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曼寒,她怎么在这里?
瞬间,上官冽一把拉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向前,一把扯住叶曼寒的手腕,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回以一笑,却是撒娇道,“冽,你弄疼我了。”
上官冽好似没听见般,呵斥道,“给我走!”
虽然语气强硬,可却没说太难听的话,文以彤站在一旁,竟是觉得这一幕意外的戏剧化。
过去的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嘴里听见太多不堪的话,就连滚字,都不计其数。
这人与人的差距,果真是比不了的。
上官冽余光看向文以彤,见她转头看向一旁,他正欲开口解释,却见叶曼寒身子靠上前,紧贴着上官冽,用暧昧的语气道,“冽,我知道你在为我私自来看舟舟而生气,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说着,吧唧在上官冽的脸上亲一个,上官冽厌恶的抹去她亲吻的痕迹,却听叶曼寒双手托着上官冽的脸,惊呼道,“天啊,冽,你这脸怎么了?是和别人打架了吗?”
声落,她连忙对站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快步把医生叫来,帮冽包扎一下。”
管家站在地上犹豫片刻,却听叶曼寒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是!”说着,管家转身快步离开,站在一旁的文以彤好似没看见上官冽般,扭头对舟舟亲昵道,“舟舟,我先走了,你好好养身体,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妈咪,别走……”舟舟正欲挽留,却听叶曼寒纠正道,“瞧瞧你舟舟,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么,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不,你不是。”舟舟欲下床抓住抓住文以彤,手上打着的点滴差点被扯掉,叶曼寒一把拦住他,一副极为担忧的说道,“舟舟别乱动,不然会受伤的。”说着,她将舟舟扶正,并用力强迫舟舟躺好。
舟舟目光紧紧盯着文以彤,只见文以彤抿嘴微微一笑,便走向门前,上官冽一把抓住文以彤的手腕,低沉道,“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黑色的眸子看着文以彤,生怕会错过文以彤脸上的任何表情。
可惜,此刻的文以彤平静依旧,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平静道,“上官先生你流血了,还是尽快包扎吧!”
“我和她……”话未说完,便听文以彤呵呵笑道,“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还请上官先生放手吧!”
“文以彤,我们才是夫妻,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把我往外推?”
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受伤,文以彤却不以为意道,“我们为何是夫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既然正位回来了,还请上官先生放手吧!”
上官冽顿时心中一寒,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文以彤的表情中除了淡然再无其他。
他以为,这个人终究是在乎他的,过去他不过是用错了方式,才是发生今天的局面。
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一切终究不过是他的自以为。
他呵呵一笑,嘲讽道,“放手?呵呵,文以彤你不会以为失去了孩子,我还会在乎你吧?实话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在乎的都不过是孩子。正好,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我也落得个清静,也省得在你的面前演戏。”
那一刻,文以彤好似无数只箭狠狠插入自己的心脏,体无完肤。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看着眼前这个霸气而又冰冷的男人,她以为他是在乎她的,甚至在失去孩子后会感觉难受。
而他昨天不来看自己,不过是因为沉淀在悲伤中无以自拔。
终究,还是她想的太过于美好了,她怎么就一时间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
就连她唯一能够靠近他的骄傲,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占据。
她不是他的唯一,而她却被这个男人毁了一生。
她淡淡一笑,一副不以为意道,“既然如此,那上官先生辛苦了。”
声落,她看了一眼叶曼寒,只见叶曼寒如同挑衅般搂住上官冽的胳膊,动作异常亲昵。
“祝你们百年好合,希望上官先生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样,我们彼此都解脱了。”
语毕,文以彤一把甩开上官冽的手,拉住跟在身后的邵华,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上官冽呆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见文以彤走远后,上官冽冷言道,“松手。”
叶曼寒呆愣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听上官冽再次道,“松手。”
这时,叶曼寒才极为不情愿的松开了手,转头去看舟舟,而舟舟却闭着眼睛,好似睡着般,不想搭理叶曼寒。
她虽然知道,却一副花痴的模样坐在一旁,夸奖道,“我的儿子就是帅,和他的爸爸一模一样,果然基因真的很强大。”
舟舟忍不住冷哼,小小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呆愣原地的上官冽,最终还是翻了个身,小小的眸子闪过一抹算计。
医生快步跟来,将上官冽的伤口简单包扎一番后,上官冽便冲进了浴室,洗漱一番。
终于,将叶曼寒身上的味道洗干净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换上干净的衣服。
穿戴整齐后,他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见胸膛和胳膊,还有脸颊等地方都有轻度擦伤,虽然并不严重,可却成为了上官冽光辉历史上的一道败笔。
想起祁明远对自己说的话,他顿时一阵怒意袭来,啪一拳将镜子打碎,管家闻声推门而入,低头看向上官冽的拳头上留着鲜血,他紧张道,“少爷,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说不清楚,总之,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可以用坏透了来形容。
而此刻,站在门外眺望着一切的叶曼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舟舟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的真切。
叶曼寒顿时想到什么,迅速转头看向舟舟,四目相对,叶曼寒身子一颤,好似那双眸子要将自己看穿一般。
她心虚的转向一旁,却听舟舟不以为意的开口道,“只要你别对她下手,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带着几分威胁,舟舟好似谈论天气一般,怡然自得的躺了下来。
叶曼寒听罢,手暗自紧握,暗自感慨道,“果然,是上官冽的孩子,即便是五岁,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