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听到前半句还有些愣,听完这后半句才觉得自己愣真的是愚蠢。也什么都不管了,扯开了就骂。
“你个奴才,威风什么?还不是个失宠的废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轻言公子把玩着手里的绿瓶子,眼珠子一直在张平脸上转来转去。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就质问你怎么了,不仅要质问你,还要拷问你全家!”张平吼道,一拳重重打在地上,裂缝直接蔓延到轻言公子脚下,让他摔了一跤,张平又道:“没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浮白公子气急败坏,好像他认为自己说的很有理:“我们才是王爷眼前的人,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该去做什么,欺负你也是你该受的。”
那语公子跟念公子齐齐附和道:“就是就是!贱人!”
“没教养的东西,估计你们连人都算不上吧,不,我知道了,你们就是畜生!”张平听了这么久的刻薄话,心里反倒平静下来了,他不是怕掌控不了战局,他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些人了。“有完没完,不服的就来打吧,打死谁了也不关我的事。”
轻言气红了一张脸,扑了过来。
那浮白拿起了一条凳子将摔未摔过来。
一群人又闹腾起来,好似不得安宁就越兴奋,纷纷瞪红了眼睛盯着张平。
张平却没注意这些了,他看到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莱安。
他又来了?
张平先前还在控制分寸,尽量不去重伤了别人,但是眼下这群人跟疯了一样要打他,那就怪不得他了。
张平一把抓住轻言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随随便便扔在寻林院的门外,叫人看了个大笑话。
“你们要动手,那老子可就不客气了。”张平又折回来去抓那浮白,浮白使劲拿凳子砸张平,却被张平拍晕了脑袋,那凳子砸跑了想要加入混战的几个人,张平也是随手扔垃圾一般扔在了门外。
这场雨越下越大,寻林院里里外外都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叫的叫,跳的跳,哪里有平素的公子风范,只怕现在才是这些人的本来面目。
张平不以为意,唇角嗤笑且张扬。“都收拾收拾滚远点,想早点死的那就留下,我送你一程,刀还是剑还是直接打死,死法没得挑,你们怎么看?”张平拂开遮住眼睛湿透的长发,悠悠然站在一棵树上,俾睨众生般俯瞰着院子里外的人。
他们也浑身湿透,有几个似乎撑不住了,听完张平这话,灰溜溜地跑走了,眼见着人一个一个走了,偌大的寻林院留下一地狼藉,却终于寂静下来。
大雨冲刷着一个绿色的瓶子,颜色颇为晶莹亮泽,张平拾起它,意味不明地笑了。
“这是什么?”系统沉寂许久终于肯说话了。“是那个轻言公子的东西?”
“不错,智商够低,把柄给我留下了。”张平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淋了这么久的雨,他有些头疼,但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那个小厮赶回来救他,自己却被那莱安带走了。
思及此,张平的头更痛了。
这个小厮不能丢了,到时候自然能派上用场,只是至于什么时候,就看那些人坐不坐得住了。
沈云飞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迟早会知道的。”系统道。
也是。不管怎么,先去会会莱安。
张平撑起一把伞,随口问了一个人莱安的院落在何处,便孤身一人过去了。
他用的轻功,速度自然是快于常人,只见行了几处高高低低的山水楼檐,一座小小的楼阁浮现眼前,这楼阁通体绿色,莱安公子似乎又常穿绿色的衣服。
“真是奇怪的品味。穿什么不好,穿个绿。”张平并不是存心讽刺他,只是想起之前那莱安的狂妄和心机,他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了。
张平却不走正门,翻墙进去了。
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只有风声,雨声,却没有人声。
张平觉得古怪,那莱安不在这里?他随意推开几个房间,里边都没人,直到一个小房间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只看到那小厮被塞住嘴绑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张平立即给他松绑,撤掉那块堵住嘴的布,摇了摇那小厮,才慢慢醒过来。
张平带他回去后,多加了几个人手,封锁了寻林院的大门,那些公子一律不允许出入。
他从安然无事地带人回来,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这里边是不是有诈?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可是一时半会儿他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张平忍不住问系统,“莱安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但他忽然的头疼让他不得不先停止思考。
看样子,是发烧了。
正想叫那小厮过来,却半天没看见人影,张平摇摇头,估计人家去干活了吧。
便随意叫了侍卫来。
张平沐浴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喝完一碗姜汤,先前头疼欲裂的感觉这才舒缓了许多。
他这笔账,势必是要记在那轻言头上了。至于莱安,也没得逃跑的机会了。这些一个一个伤害过他的人,绝不放过!
张平把玩着轻言丢下的绿瓶子,淡漠的眼睛略显疲惫。
他揭开一看,不由得一惊。
这瓶子香味少见,却盛着怪异的液体。
他抓了只青蛙,把那液体往青蛙上一滴,那青蛙瞬间血肉模糊。
这是毁容的毒药。
若是人涂在脸上,只怕是皮都要烂掉,想不到那轻言如此恶毒,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后院争宠的男子,多半不会是什么善类。
可是若别人都敢这么欺负他张平,他定要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张平静默不语。
起身,反锁了房门。
系统忍不住叹息道:“你今天可累坏了吧,这些男宠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我可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蛮横无理。”张平吹熄了蜡烛,也不管系统还想说些什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