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江河最后屈服在邓连灯期盼的眼神下。
“我可以答应帮你,不过有件事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清楚。”江河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不一定会跟诗情在一起,你懂吗?”
“我当然明白。”邓连灯急忙道:“只要能治好诗情的心病,怎样都行。”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江河心里叹了口气,打心底里羡慕邓诗情。
就算没有了爱人,她还有永远爱她的父母。
而他呢,似乎一个都没剩下。
两人起身来到邓诗情房间门口,邓连灯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沈巧,她看了两人一眼,朝自己丈夫投去询问的眼神。
邓连灯轻轻点了点头,沈巧心领神会,微笑道:“我去把饭菜端出来,让你们单独聊一会儿。”说着跟自己的丈夫离开了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充满了小女孩的味道,一眼看过去全是粉色的。
邓诗情坐在床边,仿佛童话故事里面,一名等待着王子出现的公主。
“你还好吧?”江河走进去,来到邓诗情身前道:“想要跟我聊聊吗?”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饭还没吃呢,饿着肚子开车,会打不起精神的。”江河开玩笑道:“你也不想明天在医院看见我,对吗?”
邓诗情俏脸微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一点也不好笑。”
“别管好不好笑。”江河微笑道:“说说吧,那个周虚是怎么回事?”
邓诗情又把头低了下去,双手紧握放在自己大腿上,咬着嘴唇道:“你真想知道。”
“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总会觉得不舒服的。”江河道:“说出来试试,兴许会好受一下。”
邓诗情犹豫了一下,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她跟周虚的故事讲了一遍。
故事虽然不长,但江河却听得很冒火。
两个人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本来以邓诗情的成绩,可以去更好的学校的,但为了周虚,她选择留在海东。
但这样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回报,到了大学里面,周虚被各种花花绿绿的东西迷住了双眼,而且邓诗情那时候根本不会打扮,土里土气的。
于是乎,周虚一天天的,开始嫌弃邓诗情,最后发展成花着邓诗情的钱,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
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但她一直被瞒在鼓里,直到最后分手的时候,也就是邓诗情从第一家公司辞职的时候,才从同学口中知道这些事情。
周虚之所以要跟邓诗情分手,完全是因为邓诗情不愿意跟她发生关系,这让周虚很不爽。
后来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周虚当着邓诗情的家人朋友的面,狠狠地羞辱了邓诗情一番,然后扬长而去。
“我是不是很傻。”邓诗情眼眶含泪,满脸悲伤道:“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还为他掉眼泪。”
江河看着落泪的邓诗情,无比的心疼。
这个傻姑娘,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真的是活得太累了。
“你不傻。”江河轻轻搂住邓诗情,柔声说道:“是他太不要脸了。”
在江河的怀中,邓诗情慢慢地止住哭声,双手抱着江河的腰,央求道:“我可以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吗?”
“你说吧。”
“我可以做你一天的女朋友吗?”邓诗情将头埋在江河怀里,轻声说道:“今天就好,到十二点就好。”
江河很想拒绝,但却开不了这个口,犹豫了半天后说道:“我答应你。”
话刚说出口,江河就后悔了。
支撑人努力前行的就是希望,一旦希望没有了,这个人也就离毁灭不远。
江河答应邓诗情的请求,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希望。
要是某一天,这个希望消失了,邓诗情会怎么样?二次受伤的她,还会有勇气活下去吗?
江河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能奢望邓诗情自己能看开,或者说以后遇到比他更好的人吧。
“谢谢你。”邓诗情仰起头,带着泪痕的脸挂满了笑意,“我真的很开心。”说着起身在江河脸上吻了一下。
江河有种异样的感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感觉还不错呢。”
“哼,便宜你了。”邓诗情撒娇道。
江河笑了一下,转头朝门口看去,沈巧跟邓连灯两人正趴在门上,竖起耳朵偷听。
“叔叔阿姨,饭做好了吗?”江河笑道:“我可是都快饿死了。”
“好了,饭菜都好了。”沈巧急忙说道:“我正打算叫你们出来吃饭呢。”
“走吧,出去吃饭。”江河牵着邓诗情的手,朝屋外走去。
为了招待江河,沈巧两人几乎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搞得江河都有些不好意思。
酒足饭饱,江河本想起身告辞,但想到答应邓诗情的话,又重新坐好。
反正离十二点也就不到两个小时了,很快就过去了。
“小江啊。”邓连灯微笑道:“要不今晚就别走了,就在这过夜吧,正好明天早上跟诗情一切去上班。”
江河刚想开口拒绝,沈巧便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你叔叔说得对,跑来跑去的多麻烦啊!”
说话间,沈巧脚下绊了一下,一杯茶全洒在江河的身上。
江河愣了一下,很想吐槽沈巧的演技拙劣,但又说不出口,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邓诗情。
“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沈巧急忙去抓江河的衣服,“快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这湿衣服可不能穿,快脱下来,干脆去洗个澡算了。”邓连灯配合着自己的妻子,将江河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将江河推进了浴室。
江河裸着上半身,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叹息道:“这算怎么回事啊。”
等江河洗好以后,刚走出浴室,就被邓连灯给拦住,神神秘秘地递给他一个东西。
“安全第一。”邓连灯朝他眨了眨眼,“我们家隔音很好,不用担心。”
江河看了一眼掌心的东西,无奈地苦笑着,这父母也太实诚了一点。
没有办法,江河的衣服都被洗,想不留宿也得留宿了。
江河站在邓诗情门口,犹豫了一下,咬着牙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朝里面一看,鼻血差点没流出来。
邓诗情薄衫半透,脸蛋红得跟苹果一样,坐在床头含羞带臊,充满诱惑地说道:“离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