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面,江河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
许志康面色铁青地看着江河,冷冷地说道:“你又搞什么鬼,想做什么?”
“你不是看见了。”江河无奈地说道:“我可是严格按照你们的要求,没有还手。”
“放屁!”许志康火冒三丈,指着江河道:“还有人能伤到你,别跟老子开玩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越狱?”
“我可没这个想法。”江河笑嘻嘻地说道:“马有失蹄嘛。”
许志康眼睛眯成一条线,心里也有些拿不准,江河到底想要干嘛。
刚刚他问过医生了,要是刀子偏半寸,或者说晚来那么几分钟,江河真的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难道真的跟他说的一样?马有失蹄?”许志康心中暗暗想道。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给打消了,要是江河会失蹄的话,早不知道在战场上死过多少回了。
“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许志康坐在床边,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河道:“老子今天哪里也不去,就盯着你,直到把你送回去为止。”
“你随意,只要别打扰到我就行。”江河故作轻松,闭上双眼道:“我现在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过了这么多年,许志康还是这么死心眼,让江河十分为难。
要想离开这里的话,必须处理掉许志康,但以他现在的情况,想要不声不响地做到这件事,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那一刀可是实打实的,对江河的影响不小。
时间慢慢过去,已经是凌晨四点钟,江河躺在床上发出微微的鼾声。
许志康眼眶泛红,阵阵睡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有一个哈欠。
尽管如此,许志康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说不定江河就突然醒了过来,然后就跑了。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许志康有些扛不住了,眼皮子开始打架,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起来。
忽然,一声巨响惊醒了打瞌睡许志康。
“江河,不准跑!”许志康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许志康感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直接瘫倒在床上。
“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江河脚步虚浮,面色发白,费力地将徐志康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换上自己的病号服。
临走之前,江河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马克笔,露出一丝邪魅地笑容。
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人敲了敲门,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不用,我把果盘打翻了而已。”江河装成徐志康的声音应付着,同时将手中的马克笔扔掉,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么多年过去了,咱的手法依然这犀利。”
说完,江河找到许志康的帽子,反手戴在脑袋上,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去休息一下,把他看好。”江河低着头,边走边说道:“要是让他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两人异口同声,目送着江河远去。
等江河慢慢消失在了视线中,其中一个人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另一个说道:“我跟上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
一个守卫抱着怀疑的心态,朝江河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同时喊道:“等一下,我有事情要汇报。”
说话间,守卫转过楼梯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江河一把擒住,捂着嘴按在墙上。
“我要走,你是不是要拦我?”江河直接问道。
守卫眼神犹豫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理解。”江河松开他道:“等事情处理完以后,我自己会回来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说完,江河转身离开过道,朝楼梯间走去。
守卫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到门口。
“发现什么了吗?”同伴问道。
“没什么,是我们想多了,好好守着吧,要是出什么岔子,连长能把咱俩皮给剥了。”
在好心守卫的帮助下,江河顺利地离开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给祖海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公司。”祖海问道:“你不是在牢里嘛,哪来的电话。”
“出来了,有事情跟你说。”江河道:“半个小时左右就到。”
凌晨五点四十分,江河来到祖海公司门口,被祖海迎了进去。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祖海忍不住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伤口隐隐作痛,江河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没事,倒是你,这么晚还在公司做什么?”江河朝办公室外面看了一眼道:“凝水呢?她没陪着你吗?”
“刚起步,我也想做得好一点。至于凝水嘛,我也有两天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在干嘛。”
“暂时先不管她了。”江河皱眉道:“你有接到唐家的邀约吗?”
“你是说今天九点唐家的聚会?”祖海转过身,从桌子里拿出一份请柬道:“前几天就收到了。”
“收到就好,我要你想办法,把我一起带进去。”
“出什么事了吗?”祖海皱眉道。
江河明显身体不太正常,而且冒着越狱出来,只是为了参加一个聚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反正还有些时间,江河就将自己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露出腰间的伤口。
因为一路奔波,伤口已经崩开,鲜血染红了衬衫。
“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个人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祖海转身去拿电话,同时说道:“而且我有个更好的人选,可以让你到聚会上面去。”
江河仰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要将他撕开一样。
也正是如此,让他精神保持在一种亢奋跟冷静的奇异状态中,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又像是躲藏在迷雾后的花朵,看不真切。
很快,医生跟来了,还有几个拿着化妆箱的人。
“想要混进去,你这幅面孔肯定是不行的。”祖海道:“正好有一点时间,让他们帮你伪装一下。”
医生重新将江河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本想给他注射镇痛剂,却被江河给拒绝了。
化妆师开始给江河化妆,十几分钟后,最关键的人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