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瘦祸害凡间的诡计实施成功,这才将戒备森严的卫士抽调了一半,李白伺机溜出,去天界给子衿报信。
子衿没料到燕瘦居然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匆忙回天庭将此事报告了圣帝。
圣帝对嗜血丹一筹莫展,只得转而来问胡姬花有无解药。
胡姬花听了圣帝之言十分诧异,问道:“炼制嗜血丹的原料为嗜血花,而这嗜血花早已绝迹,花遐思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圣帝无奈地说:“这个我不晓得,只晓得已经他炼成了嗜血丹,并用此丹药祸害了人间。”
胡姬花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若说这嗜血丹的解药,也不是没有,只是非常难寻,在离这里千里之外的雪山之上,生长着一种神奇的万年灵芝,这灵芝非常奇怪,雄的可以使嗜血丹药性变的更强,雌的可解嗜血丹之毒,因此,只要找到雪山雌性灵芝,天下的女子就有救了。”
“花花你说的这灵芝,真的可以解嗜血丹之毒?若是如此,派谁去寻合适呢?”圣帝问道。
“万年雌灵芝确实可以解嗜血丹之毒,但雪山常年极寒,环境非常恶劣,派谁去只有听圣帝的旨意了。”
“娘亲!”二人正说着话,忽见云想来了,便一齐扭头看她。
“娘亲,我犯大错了。”云想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
胡姬花忙站起来,疼爱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说:“云儿不要哭,犯了错误有娘亲呢,不用害怕。”
云想抽泣着说:“我犯的错误谁都救不了。”
胡姬花柔声问道:“云儿,到底怎么了,你与娘亲说说。”
“娘亲,这嗜血花是我借给花遐思的。”
“哦?怎么会这样?”胡姬花不禁有些诧异。
“一年前,花遐思来到流波山,说要借嗜血花给他的夫人槐米疗养身体,我听了他的话很同情他,便去找干娘要了嗜血花,当时干娘告诉我说,嗜血花只能用来救人,万万不可用来害人,我也与那花遐思说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用这仅存的几株嗜血花炼了丹药,用来祸害凡界百姓。”
“这事不怪云儿,是我疏忽了,我管理有纰漏,才让花遐思钻了空子。”胡姬花安慰云想道。
“无论怎样,嗜血花是从我手中借出去的,我要将功赎罪,这次去雪山寻找雌灵芝,就派我去吧!”
“云儿,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家,怎能攀上那万丈雪山?何况雌灵芝特别难寻,即便你历尽辛苦攀上了雪山,也不见得能寻到它。”
“娘亲,您若不让我去,我心中会不安的。”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再也受不了了。”胡姬花说的非常坚定。
圣帝也说道:“云姑娘,听你娘亲的话,不要去了,我会派合适的人选去的。”
“圣帝、娘亲,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若不去寻嗜血丹的解药,心中不安啊。”
几人正说着话,子衿过来了,对圣帝和胡姬花说:“父君、姑姑,云儿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她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如这样,我陪她一起去寻雌灵芝,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吧。”
“子衿你也要去?天庭一大摊子事,你走了怎么办?”胡姬花还是不同意。
“时间不会太久的,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一定能寻到雌灵芝,只是我走这几日,天庭的事就辛苦父君了。”
圣帝叹了一口气,看着胡姬花说:“既然他们如此坚定,不如让他们去吧,子衿和云姑娘都是靠得住的孩子,我相信他们会寻到雌灵芝,平安归来的。”
“这……”胡姬花十分犹疑,下不定决心让云想去冒险。
“娘亲,您就放心吧,有子衿哥哥陪我,我们一定会取到雌灵芝,平安归来的。”
“是啊姑姑,您不用担心,我一定将云儿平安带回来。”子衿也说道。
胡姬花心想,若是不让云儿去雪山寻雌灵芝,云儿定会埋怨她,这孩子的脾气她清楚的很,埋怨起人来那才叫一个厉害。罢了罢了,既然她执意要去,那就放她去吧,好在有子衿相陪,子衿的本事在天界是一等一的,有他陪着心中总算踏实些。
想到这里便说:“好吧,娘亲答应你去,不过此行凶险,路上一定小心,万一遇到什么事马上回来,千万不要硬闯。”
“知道了娘亲,你放心我与子衿哥哥一定能寻到雌灵芝,平安归来。”
圣帝见胡姬花同意了便说:“你们去吧,路上小心。”
子衿说:“父君,天庭的事情这日就辛苦你了,我们告辞了!”
