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事了。”张平深呼吸了一下,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全都抛之脑后。“真的没事,我已经达成了一个目的了。”
“什么?刚刚你们不是一直在吵架吗?”系统不明所以。
张平又变回了往日那副自在的神态,缓缓道:“对,就是吵架。这一点,以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气到他了,而且是特别气,我就已经跟别的人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系统想了想,忽然一个激灵,“你是说,你成功地引起了沈云飞的注意?至少别人是不敢这么和他说话的。”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刚才,我是真的被他气到了。”张平啧了声,叫小厮过来收了烂摊子,便独自回房间了。
自那次吵架之后,沈云飞似乎对他淡了很多,张平很久都没有看到沈云飞来寻林院找他了。
张平却不为所动,沈云飞肯定在别的公子那里逍遥,不愿见他,也是因为这个人是他张平,
刻意避开的才是真正在意的吧。
但实际上,张平彻底成了一个闲人,没沈云飞让他去侍寝,闲的整天在院子里里外外地晃,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现在很无聊。
可是在别人眼里,这可就不是一回事了。那些公子哥儿以为张平失宠,一个个趾高气扬地到处说张平,偏生张平却天天在院子里外晃,看着下雨天不愿意出门,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以去看看了,那些人现在都在说你。”系统打抱不平,看着悠闲的张平,无奈道:“别人认为你一会儿闹腾一会儿安静的,迟早是要找上门来。”
“不慌,这帮傻狗,下雨天我没那个心思出门遛狗。”张平默默放下盘子,不急不慢地躺着了,“晴天再说。”
偏生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下午外面还是淅淅沥沥的,张平本来是不会醒的,只是他发现被子湿了……
不仅是被子,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
“哈哈哈哈哈!看他这可怜样,如今谁还会来怜惜你哦!当初欺负我们可劲儿厉害,你现在跳啊!”来的竟是没说过话的安然公子,他瞪眼看着湿透的张平,兀自哈哈地笑着。
那角落的白公子手里提着一桶水正欲再泼过来,见张平醒来了,迟疑了一瞬,只是他咬咬牙,似乎想起来上次被张平揍的事情,大喝一声提着水桶冲向张平。
张平怒不可遏,一掌击出,那水桶瞬间炸裂成飞扬的木屑,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哪只瞎了眼的狗敢泼老子的水?给我站出来!”张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最讨厌别人吵醒他,更何况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狗,真以为自己是王爷的人,王爷就会死心塌地护着你们?未免太可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一下你们才算说的过去了。”
张平抖落脸上的水,眼神阴恻恻地盯着面前这群人,拿起一条凳子又是一掌击出,打到这些人的身上,那些公子哥哪里受过一点皮肉之苦,顿时苦叫连连。
轻言公子从屏风后绕了出来,望了望湿透的张平,拍手叫好:“这一出可真精彩,让你屈服呢偏不听,活该!”
张平怒极反笑:“这种龌龊事也只有你们干得出来啊!”
角落里忽然站起来一个鼻青脸肿的人,仔细一看,是那浮白公子,他满眼愤恨地指控张平:“你打我两次!找死!”
浮白刚说完,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众人不由得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奔了进来,是张平身边的小厮。
那小厮刚想抬脚进来,却被一直躲在门口的莱安公子截住。
小厮进不来,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张平,只能出声大喊道:“公子,对不起!之前轻言公子和浮白公子叫我去大厅做事,还说一个时辰内不能回来,我眼见着后院许多公子都在一块往寻林院这边赶,心想公子您会……”这小厮也是个不怕死的,咬咬牙又接着道:“怕您有危险,我这就赶着回来了,可还是来迟了,请公子降罪!”
“无妨,你先留在这里。”张平心里颇感欣慰,往日里对那小厮教导有方,这下倒能护起他来了。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只是,你们谁都别想和以前一样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莱安公子这边抓着小厮,一边往外退。
糟了!他是要灭口!
张平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哪能让莱安公子得逞,他两三步跃到门口,一群人却都涌了过来,推推搡搡硬是不肯让张平过去。
“识相的都滚!别挡路!”张平喝道,“欺人太甚!”
轻言公子摇着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晃来晃去,状似叹息道:“真是惹人看了觉得可惜,这么好一张脸,若是毁了,不知暗影公子心里可还承受得住?”
浮白也笑道,伸手就要去抓张平,“早说过我们走着瞧,你逃不了的。”
张平不以为意,手一挥,浮白立即被甩开老远,等到门口的众人欲再围过来,张平忽然明白了,轻言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出了这门。
一群人又叫着打着过来,张平眼下也顾不得什么了,索性拳打脚踢一阵,有些怕疼的没再过来,张平奔了出去。
只一眨眼的工夫,小厮已经被那莱安公子带走了,庭院里空空荡荡,张平找了一大圈,不知去向。
“这下怎么办,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记仇。”系统也跟着着急了。
张平心里也是烦躁的很,“麻烦人,麻烦事儿。”
一时半会儿莱安不敢做什么的。
到处都有沈云飞的眼线,若是死了人,没人会不知道,只怕是查到祖坟去了。
可他还是担心。
身后那群人又跳了起来,骂骂咧咧着从门口蜂拥而出,为首的轻言气势汹汹地要过来抓张平,这般张牙舞爪的丑态,他看了只觉得滑稽至极,可笑至极。
“你我本素昧平生,何故要如此相逼?”张平站在雨里,脸上的表情却如沉铁,“真是疯狗乱咬人,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王爷面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