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蘩被玉珩吻的喘不上气来,用力抵抗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玉珩吻着采蘩,手渐渐摸索到了她的背部,采蘩自是不依,直挣的两人都气喘吁吁。
……
“你滚!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采蘩披头散发地哭道。
玉珩强行将采蘩抱在怀里,哆哆嗦嗦道:“采蘩,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实在太爱你了,太爱你了。”
玉珩流下眼泪。
“采蘩,你就随了我吧,我回去就到东海提亲,求你哥哥将你嫁给我。”玉珩在采蘩耳边低声道。
“我一定将你捧在手心里,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今日你是我的人了,我一定好好待你,我会用自己的命去爱你。”
“我发誓,生生世世爱你不悔,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玉珩喃喃自语,采蘩只顾哭着,任他紧紧抱着,早已无力挣扎。
采蘩睡了一天一夜,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她只觉浑身疼痛无力,待仔细看时,才发现身上有一片片深红的吻痕,定是昨日那恶魔留下的。
采蘩只觉一阵恶心,正欲呕吐,忽然玉珩推门进来,便忙闭上眼睛假寐。
“我瞧见你醒了,睁开眼睛吧,我给你熬了莲子粥,起来喝一点。”玉珩的声音柔柔的,像灌了蜜糖。
玉珩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到采蘩的唇边,采蘩猛地将勺子打翻,勺子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滚!”采蘩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
玉珩万念俱灰,泪珠砸在采蘩脸上,溅出一朵朵泪花。
“你还是不肯接受我。”
“你若不走,今日我便从华峰顶跳下。”采蘩咬牙切齿道。
玉珩低头黯然道:“我走,你不要冲动。”玉珩深吸了一口气:“但你仍是我玉珩此生唯一爱的女子,也是我唯一肯碰的女子,我等你。”
玉珩说完便大步离去,采蘩望着他的背影,将枕头从榻上扔下来:“你滚,再也不要回来!”
雷声滚滚,乌云密布。
鬼界成百上千兵卒虎虎生威,呐喊震天。
鬼君被絺绤天尊罩入金火鼎,燕瘦回去以后大醉三日,醒后便命高升、旺财、李白三人大力整顿兵力,凡是参与者俸禄甚是丰厚,不到十日便征了上万士兵,日日练习格斗刺杀,气势甚是凶猛。
李白心中便知,一场恶战快要来了。
这日,李白正在练兵场与兵士一起操练,忽小卒来报,说公主犯了病,让他速速过去。
李白急急放下手中的兵器,赶到森罗殿,见环肥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抖作一团,张妈拿一把刀在半空舞着,口中念念有词,燕瘦在一旁焦急地掐着环肥的人中。
李白蹲下帮燕瘦摁住环肥的身子,过了一会儿环肥渐渐地安静下来了。
张妈拿了帕子将环肥脸上和身上的白沫擦干净,帮她揉捏了一阵胳膊腿。
燕瘦道:“张妈,你忙活半天了,下去歇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张妈应声下去。
李白不解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胎里带的病,每逢有人惹她不高兴,便会犯上一场。”燕瘦擦着汗道:“来,你我将她抬回寝室歇息。”
李白应了,便与燕瘦一起抬她。
环肥体重估摸二百多斤,二人用了一下力,她竟像座肉山一样纹丝不动。
二人尴尬对视一笑,燕瘦道:“平日让她少吃些,她不肯,如今这身肉真太难为人了。”
李白也笑道:“再试试吧,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
“一二三!”
二人用尽力气终于将环肥抬起,艰难地移着脚步,将她放到榻上。
将环肥放稳,二人都气喘吁吁。
燕瘦示意李白坐下,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桌旁的椅上,小卒端了茶上来。
“太傅,我想与你商议一件事情。”燕瘦坐稳,慢慢与李白说。
“殿下有话请讲,李白定当效劳。”
“环肥的病……每隔一段时日便会犯上一次,以前是几年一次,现在是一年几次,愈来愈厉害了,这病犯一次就会消耗许多元气,我这做哥哥的见她这样痛苦,心中实实难过的很。”
“那有没有可以医治的药?只要公主的病见好,我愿寻遍天下去找。”
燕瘦苦笑一下:“我为她这病,请了无数郎中,得到的答复都是此病不能根治,除非……”燕瘦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李白预感不妙。
“除非成亲嫁人,生个一男半女,那病根便会随胎盘产出,此病才得以根治。”
“竟有此事?”李白问道。
“太傅!”燕瘦忽然给李白跪下:“肥妹的病,只有太傅能医治,我知晓肥妹愚钝,与太傅之品相隔十万八千里,但我肥妹一心喜爱太傅,燕瘦求太傅了!”
