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和沈千醉的酒量算是大的了,可是看着这十来瓶的洋酒,两人也是有点发怵了,这是要醉死的节奏啊。
“你发财了?”沈千醉拧眉发问,暗忖这跟从前的抠唆风格可实在不太像啊。
“对,刚打了一个地主老财,今天你可别替我省啊,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完的,打包带走。”
今天要是不让牧军来放一回血,他牧司扬就算白占了这个身子!
“……”睨了牧司扬一眼,沈千醉对着酒水单上伏特加道:“这个来一箱!”
既然可以打包带走,那他可不客气,弄一箱回去慢慢喝。
秋天赐在办公室听到说新来的镇守使过来了,还要了不少的好酒,慌忙从办公室出来。
上次秋瑞娘过来,本以为秋瑞娘能投资他的绸缎生意,可结果被他心虚给说错了话,秋瑞娘自那次之后便再没来过。
最近还听说秋瑞娘投资了江城好几家的生意,这让秋天赐更是懊恼不已。
昨天牧军来过来定位置,说是要给新来的镇守使接风洗尘,秋瑞娘当即便认为这是他的另一个机会,如果能挂上新来的镇守使,那他的生意就能起死回生了。
因此今天他早早的便吩咐了下面的人,只要镇守使一来,便去通知他。
等了大半天,如今终于把人给盼了过来,秋天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忙在手下人的带领下,急急的下了楼来。
等到了楼下,秋天赐扫了一眼大厅,没发现谁像镇守使的,不由奇怪道:“镇守使是哪个?”
“那边穿军装,长的最白净好看的那位!”
顺着手下人的指引,秋天赐向牧司扬那边看去,只一眼,整个人便如点了定身穴一般。
“老板,老板?”
“啊,什么什么?”
恍然回过神来,秋天赐发现自己周身已被冷汗打湿。
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秋瑞娘又问:“可听说镇守使姓什么吗?”
“听一起来的客人好像叫他牧,牧司扬,小的也没听清楚,听得不是特别真切!”
“牧司扬,你说他叫牧司扬?”
如果刚刚他还能安慰自己那个人的神情不像那个人,可此刻听到名字,秋天赐连那一点点的侥幸都没有了。
“老板,客人说话声音不大,小的也是听了一耳,似乎是这么个名字。”
“备车!”
“啊,老板您不要去见镇守使了吗?”
“备车!”
一声咆哮,秋天赐一挥袖子,快步出了舞厅!
牧司扬在那边听到这边有人大叫,不由转过头看了一眼,就见秋天赐落荒而逃的模样出了舞厅,看着那背影,牧司扬的眼底暗了暗。
那个人,才是导致原主被杀的真正原因,若不是他同四大家族勾结,暗害秋彦堂,原主牧司扬也不会因为偷听这个而被牧军来杀掉。
“哼!”
冷哼一声,牧司扬转过头又是一副笑脸。
秋天赐,牧军来,闻郁夫,洪荣海,姬风,一个一个,慢慢来,做出的错事,总是要偿还的。
牧军来上午被牧司扬气的班都没上,直接就回家了,一到了家里就打电话将闻郁夫,洪荣海,姬风给叫了过来。
电话里牧军来也没具体说什么事,只说有重要的事,因此三人都在忙,谁也没来。
等了半天,等到最后却只等到了不请自来的秋天赐。
听到下人说秋天赐找了过来,原本就烦心的牧军来想都不想,便让下人回复说不见。
从前的秋彦堂可以有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但是现在的秋天赐是断然没有那个资格的。
下人去了没一会,又回来报告说秋天赐让帮忙带一句话。
说是一句话,其实就是三个字:镇守使!
只三个字,牧军来慌忙起身,让下人立马将秋天赐请到书房去。
说完自己先去了书房等着。
牧军来刚坐下没一会,秋天赐便在下人的带领下一脸慌张的过来。
一进门,先反锁上房门,然后才慌到:“牧总长,新来的镇守使您见到了?”
“嗯!”沉重的点点头,牧军来指着书桌对面的椅子示意秋天赐坐下说话。
“他……他真的是?”
从前的牧司扬秋天赐也是认识的,那就是一个怂包,连正眼看人都不敢的那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坐上镇守使的位置。
镇守使那岂是一般人能坐的,不但是要军人,还得有过硬的手腕。
不管从哪方面说,他牧司扬都不可能坐上镇守使的位置,但是眼下的事实就是牧司扬确实就是新来的镇守使。
丧气的点点头,牧军来无力道:“他去你的大光明了?”
“是,您昨天不是去定了位置么。”
“他报了我的名?”他确实是定了位置,但是上午被牧司扬给气走以后,这接风洗尘的事也就没了,可没想到这人倒是不会亏待自己,他不带他去,人家自己去。
“报了,还点了不少的酒喝果品。”
“什么,还点了酒?”听到这话,牧军来忙拿起书桌上的电话给江城大饭店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不一会,牧军来气急败坏的挂掉了电话,扯开衬衣的扣子,只觉得浑身都是火气。
“孽子,孽子,当初一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他才是,也省的养成了一个祸患。”
刚才打电话给江城大饭店,那边说牧司扬在那边吃喝了五十多块的,临走还要了一盒雪茄。
这给牧军来气的不轻。
将电话拨给秋天赐,道:“给你舞厅打电话过去,就说让他自己结账,这个钱,我不认!”
推回电话,秋天赐道:“哎呦我的牧总长呦,这几个酒值得什么钱,咱们眼下该是探探他的口风才是,难道您就一点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奇怪他没死?他命大呗!”
“哎呀,牧总长啊,我说的不是这事,您这个当爹的难道就一点没发现他的变化吗?那镇守使是什么职务,是寻常人能坐上去的吗?您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他是怎么坐上去的,还有,刚刚我只看了一眼,便已看出了他跟从前的巨大变化,从前他能有现在这样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