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半山洋房内,所有的下人噤若寒战,一个个低头排在一边,等着牧军来问话。
地下室的酒窖里,牧军来看着眼前原本装着珠宝字画的盒子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只是无一例外,里面全部空了。
若不是管家心细,打开了盒子看了一下,怕是不知过了多久,牧军来都不一定能发现东西少了。
“老爷,怎么办?这事报警肯定是不行,而且也不管用,要不我找些关系,去地下市场关注一下,他们偷走了东西,总是要出手的吧?”
“老徐,你确定这些东西是他们拿走的吗?”
眼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东西应该是被人偷走很久了,根本就不像中午才被翻动过的。
听到牧军来这话,老徐直接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抱拳道:“老爷,您对老奴有救命之恩,待老奴更是信任有加,您将洋房交给老奴守着,老奴一刻不敢马虎,每日兢兢业业,生怕哪里出点差错,您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来。”
见着老徐这样,牧军来抬手微扶了一下,道:“老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既将洋房交给你,就是相信你这个人,我是想说下人里头,可会有手脚不干净的。”
“老爷,下人里头先不说他们都不敢,就是他们敢,也没这个机会啊,这些东西我日日都要来看一遍,就是今天早上我还看来看过,东西都还在,要不是您跟老奴说提防点大少爷,按着惯例我是要晚上睡前才会再来看一遍的。”
老徐话说到这里,牧军来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即便这现场做的再逼真,也断然是牧司扬拿走的无疑了。
可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除了在顶楼泳池的时候牧司扬有过短暂的时间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其它时候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动手啊。
“老徐,这事交给你了,他眼下正是缺钱用的时候,一定会尽早脱手的,你多派点人手,时刻关注着黑 市的动向,一有动静,立马给我逮住,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畜生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是,老爷放心,这事我一准盯牢了,哦对了老爷,最近黑 市上突然冒出一个买家来。”
“买家?什么买家?”
“咱们的客人,不过他很谨慎,我派人接触过几次,他都不咬钩。”牧军来是靠军火发家的,因此老徐一说是咱们的客人,他立马便懂了。
拧着眉头道:“他大概要多大的量?”
“很大,而且要的都是尖货,全是进口的,不在乎价格,只要货好,可是整个地下市场,谁不知道只有咱们才有那种尖货,因此想要勾住他的人不少,却谁也没有那个能力,我看这事最后还得落在咱们头上。”
有了生意可做,还是这种精贵客人,牧军来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带着老徐上了客厅坐下。
“你找个机会,再看到他的时候,约他一下,我亲自见见,哦对了,还有洪家那个老狗,要不是他,咱们也不会吃了这个暗亏,今天的损失,他洪老狗要给我补偿一半回来,回头你把地下室和二楼密室收拾一下,做成刚被盗了的样子。”
原本牧军来的算盘是放任牧司扬将三楼给打劫掉拉倒,然后他借此机会,让洪荣海以高价赔偿他低价的损失。
可是牧司扬彻底把他的算盘全打坏了,如今这个损失让洪荣海全赔了根本就不可能,只能是能赔多少算多少了。
一想到那个干净的被盗现场,牧军来就气不打一出来,妈的,人家被偷了,把房间拾掇整齐,他们倒好,还得反着来。
晚上到家,牧军来给洪荣海打了一个电话,一开口直接就问洪荣海这两天是不是见过牧司扬。
牧军来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洪荣海正窝火着呢,想了秋恩晴两回,两回眼见得肉到嘴边了,最后还是让她给逃了过去。
上次逃了,洪荣海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这回,洪荣海有点慌了,那天晚上秋恩晴给他造了一场春 梦,梦里他享受了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的艳福,原本还挺高兴的。
可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再看到美女的时候,居然有心无力了,想到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的床,洪荣海的心里不由怀疑上了秋恩晴,可是即便怀疑,他也无可奈何。
因着这事,洪荣海气闷了一天,还没顺过气来呢,又接到了牧军来的电话,听着牧军来不善的口吻,洪荣海更不爽了。
握着电话,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回到:“见过,这镇守使大人要来我庄园观赛,我还能把人拒之门外吗?”
洪荣海语气一不好,牧军来就更生气了,怒道:“妈个巴子的,他去你庄园观赛老子管不住,可你特娘的跟他乱喷什么粪,瞎胡咧咧什么,如今老子洋房里被他洗劫一空,这个损失你说怎么办?”
牧军来这话一出,洪荣海心头一惊,急道:“牧总长,这你半山庄园的事是我说出去不假,可我当时就派人给你通风送信了,你自己不做准备,这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来啊。”
“屁,洪荣海你他妈的就是放屁,你派个鬼人给老子送信呢,老子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再说了,好好的电话不打,你派人给我送信,说出去谁信啊?”
当时洪荣海生怕牧司扬当天晚上就要半山洋房,而牧司扬又一直盯着他,他也没机会给牧军来打电话。
再说了,这事电话也不一定说得清,所以才派人亲自上门去说,还显得他赔罪的态度诚恳了,可没想到现在牧军来居然拿这事跟他顶上了,洪荣海也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