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上官冽微怔片刻,他扭头看向祁明远。
只听祁明远自信满满的继续道,“豆豆,一个五岁喜欢兔子先生,和以彤长相极为相似的小女孩。我想上官总裁应该见过的才是,就在美国的大街上。没错,她的父亲是我祁明远,而不是你上官冽。若是论起感情,我们更加好,你才是横在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他目光凌厉的看着上官冽,而上官冽挑衅般看向了祁明远,顿时两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对方,空气中迸溅着强烈的火花。
一个小小的身影瞬间在上官冽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目光冰冷的看向祁明远,薄怒待发道,“别以为你编这种毫无营养的谎话我就会相信你,别忘了,六年前她怀的孩子是我的,那个时候你们还不过是个路人。”
当年他为了证明文以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特意调查了关于文以彤所有的资料。
出乎意料,他越是调查,就越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当他得知文以彤的孩子还在这个世上别提有多高兴,但是,他终究还是想的太单纯。
有的时候,他宁可没有调查。
祁明远听后,呵呵一笑,“既然调查过,你应该知道舟舟他根本就不是以彤和你的孩子,而是你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
他语气一顿,带着讽刺的语气继续道,“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前女友叶曼寒,她……”
话未说完,便见上官冽他一把抓住祁明远的领子,咬牙切齿的强调道,“舟舟就是我和以彤的孩子,别以为你挑拨我就会上当,甚至会一怒之下与她离婚好成全你。告诉你祁明远,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更不可能,文以彤我的要定了,就算是我死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让人不寒而栗,可偏偏在祁明远的眼中不起任何作用。
祁明远嘲讽一笑,挖苦道,“虽然想法不错,可你终究是骗不了自己,所谓的爱情,不过都是自以为,待在你的身边,以彤每天都痛不欲生,我想你也不好过吧?”
“闭嘴!”上官冽手中的力道重了几分,祁明远冷静的继续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恼凶成怒了?”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挑衅道,“来,如果觉得气不过,就打下去,反正都要起诉,我不介意在诉讼书上再加上一条殴打律师的罪责。”
啪,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祁明远的脸上,祁明远愤然看去。
很快,两个处于愤怒边缘的他们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助理站在门外,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啪嗒,花瓶碎了。
啪嚓,茶几碎了。
嘭,电脑被踢碎了。
我的天啊,他们这是拆公司呢吧?最终,助理还是忍受不住,直接推门而入,“总……”裁字没开口,只见啪的一声,一个椅子飞了出来。
助理感觉头部一通,摸了摸自己的头部,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他颤抖道,“血……血……”
顿时,他感觉四周天旋地转,他正欲离开,便感觉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朦胧中,他只听见小王急切的喊叫声,“刘助理你怎么了?醒醒啊,喂……”
半个小时后,这场两个人男人的战争终于停止了,祁明远顶头一头凌乱的短发,扯了扯皱巴巴的领带,复又将自己半片被打碎的眼镜扶正,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放入公文包里,确定没少东西后,回头对喘着粗气的上官冽道,“还请上官总裁考虑一下,只要走上法庭,丢脸的是你。”
声落,他转身离开,却是走到门口,只听啪的一声,一个烟灰缸飞了过来。
祁明远眼疾手快的躲开,烟灰缸直接打在一旁的玻璃上,瞬间裂出一条长长的裂痕。
祁明远脚下一顿,平静道,“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强留不来。”
留下这句话,祁明远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而上官冽站在原地,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迹,烦躁的扯下自己的领带,一把丢进垃圾桶。
他焦躁不安的在地上来回踱步,看着一旁的茶具,如同发泄般,狠狠摔在地上。
瞬间,茶具四分五裂,好似他的心情。
明明早昨天他就知道的,自己见过的那个女孩如他所料的确是文以彤的女儿,可是,资料上显示的竟然是她和祁明远的女儿。
他以为这件事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如今被人当面提及,他好似一个巴掌狠狠的摔在脸上,男人的自尊与骄傲顿时不复存在。
这一刻,他竟然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回到六年前,将那个人保护好,留在身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这样,她会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上官冽如此想着,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僵硬。
这时,手机响起,上官冽拿起,见是管家打过来的,他迅速接了起来,只听管家焦急道,“少爷,不好了,郭小姐找到少奶奶了,她正在找麻烦呢,这可怎么办好啊?”
管家身份卑微,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和郭晓曼硬碰硬,见他如此慌张,看来事态相当严重。
上官冽连忙道,“你就和郭晓曼说等下我过去,叫她等我。”
管家应了一声是,便挂了电话,上官冽挂了电话,却越发觉得不对,便一把拿起衣服,顾不上太过,直接走开了。
如果郭晓曼脑子还够清醒,在听见管家传达的话后一定会选择离开,暂时不会同他正面交锋。
就算他不会相信文以彤的话,可加上网上那段视频,即便是郭晓曼也会多个心眼,毕竟,她的目地向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冽。
他明知道不会有任何闪失,可上官冽还是不放心,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医院,赶到文以彤的身边。
启动车子,他一路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来到了医院。
他一路狂奔来到了病房前,正欲打开房门,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舟舟的病床前,咧嘴微笑道,“舟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