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振华聊完以后,江河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打算去找白凝水聊聊,问出他弟弟的行踪。
来到祖海的办公室,白凝水并没有在这里。
“喏,这是她家的住址。”祖海扔过去一张纸条,“说起来,她搬家以后,你好像一次都没有去过吧。”
“嗯,毕竟我跟她的关系也算不上特别好吧。”江河苦笑道:“我到今天才知道,她原来是白家的人。”
“白家?当年被灭门的白家?”祖海惊疑道。
“你也知道?”江河打量着祖海,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这是很少人才知道的秘密,但他遇见的人,好像都知道这件事一样。
“听说过。当年如日中天的白家,突然被仇家给灭门了,这在那时候可是个大新闻。”祖海唏嘘道:“没想到白凝水还有这样的身份。”
听见祖海的话,江河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是当年对外宣传的版本,看来祖海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是他有些神经过敏想多了。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或许我能理解她了。”祖海手指轻轻在桌上敲打着,“怪不得我最近觉得她怪怪的,还差点误会她。”
“你误会她?这又是怎么回事?”
祖海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低头苦笑道:“当时我还以为她要对你不利呢,现在想想,是我想得太多了。见到她的时候,替我向她道个歉。”
“我会的。”江河转过身,摆摆手朝门外走去。
阳光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祖海眼神慢慢变得凝重,从桌子里拿出一份封存好的文件,目光在封面上白兴修的名字扫了一下。
“白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开祖海办公室,江河直奔白凝水家而去。
自从祖海成立了建筑公司以后,白凝水便以助理的身份跟在祖海身边,生活条件跟以前相比改善了不少。
最近才交房的新式豪华公寓,江河站在白凝水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过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河忍不住想道:“难道不在家?”
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是一连串东西被放倒在地上的声音。
江河心头一紧,为白凝水的安危担心起来,难不成有人要对她下手。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白凝水满脸通红,笑嘻嘻地看着江河道:“你……嗝,你来啦。”
刺鼻的酒气铺面而来,江河厌恶地转过头,皱眉道:“你喝了多少?”
“嘿嘿,不多,不多。”白凝水身子摇摇欲坠,用手比划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就一点,一点点。”
江河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忍不住一阵头痛,这叫只喝了一点吗?
“你没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高兴啦!”白凝水一挥手,身子往后倒去,江河急忙伸手扶住她。
“我跟你说啊。”白凝水醉醺醺地说道:“我不但见到我的弟弟,还见到我们家的恩人了,你说我是不是该高兴啊。是不是该多喝两杯?”
说完,白凝水趴在江河怀里,开始傻笑起来。
江河眉头深锁,白凝水这个样子,恐怕也说不清白鹤翔在什么地方了。
而且看白凝水醉成这个样子,留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
“算了,算我欠你的。”江河将白凝水抱进房间,放在床上,“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弄点水帮你洗洗脸。”
说完,江河摇着头朝浴室走去。
正当江河埋头搓毛巾的时候,白凝水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我说你就不能老实待一会儿吗?”江河放下毛巾,抱住白凝水道:“酒品这么差,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好热,好难受,我想洗澡。”白凝水醉眼迷离,面带桃红,“你帮我洗澡好不好呀?”
江河浑身一震,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紧贴在一起。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江河自然有了他该有的反应。
更何况,白凝水本就长得漂亮,醉眼迷离,一笑起来又多了几分可爱。
白凝水伸手去脱衣服,江河赶紧将她手拉住,急忙说道:“你等一下,你先等一下!”
“放开我我!”白凝水撒娇道:“我要洗澡。”
说话间,白凝水推了江河一把。江河本就不敢用力,被白凝水这么一推,直接往后往后倒去。
白凝水身子摇晃,站立不稳,被江河带了一下,跟着倒了下去。
江河脑袋在地板上撞了一下,感觉脑袋发晕,捂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这个醉女人,我真是受够了。”
“诶,你长得好像我一个朋友啊。”白凝水趴在江河身上,手指放在江河嘴巴上,笑嘻嘻地说道:“你跟他一样帅。”
虽然这是夸奖,但这样的情况,江河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江河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却被白凝水一下子按住。
“不要动,让我好好看看。”白凝水噘着嘴,看了江河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嘿嘿,真的跟他长得很像诶,你看这鼻子,这眼睛,简直一模一样诶。”
白凝水手指轻轻在江河轻轻滑过,柔软的触感,仿佛被羽毛轻抚一般,麻酥酥痒呼呼的感觉,竟然有几分舒服的感觉。
“你千万别动啊,我要……我要……”白凝水双手抱着江河,笑着说道:“我要亲你一下。”
江河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白凝水双唇吻了上来。
带着酒精味道一个吻,到底是什么感觉,江河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只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法接受。
江河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手掌从身后抱住白凝水,沉浸在那让人奇妙的感觉之中。
忽然,江河感觉怀中的白凝水停下了动作,传来阵阵酣睡声。
江河愣了一下,把头扭到一边,看了一眼在怀中熟睡的白凝水,犹如看着一个让人怜爱的小孩子。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啊。”江河苦笑着摇摇头,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床上。
江河看了一眼熟睡的白凝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居然开始怀念那味道。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射进来最后的一丝光芒,江河目光被床头上相框吸引了注意力,不自觉多看了一眼。
忽然,江河一下子怔住了,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