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泉虽没有直接回答牧司扬的问题,却也等于间接的承认了,他打牧司扬,确实是为了他好。
欣喜的在左丘泉的身旁坐下,牧司扬抑制不住的兴奋,笑道:“泉叔,真是啊,我了个去,我小时候被我爸打到半死也没打出一点长进来,怎么您老人家才打了个把月我的身体就突然变的这么强了,难道是因为我爸用的是皮带,不是竹竿?”
早知道竹竿这么好使,他该从小就让他爸用竹竿抽他,用什么皮带啊,皮带抽断了,还得花钱买。
“去,臭小子,你真当这天底下的竹竿都跟老子的竹竿是一样的呢,你刚刚也抓住这竹竿了,就没发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
嘴里念叨着,牧司扬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刚抓住竹竿时的感觉。
“是有不一样,凉,死凉死凉的,然后还硬,那种硬不是竹竿特有的硬,竹子虽然是硬的,可是因为是木柴的,所以其实是那种硬中带软,摸在手里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实质感。
但是您这个竹竿摸在手里,那种硬实不是木头有的,而是铁一样的坚硬,不对,你那个竹竿比起铁来,还要硬上三分,像是金刚石那么硬一样的。”
将自己的感触一一回忆出来,牧司扬定定的看着左丘泉,等着左丘泉的回话。
“呵呵,你这臭小子确实是有悟性,不错,我这竹竿确实不是竹竿,它是用千年的寒铁所铸,所以你摸上去才会感觉特别的凉,也特别的硬。
寻常人只晓得寒铁好,却不晓得寒铁于习武之人还有妙用,他可以打通人体的脉络,增进人的抗压性,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再被我打的时候,没有以前那么疼的原因。”
“我了个去,敢情这还是个宝贝啊,泉叔,您这宝贝是您自己打造的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啊?”
“祖上传下来的,怎么的?”
“呃,那算了,我还寻思着要是您这东西是自己打造的,我想问问您老打完这宝贝以后还有没有什么边角料的,这么好的东西,边角料就算不能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那做点小的兵器也是不错,不过既是祖上传下来的,那就……呵呵算了算了。”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宝贝,他却无缘有一个。
“嘿,你这个臭小子,倒是会打算,我告诉你,这边角料啊,确实有点,做了一把红缨枪的枪头,那枪啊,就在我闺女手里,你要是给我做女婿了,我闺女兴许就把那红缨枪送你当定情物了。”
“……那什么泉叔,我觉得打打杀杀的不好,天天舞枪弄棒的,看起来忒不沉稳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开玩笑,这天底下能有什么宝贝比的上他家的瑞娘,让他娶左丘红雁,门都没有,他可是铁了心的要娶秋瑞娘的。
牧司扬说着,起身穿上了秋瑞娘给他做的长袍,仔细的扣好扣子,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感觉浑身通透舒畅的不行。
左丘泉真是没眼看他那傲娇的小模样,撇嘴道:“是么,那我还是别白费那个心思了,原本我还寻思着如今你的内力修为渐渐长了起来,也能教你一点你不会的东西呢,现在看来我也不用费那心思了,还是让你做你的斯文书生好了。”
“别介,泉叔,不,爹,亲爹,我给你养老送终成不,就我这糙样子,真的,我都不好意思做您女婿,还是做您儿子比较合适,再说了,我做您儿子,您想什么时候揍我就什么时候揍我,都不用打招呼,也不用心里愧疚不安。
要是我做了您的女婿,这您总不好打我是不是,这长久下来,您没地发泄了,再憋出个抑郁症什么的就不好了,爹,从今以后,我就不叫牧司扬了,我改名换姓,就叫左丘司扬了。”
听到左丘泉说要教他两手,牧司扬立马又扑到了沙发上,搂着左丘泉的肩头就叫起了爹来。
左右牧军来那个便宜爹他是不会再认了,还不如认左丘泉呢。
左丘泉被牧司扬这一副狗腿样惹的是哭笑不得,这样的混不吝,他才不要他做女婿呢,怕是今天做他女婿,他明天就会被他给气死的,他可还想多活两年呢。
而且白捡一儿子,似乎也不错,关键他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啊。
老子打儿子,那天经地义,连个理由都不用。这人活着,总有要发泄的时候,这么扛揍的儿子,上哪找去啊。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以后我若是再揍你,你不信抱怨的?”
“谁抱怨谁是小狗!”
“成!那左丘司扬,你还要再过两招不?”
“走着,爹!”
跟左丘泉过招,那过一招就学一招,就算是挨打,牧司扬也是心甘情愿的。
而且牧司扬还发现左丘泉应该是故意在拆他的招数,虽然他的招式都是部队里学的杀人招,制敌招,可举凡这世上的事,就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没有破绽的。
他牧司扬的招数也一样,即便他速度再快,下手再叼专,他的招数也是有破绽的。
遇上左丘泉这样的高手,他一样会嗝屁。
所以每次过手,左丘泉几乎都会找到他招数里的破绽,然后不但拆了他的招数,还会用行动告诉他该怎么避免这样的破绽。
这于牧司扬来说,简直就是特大的进步。
爷俩大约也是在船上憋的太久了,两人这一交上手,谁也不想停下,直打的浑身大汗淋漓,衣服里外湿了个透都没有停下。
直到平淑贤过来叫人,两人才住了手。
“娘,叫我爹啥事啊?”
一声娘,叫的平淑贤一口唾沫没咽的下,呛的她差点没咳的背过气去。
“娘,你叫谁娘呢?”
她平淑贤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左丘泉生个儿子出来,如今牧司扬冷不丁的叫她娘,还叫的那么自然,平淑贤简直好像见到鬼一样。
“自然是叫您老娘了,我爹可是好男人,就您这么一位媳妇,我不叫您,还能叫谁!”
“等等、等等,我也就雁儿一个闺女,你叫我娘,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子。”
对于牧司扬这混不吝的性子,平淑贤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一口一个娘叫的,还真是不习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