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见他们都垂着头不说话,心下也就了然,“傻孩子,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一样米养百样人?”
建民和建业抬起头,迷惑的看着大嫂。
“这意思是芸芸众生,吃得东西都差不多,可是每个人的性格和品行都不一样,他们的喜好和特长也不一样。建民喜欢读书,建业心灵手巧喜欢做些小活计儿,这些都是你们身上的闪光点。一个人能好好读书固然重要,可是能把自己擅长的东西发扬光大也很重要呀。”
楚俏笑着看向建业,“建业虽然读书不多,可是性子沉稳,如果不喜欢读书,也可以学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反正你现在还年轻,等有一天你想读书了,再重新读不就行了?再说并不一定在学校里学的东西便是最有用的,相反的在社会实践中能够学习到的,在实际生活中倒是更有用处。”
“咱们每个人呀,做自己最擅长最喜欢的事,才能过得满足和开心,若不然每天苦哈哈的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活着也没有意思呀。”
她又看向建民,“建民喜欢读书,那就接着读下去,不用因为自己是家里的老二,下面的弟弟不去读书还要出去赚钱而觉得愧疚。每个人的生存价值不同,选择走得道路也不同,建民虽然现在不能赚钱,说不定将来读了大学有了出息,到时候咱们全家都会以你为荣的呀。”
听到大嫂这么说,建民和建业眼睛亮亮的,心头都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大嫂,你懂得真多!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心里头都敞亮了。”建民由衷的道。
“是呀大嫂,你说得真好。呵呵,我一直不敢说我不是读书那块料,就是怕你们觉得二哥都去读书了,我是家里最小的,却没有这个志气让你们伤心。”建业傻笑道。
“所以像建民说得,以后咱们家得经常开家庭会议,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有什么难题咱们商量着解决,这样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呀。”楚俏说着这话,看向方才还阴着脸的赵建柱。
看见他热切的目光盯着自己,眼睛里满是佩服和感激。
“要是建业不愿意读书,就留在家里跟着刘老师学种云耳吧,也帮着带一带乡亲们。建民就跟我们到镇上住,上学也方便。”
想了想楚俏又对赵建柱道:“柱子,你这回还要带着建豪去镇上干活吗?他也才十八岁,我觉得还是让他呆在村里跟着学种云耳的好,赵五叔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好,家里不能没个人。”
赵建柱点了点头,“行,我明个儿去他家里一趟跟他说说,看他怎么想的。”
“大嫂,你真好,我原先心里没着没落的,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建业喜孜孜的笑着。
楚俏站起身拿着杯子,“行了,我们大人能做的很有限,也只是给你们提供一定的条件,将来会怎么样,就得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我宣布今天的家庭会议圆满结束,我去做饭。”
三个男人慌忙站起身,“大嫂,不是说了你今天歇着嘛,我们来做,我们来做。”
楚俏也不勉强,笑着道:“那好,我去把这两天堆得衣服洗了吧。这几天都没在家,是不是攒下不少?”
建民和建业脸上一红正要说话,赵建柱大手一挥,“你们俩去做饭,让大嫂回屋休息,衣服我来洗。”
楚俏嗔了他一眼,便叫过小妹,又拿着自己的挎包进了屋。
赵建柱原本还想进屋跟她温存一会儿,哪知道楚俏似乎早就料到了,居然还拉上了小妹。
他也知道楚俏觉得这是大白天的会害臊,笑着便去洗衣服去了。
楚俏让小妹坐在炕上玩洋娃娃,把挎包里的衣服取出来一件件叠好又放回衣柜里。
一想到上午赵建柱在医院里那副窘窘的样子,便又笑了起来。
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他时他说得那一席话,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却还是很感动。
能让这样一个榆木疙瘩开窍,楚俏得意得觉得自己的功力深厚,她相信赵建柱是块璞玉,在自己的帮助下完成雕琢,假以时日,一定会散发光彩。
因为着急着大哥大嫂的事,建业上午都没去木匠那边,建民也没下地干活。
见大哥大嫂和好了,一家人吃完了午饭,建业便到木匠那边去了。
赵建柱要和建民一块下地干活,建民执意不让他去,说他在市里照顾余老板这么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刚回到家董家又来一通闹,到了晚上又带着小妹去镇上看病,好不容易这才回家,一定得好好歇歇。
楚俏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着弟妹们的面又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建民这么说了,楚俏便也劝赵建柱歇一下午。
赵建柱心里头坏笑,下午家里没了旁的人,他拉着媳妇儿还不为所欲为呀。
可是面上却还是冷的,叮嘱着建民也早些回来,便关了院门随着楚俏进了屋。
小妹吃完了饭又吃了药,楚俏将她抱到炕上睡了。她坐在炕边上看着小妹,一边织着毛衣。
赵建柱喜孜孜进了屋关上门,又将小妹往炕里抱了抱,将被子摞到一处,挡住小妹的小身体。
坐在楚俏身边看着她,“媳妇儿……”
楚俏也知道他想干嘛,瞪了他一眼,“你去那屋歇着,少在这儿烦我!这大白天的,你也不嫌害臊!”
“我疼我媳妇儿,正大光明的,我害什么臊!”赵建柱说着话儿便没脸没皮的凑了过来,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手便撩开腰上的衣服摸了进去。
“哎哎,毛线,毛线!”楚俏气得推他,可是他粗砺的手指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的感觉,却已经让她全身酥麻了。
赵建柱往后撤了撤身,将楚俏手里的毛衣针和线团抓起来放在炕柜上,楚俏双手推着他的胸口,却被他一下子压在炕上。
那扑鼻的阳刚气息袭了过来,几天没刮的胡茬刺在她的脸颊耳根脖颈间,楚俏搂着他的脖子,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