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彤正起身,却见房门被一把推开。
未开口,一抹红色的身影上前,一把抱住文以彤,紧张道,“妞儿,你没事儿吧?”
桑月的力道很重,竟是勒的文以彤有些呼吸不能。
管家快步上前,见文以彤为难,正欲开口阻拦,文以彤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他会意的点头,便关上门,退身而出。
文以彤顿时脸色通红一片,拍打着桑月的后背,示意她赶紧松手。
桑月一把松开她,看着狂咳一番的文以彤,不解道,“你怎么了?怎么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正欲伸手去探文以彤的额头。
文以彤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还不是你刚刚嘞的太紧了。”
复又喘了几口粗气,气息平稳许多后,她才扭头看向桑月。
只见桑月嘟嘟着嘴,一脸委屈道,“我还不是因为太担心你了,我听舟舟说,冰山给你留在墓地了?”
“他怎么和你说的?”
“也没说什么,就是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昨天你去了上官家的墓地没回来。”说话间,桑月打量一番文以彤,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被包扎的脚踝上,迅速蹲下身,查看一番。
“你的脚怎么了?难道是那冰上弄的?”
“没事,不过是走路的时候扭伤了,很快就会好了。”
文以彤宽慰一笑,桑月却顿时火气上涌,愤愤不明道,“不行,我要找那冰山算账,竟然把我的妞儿弄成这样。”
声落,她欲离开,文以彤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阻拦道,“别去,这件事真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桑月不解道,“妞儿,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和他没关系?我知道你在乎他,可是别忘了,他可是巴不得你死呢!”
想起过去的事情,桑月就觉得各种气。
文以彤低沉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好吗?”
舟舟被拖入这场没有必要的旋涡之中,她不能再将桑月拖进来。
奈何,桑月请却不依不饶道,“不行,你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是我不可以。”
说着,她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顿时好像想到什么般,她突然满脸笑意道,“从现在开始,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月,你要做什么?”直觉告诉她,桑月要做的事情一定很严重。
桑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拍了拍她的手,叮嘱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
她便转身离开了,而文以彤欲追上前,奈何,她呼喊几声,桑月一路狂奔的离开了,文以彤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满眼担忧。
希望,她不要做一些傻事儿才好。
她转身看向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尽是无奈。
转眼间,几个小时过后,夜色笼罩着整个X市,竟是平添几分孤寂。
文以彤正欲吃晚餐,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子走向门,他敲了敲门,文以彤应道,“谁?”
舟舟礼貌道,“妈咪,是我!”
是舟舟。
文以彤顿时笑着应道,“快进来。”
声落,舟舟推门而入,见文以彤坐在餐桌上准备吃饭,便问道,“妈咪你是刚吃饭吗?”
“恩,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我一个人吃着没意思。”平静的眸子多了一丝期待。
管家快步上前,开口道,“小少爷在学校吃过了。”
听罢,文以彤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舟舟转言道,“刚刚才吃了半饱,怕是等下会饿。”语气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管家,道,“添双筷子?”
管家连忙应道,“好,我这就是去!”
几分钟,管家便手脚麻利的将东西都摆放整齐,舟舟坐在文以彤的身旁,拿起筷子,正欲开吃,却听嘭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顿时,气温骤减,只见一个冰冷的眸子打量一番四周后,最后落在文以彤的身上。
上官冽大步走向前,盯着文以彤,冷言道,“是不是你做的?”
文以彤呆愣片刻,不解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语气中,带着分不耐烦。
对于上官冽每次莫名其妙的审问,文以彤早已习以为常。
下一秒,上官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身子从椅子上拽了过来。
文以彤身子一转,待站稳后脚下一痛,她本能的将身体所有的重量用未受伤的右脚支撑着,身子更是倚靠着椅子。
舟舟迅速跳下椅子,阻拦道,“爹地,你不能这样对妈咪,她受伤了。”
上官冽冷眸一撇,命令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插嘴。”语气霸道至极。
“可是,妈咪你……”
话未说完,便听文以彤忍着手腕的疼痛,笑着对舟舟说道,“舟舟,你和管家爷爷离开一下,我和爹地有事情要讨论一下,等我们结束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的语气轻柔,舟舟虽然不忍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被管家拉着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还依依不舍的看着文以彤,文以彤嘴角微抿,温柔一片。
见看不见舟舟,文以彤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最后不见踪影。
这时,却听上官冽讽刺道,“怎么?你是怕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
文以彤目光一凛,啪的一下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上官冽竟是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冰冷。
她便呵呵一笑,挖苦道,“怎么?你是觉得我还活着失望了?迫不及待的想弄死我?”
“死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便宜你了。”他语气一顿,确认道,“说,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搞的鬼?”
顿时,文以彤明白了什么,无奈笑道,“你认为是就是吧!”
上官冽听罢,顿时气压骤减,冰冷道,“你很委屈?所以你就这样诋毁我?”
文以彤呵呵一笑,无力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卵击石的事情,我本就不擅长,况且……”
她语气一顿,继续道,“你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声落,上官冽一把甩开文以彤,只听嘭的一声,文以彤的直接撞到身后的椅子上,脊背一痛,竟是听见了骨关节的声音。
啪,桌上的菜应声落地,盘子瞬间四分五裂。
上官冽冷眸微缩,厌恶道,“文以彤,别忘了,当初是你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