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河就要张口,凌思赶紧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满身冷汗地说道:“妈,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急匆匆跑了出去。
厨房里的沈巧两人听见门口的动静,一脸茫然地跑了出来,不解地看着江河几个人。
“哼,有什么好臭屁的!”秦木棉不忿地说道:“不就是找了个凯子回来嘛,还不是跟那个周虚一样。同事,哼?”
邓诗情身子一僵,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秦木棉,你乱放什么屁!”沈巧怒道:“我家不欢迎你,给老娘滚出去!”
“算了吧,整个小区谁不知道,你家女儿就是被人玩玩以后不要的破鞋!”秦木棉阴阳怪气地说道:“只是同事嘛,多好的借口啊。”
说到这里,邓诗情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掌。
沈巧涨红了脸,举着刀子道:“我警告你,你再乱放一句屁,老娘剁了你信不信!”
“臭婆娘,你骂谁是破鞋呢,找死是不是?”邓连灯阴沉着脸道。
“够了!”邓诗情满脸泪水,咬着牙道:“闹得还不够难看吗?”
三人一下子怔住了,沈巧两人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秦木棉则是满脸得意。
邓诗情转过身,对着江河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耽误你这么多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沈巧两人红着眼眶,走到邓诗情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我的孩子,都是妈不好。”
“也怪我!”邓连灯咬着牙道:“我就该直接把那小子给压死,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呸!”
秦木棉如同得胜的将军,趾高气扬地看着邓诗情一家,不屑地说道:“说到底,你们女儿啊,能找到个人嫁就不错了。还老总,做什么梦呢?”
眼看秦木棉没完了,江河站起身,冷声道:“最好积点德,免得子孙受苦。”
“你又算哪根葱啊?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我觉得我比你有资格多了。”江河伸手,将邓诗情拉入怀中,霸气地说道:“我是他男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吗?”
邓诗情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江河,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木棉一下子僵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讥讽道:“小伙子,别逞英雄,以为我老眼昏花,这都看不出来?装什么装啊?”
“是吗?”江河轻蔑一下,低头吻在邓诗情双唇之上。
上次跟江河接吻,邓诗情还是在意识模糊的状态。这一下,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一般。
江河目光柔和,仿佛带着万千柔情,转过头,笑着说道:“需要我再证明一下吗?我知道阿姨你很需要,毕竟叔叔年龄也大了,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能变态到窥探他人隐私不是?”
“你……”秦木棉气得话堵在喉咙,重重地哼了一声,甩手离开了邓家。
等秦木棉离开之后,江河松了口气,放开邓诗情道:“不好意思啊,非常情况。”
邓诗情满脸通红,咬着嘴唇,羞赧地摇了摇头。
突然,江河感觉到一股杀意,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朝旁边看去,只见邓父邓母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老公。”
“在!”
“关门。”
“得令!”
两夫妻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直接将门给反锁了,然后将江河逼到了沙发的角落。
“叔叔,阿姨。”江河缩在角落里,心虚道:“我年纪还小,你们别用这表情看着我行吗,我害怕。”
“小子,可以啊。”沈巧拍打着手里的擀面杖道:“当着我们的面亲我们女儿,说说吧,这件事该怎么算。”
“还是说,你想始乱终弃?”
“说!”两人异口同声,吓了江河一跳。
江河还从没面对过这样的局面,朝邓诗情投去求助的目光。
“爸妈,你们干嘛呀,吓着人家了。”邓诗情上前拦住自己的父母,“你们没看出来嘛,人家是在帮我解围。”
“这事你别管。”邓连灯对沈巧道:“带女儿道房间去,我跟这小子单独唠唠。”
尽管邓诗情万般不情愿,还是被自己母亲推进了房间。
房门一关上,邓连灯立马丢掉了手里的刀,扑倒在江河跟前,哭诉道:“江河啊,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叔叔,你先起来再说。”江河为难道:“你这样跪着,让别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
“只要你能救我女儿,下个跪算什么,要我的命都可以啊。”
“好的,我答应你就是了。”江河扶起邓连灯道:“我看诗情挺正常的啊,没什么需要救的地方啊。”
跟之前的不着调不同,邓连灯眉头挤出一个川字,唉声叹气地说道:“你不知道,这是三年来,为了治好她心里面的伤,为了能让她开心起来,我跟你阿姨想尽了所有的办法。”
“诗情她,她出过什么事吗?”
“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周虚!”
又是周虚,一提到这个名字,邓连灯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想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是诗情的前男友?”江河试探着问道。
“没错,要不是那臭小子,我们诗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邓连灯叹息道:“你是不知道,为了那个混账,诗情的命差点都没了。”
“这么严重的吗?”江河小心地问道:“难道诗情被他骗情又骗色还骗了财?”
“那倒没有那么多,就是感情上被伤得很伤。”
“可是那个秦阿姨说……”
“哼,还不是那个周虚出去说的。”邓连灯气愤地说道:“要是让我再见到他,老子非把他活剐了不可。”
听到这里,江河算是明白了一点。周虚身为邓诗情的前男友,不但始乱终弃,还到处传谣言,搞得邓诗情几乎抑郁,甚至自杀过。
想到秦木棉的那些话,想必破鞋这两个字,应该算是比较轻的议论了吧。
“所以江河,算叔叔求求你了。”邓连灯期望地看着江河道:“你救救诗情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江河面露难色,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邓连灯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开口拒绝吗?好像也开不了这个口啊。
一时间,江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