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广满头汗水,看见满地带血的纱布,还有大变样的江河,完全是蒙圈的状态。
“这到底怎么回事?”陈庭广问道。
“待会再跟你解释。”祖海沉声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带来了。”陈庭广转过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东西给他。”
一个人将一大堆文件递给祖海,祖海拿过来随意地翻看了一下,然后丢到江河面前。
“两个小时的时间,记住上面的内容,足够了吗?”祖海问道。
江河看了一眼至少有十五公分厚的文件,面露难色道:“记这些干吗?”
“这些都是作为一个经理人,必须知道的东西。”祖海将陈庭广带来的人推到江河面前,“他会教你,两个小时应该足够了,到时候有我跟着,应该不会露出破绽来。”
江河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陈庭广带来这人,正是自己要伪装的人。
“我叫石河,是陈总的经理人。”石河激动地伸出手,“早就听说江先生大名,很高兴认识你。”
江河伸出跟石河握了一下,朝祖海投去询问的眼神,仿佛在问这个人真的靠谱吗?
“时间不多了,我跟陈庭广需要去准备一下会议的事情。”祖海转过身道:“你好好跟他学习一下。”
说完,祖海跟陈庭广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那我们开始吧。”石河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江河补课。
虽说石河看上去很不靠谱,但一谈到专业知识,江河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急忙收起轻视之心,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听石河的讲解。
另外一边,祖海跟陈庭广在旁边的房间换衣服,同时,祖海不停地打在电话,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种事情。
“我说,我能问个问题吗?”陈庭广小声道:“这到底咋回事啊,搞得这么忙碌跟激烈的。”
祖海看了他一眼,正好事情安排地差不多了,就将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在祖海的想法里,陈庭广还是不知道为好,不过现在情况紧急,祖海找不到合适的人,还需要陈庭广做其他的事情,只能是让他知道了。
“你……你是说,今天的聚会,可能会有杀手!”陈庭广惊慌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出现。”
“那咱们还去干嘛。”陈庭广满头冷汗,害怕地说道:“直接通知警察不就行了,要不然就叫军队出马,总能解决杀手的!”
祖海懒得跟他解释,也知道他就是这个性格,如果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绝对不会找陈庭广的。
尽管江河只想着怎么混进去就是了,但祖海想的更多。
既然对方敢这么大方地透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肯定是吃准了江河能够从监狱出来,而且能够混入会场。
这几点,但从对方将江河送进监狱,然后在监狱给他透露消息就能看得出出来。
没错,祖海觉得这一切都是对方安排好的,虽然他的想法可能是错的,但想得多总比想得少要好。
既然对方都已经设计好了,江河就算偷偷溜进去,也不过是多送一个人头而已。
祖海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江河到会场,同时脱离对方的控制,这其中需要安排的东西就有很多了。
比如最简单的一点,那就是不能让由他带江河进去。
“放心吧。”祖海深吸一口气,“你绝对安全,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你确定?”
“我确定。”
祖海揉了揉发痛的脑袋,一下子想这么多事,安排这么多计划,饶是他脑力惊人,也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有了祖海的保证,陈庭广虽然没有完全放心心来,但总算平静了一些。
两人换好衣服,祖海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已经八点多了,距离会议还有半个多小时。
江河起身站在石河身边,对走进祖海问道:“怎么样,看得出来我们谁是谁吗?”
“虽然不算完美,但应该能蒙混过关了。”祖海对石河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没事,反正我也喜欢一个人。”石河挠了挠头道:“那些人多的场合,我反倒感觉不习惯。”
江河眼神奇怪地看着石河,实在想不明白,陈庭广到底在哪里找到这么一个人。
一个不善交际的经理人,真的能打理好公司的业务吗?
“你记得怎么样了?”祖海突然问道。
江河回过神来道:“记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祖海嗯了一声,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给江河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江河心中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最初的时候,江河就差点栽在祖海手里,说到谋划布局,祖海绝对是江河见过最强的人。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不但完成了江河想要达到的目的,还补全了很多细节。
江河相信,对方肯定也没想到,江河会以这样的方式去到会场。
“时间刚刚好。”祖海担心地看了江河小腹一眼,皱眉道:“计划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的伤,不会出问题吗?”
祖海讨厌意外,在这个计划里,江河的伤就是最大的意外,可能产生很大的变数。
“只要不是花成双那样的高手出现,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祈祷他不会出现吧。”祖海语气中透出一丝不爽,他不喜欢将命运交给上天,烦躁地挥了挥手道:“时间紧急,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该出发了。”
三人离开了办公室,朝唐家会场而去。
今天,是唐家的大日子,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唐家身上,成为了海东的视线中心。
就在三人离开后不久,白凝水一袭盛装,慢慢走进了办公室,一眼就看见了留在这里的石河。
“你是谁?”白凝水问道。
“我是陈总的经理人。”石河涨红了脸,起身道:“你就是白凝水小姐吧,跟传闻中一样漂亮。”
“谢谢,不过你在这里干嘛?”
石河一句话憋在胸口,过了半天后才说道:“我……我不能说。”
白凝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是祖海让你在这里的?”
石河忙不迭地点头。
“我知道了。”白凝水随口说了一句,不再多问什么,从桌上拿起祖海给她留的请柬,转身朝门外走去。
办公室外,白鹤翔靠在墙边,满脸笑意地看着白凝水,轻声说道:“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