圣帝与胡姬花目送二人离去,不由对望了一眼,眼神中的东西很是复杂。
花遐思将嗜血丹投入凡界的第三日,有的女子已初现症状。
燕瘦派李白去凡界,查探一番此刻是什么情景。
李白来到凡界,只见不时有三五个女子一起结伴去求医,这些女子脸色苍白,走路缓慢,好像生了大病。也有丈夫陪着一起去的,皆面色苍白,一副病容。
李白尾随几位女子到了一间药房,这药房中有位远近闻名的郎中,医术精湛,为人和善,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喜欢找他看病。
一位妇女坐在凳子上,郎中正给她把脉,边把脉边问她这几日的症状,妇女说:“自昨日开始,就觉浑身无力,只想在炕上躺着,可是家里的农活还有孩子们的针线活样样需要去做,就挣扎着做了一日,到今日实在不行了,才想起来找郎中。”
一旁站着个老实巴交的黑汉子,应是这妇女的丈夫,在一旁频频点头称是。
郎中听了又问:“还有没有其他异常?”
妇女摇摇头。
郎中自言自语道:“不对啊,看这脉象似有不通之意……”
妇女红着脸小声说:“刚来了两日的月事,昨日突然停了,以前从未有过这事。”
郎中点点头问道:“平时都是几日?”
妇女答道:“一般是五日。”
一旁的汉子听了,不禁有些火气,闷声闷气地说:“你推脱来月事不与我同房,一推就是十来日,原来是都骗我的。”
妇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日日要我与你同房,白日做农活就很累,夜里还要伺候你,我没那精力!再说了,咱家养六个娃娃已经够吃力了,万一再怀上你还养得起吗?”
汉子自知理亏,闷着头不再言语。
郎中说:“好了,你们夫妻间的事,到家里慢慢议吧,我先给你开几服药,试试吃了有没有效果,若是有效果,吃完了再来拿,若是没有效果,你过来我给你重新诊治开药。”
妇女谢了郎中,拿了方子去柜台抓药。
抓完药,汉子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子结账,被柜台的小二挡了回去:“先生交代过了,这几日各地来看病的妇女逐渐增多,怕是有什么变故,让先将药拿回去服用,费用以后再说。”
妇女和汉子千恩万谢,提了药走了。
李白心想,这郎中慧眼,居然晓得会有变故,又生了一副菩萨心肠,四周的百姓遇上这样一位郎中,真是天大的福分。
眼见前来诊治的女子越来越多,最后竟排成一排长龙,症状都与那位妇女差不多,郎中边看边叹气,抓药的小二也忙得满头冒汗。
到了中午时分,病人渐渐少了,郎中才得以歇口气,李白趁机上前与他说起了话。
“先生,为何今日前来就医的女子这么多?”
郎中摇摇头:“不知为何,从昨日起前来就诊的女子就陆续多了起来,症状也是惊人的相似,都是有关女子月事的病,我深感奇怪,为何这些女子会在同一时刻得同样的病?而且昨日我开的药方,她们服了也没有显著效果,有的反而加重了病情。且病人数量也在呈上升趋势,我顾不得思量许多,先救人要紧,怕只怕长此下去,病人性命都难保,唉!”
“敢问先生都开了什么药?”李白问道。
“无非是白术、甘草之类的补血益气药。”
“先生不妨试着加上一味白扁豆,或许能收到不一样的效果。”
“哦?公子也懂医术吗?”
“家父是行医的,我从小耳濡目染略学了一点常识而已。”
“唉,反正我开出的方子也不大见效,不如就依公子所说,加上一味白扁豆,试试效果如何。”
“加上这味白扁豆或许不能根治这病,但最起码可以缓解症状,减轻痛苦。”
“多谢公子,现在已到午饭时间,公子若是不嫌弃,请来同饮一杯如何?虽是粗茶淡饭,但饱肚不成问题。”
“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李白说完便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