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人的黑脸,秋恩晴无语。
“都说好了不准发脾气,你看看你这脸,锅底都比你白。”
“那老混蛋居然想打你的主意,他怎么有脸的,他都多大了,他还好意思,不行,丫头你这事别做了,回去吧,我直接叫了我的兄弟将洪家灭个满门得了。”
“滚蛋。你除了杀人之外,还会其它什么吗?”
真是受不了这个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要是直接灭门就能解决事情的话,她还需要在这委曲求全的做卧底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帮不帮,不帮滚蛋。”
“帮帮帮,我没说不帮。”
这个死女人的脾气怎么比他还爆,这以后要是成婚了他怕是得要做耙耳朵了吧。
“哼。”
“哎呦,我都说帮了,怎么还生气呢。”
要是此刻牧司扬看到沈千醉这幅样子,一定会把眼珠子给瞪出来,那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的酷爷,居然也有这幅奴颜婢膝的模样。
“哼,那以后你还要乱发脾气吗?”
“不敢了。”
“哼。”
“我都说不敢了。”
“我哼哼不行吗?”
抹了抹头上的汗,沈千醉哄道:“行行行,晴丫头你说什么就什么,以后我不敢乱发脾气了。”
“哼。”
“……”
“还有件事。”想起之前说的那个赌王慈善大赛的事,秋恩晴觉得这事怕是也少不得沈千醉的帮忙。
“说。”
不敢有一个字的废话,沈千醉干脆利落的听起了吩咐来。
“月底有个赌王慈善大会你知道吗?”
“听说了,最近江城里都在谈论这事呢,洪家以赌发家,这次的大赛应该志在必得吧。”
“是,我想让洪敬云赢,但是洪敬云的赌术你知道的,在自家的赌场里撑撑场子还行,但是真的要跟全国的赌术高手比,还是差的远了。”
“需要我做什么?”
综合之前的教训,沈千醉多一个字都不敢废话。
“我要你把这次参赛的名单弄过来,主要是最后跟洪敬云争夺冠军的人的名单,不但要知道名单,我还要知道他们的实力,如果真的实力厉害到连我都对付不了的话,就直接……”
“杀了!”
“沈千醉,你再跟我喊打喊杀试试。”
“……”憋屈,真的憋屈,他不是顺着她的话茬往下说的吗?她那表情还有语气难道不是要让自己直接杀掉的意思吗?
“想办法让他们不能进入决赛不就行了吗?”
“是,晴丫头说的是。”
点头应着,沈千醉突然想起从前他爹跟他说过的话。
男人这一辈子,动什么都行,就是别动情,一旦动了情,你就有了软肋,有了软肋,你就不再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神,而是沦为一个普通的人。
可是他妈的做普通人的感觉真的好啊。
低头啃住秋恩晴的耳垂,沈千醉一声喟叹,去他妈的什么战神。
不安分的大手,顺着秋恩晴的小腹一路往上,刚要攀上那处令他神驰以往的高峰,院外突然传来洪敬云兴奋的叫声。
“禾青,禾青。”
听到洪敬云的叫声,沈千醉低咒一声,跟着扳过秋恩晴的身子,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随后从后窗一跳出了房间。
沈千醉刚走,洪敬云的敲门声也传了进来。
理了理身上被沈千醉弄乱的衣服,秋恩晴深呼了一口气,上前开了房门。
“怎么了少主?”
看着洪敬云一脸的喜气,秋恩晴不由奇怪的问到。
“禾青,我刚刚同母亲商量了赌王慈善大赛的事,母亲正好有一个本家的表哥在江城的报馆工作,她说到时候等赌王大赛那天,她会让报馆全程报道,尤其是我做慈善的事情,更会大肆宣扬,到时候我们不怕不出名了。”
说起了这件事,洪敬云面上的喜色就好像已经拿了赌王大赛的冠军一般。
“哦,如此甚好,只要咱们将这事做成了,就不愁那个瑞娘那不关注您了,而且到时候她说不定还会来投资咱们家的赌场呢,等到了那会,你这个准家主的位置可就是坐定了。待他日家主退位,您就可以以家主的身份向她求亲了,到时候不怕她不同意。”
秋恩晴故意将家主退位的事给顺口提了出来,就是为了在洪敬云的心里种下上位的种子。
到时候再有沈千醉帮她烧上一把火,不信他父子两不会反目。
只要洪荣海和洪敬云两父子一反目,再有南边木家对洪家的怨恨,洪家离瓦解也就不远了。
洪敬云不知道秋恩晴此刻心里的打算,兴奋的搓着手,在屋内来回的走动,一边走着,一边道:“禾青,赌王大赛的事你可有把握?要不要我做点什么安排?”
“切不可,少主,您是洪家的人,这个时候怕是不少眼睛都在盯着你们呢,您要是有点什么妄动,只怕到时候会画蛇添足,反而生出事端来,赌王大赛的事您只管等着参赛就好,其它一切都交给我来了。”
“成,我听禾青的,哦对了,刚刚在母亲那,还有一件事,江城新上任一位镇守使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一点,怎么了?”
“你晓得新上任的镇守使是谁吗?”提起这个事,洪敬云面上满是揶揄的笑。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秋恩晴晓得新来的镇守使是牧司扬,可明面上她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我跟你说,新来的镇守使是牧家死了几个月的儿子。”
说着话,洪敬云面上的表情越发的幸灾乐祸起来。
牧司扬其人他是知道的,怂包一个,在家被牧家的子弟欺负,在外面更是连个地痞流氓都能欺他一下。
前几个月听说投江自尽了,没想到没死成居然还摇身一变成了江城新任的镇守使,爬到了牧军来的头上去了。
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事。
拧了拧眉头,秋恩晴佯装不解的模样问到:“少主,您是不是听岔了啊,哪里有人死了还能复活的,不但复活了,还当官了,这不是笑话么。”
“笑话不笑话的,今天晚上带你去见见就知道了。我跟你说,那个镇守使从前是要多怂包就有多怂包,就连牧家的下人欺负他,他都不敢反抗一下,你说这样的怂包他怎么就能成了镇守使了,镇守使是什么职位啊,那可是管着一个师的队伍呢,怎么就让一个怂包给坐上去了呢。”
越说这事,洪敬云是越稀奇,也越迫切的想要见一见这个新上任的镇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