回了一条命。
既然老天让她活着,郭晓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一次,她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上官冽只能是她的。
想罢,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道,“帮我调查出叶曼寒的所有的资料,越快越好。”
一周后,郭晓曼已经拆了石膏两天,因为使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品,她恢复的自然要快许多。
这时,手机响起,看了一眼电话号,她接了起来,只听对方道,“小姐,调查出来了。”
郭晓曼嘴角勾笑,闪过一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