“殿下快快请起!”李白虽内心挣扎,还是忙将燕瘦扶起。
“太傅若是不答应,燕瘦是不会起来的。”燕瘦执意不起。
“我答应你便是!”李白道。
“如此我便替肥妹谢谢太傅了!”燕瘦起身问道:“太傅,我知晓让你娶了肥妹,实在太委屈你了,你恨不恨我?”
“殿下与公主待我似亲兄弟,李白早已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何来的委屈?”
在榻上躺着的环肥,如一头母猪般肥胖,那张黑里透红的、皮肤粗糙的包子脸又是无比的丑陋,李白勉强看了几眼便觉恶心。
“如此,近日将你与你肥妹的婚事办了可好。”
“好,李白愿从命。”
……
鬼界几万年都没有办过喜事,如今张灯结彩显得甚是喜庆,阴森森的殿上处处贴了喜字,就连柱子都被红绸包裹,更有穿彩衣的小卒来回穿梭,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一派喜气洋洋。
燕瘦早已将府中的一处别院辟出给李白做婚房,这别院在东北角上,牌匾上提有“黑珍珠”三个大字,所以此处也称珍珠院。
李白着一身暗红色的绣金锦袍,上面描着雅致的竹叶花纹,腰间系一根金丝滚边的玉扣腰带,虽脸上有两道深深的疤痕,却依旧掩饰不住他的英气。
此时李白丝毫没有娶亲的喜悦,反而一脸愁容。
那环肥生的丑陋倒也罢了,还是个透透的愚笨之人,李白教了她这些日子,她所学连百分之一都不到,每日除了吃便是玩,与三岁的小童无甚区别。
李白是巧捷万端之人,日日对着这样一个白痴痛苦之意自难表述。但李白自知身上背负着杀父弑母之仇,此仇不报难以平心中之恨,为了日后的东山再起,现今仍需忍辱负重。
若是老天有眼,日后能觅一良人相伴终身,自是感激不尽,若是不能,只能怪自己命苦。
李白想起多年前在鬼界与云想相遇,云想出手相救的情景,此情此景犹如昨日,现在想起不禁唏嘘万千。
相由心生,与云想相比,环肥与她是天渊之别。
此时的环肥在闺房却是笑容满面,张妈亲自为她开脸梳头,换上嫁服,那大红的嫁服穿到环肥身上倒也给她增添了一丝妩媚。
吉时一到,外面锣鼓喧天,环肥兴奋的脸都红了,只是那嫁衣繁琐厚重,环肥脸上淌下一道道汗渍。
她热的将盖头掀开透气,被张妈轻声喝道:“这盖头应由新郎官掀起,你自己掀开不吉利,快快蒙好!”
环肥只得将盖头放下。
一时间鞭炮响起,李白来迎娶环肥了。
环肥在两个小丫头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花轿,她登上花轿的那一刻,花轿竟颤了一颤。
那花轿由八人抬着,还分外吃力,花轿被压的吱吱作响,抬轿的小卒累的满头大汗。
燕瘦目送花轿离去,心中想道:肥妹,为了你的婚事,哥哥费尽了心思,如今你终于嫁得自己日夜思慕之人,还望今后好生过活,万不可像以前那般任性,李白并非等闲之辈,现在有哥哥为你做主,谅那他不会对你怎样,待你为他生下一男半女,这姻缘便算稳了下来,哥哥也就放心了。
燕瘦叹了一口气,骑马随迎亲队伍而去。
洞房花烛,李白喝的酩酊大醉。
那环肥在婚房等的时辰已久,早就不耐烦了。
待李白推门而入,环肥心花怒放,欲要起身迎他,又想起张妈教导她的,女子不要狂妄放纵,要懂得矜持,男人才会珍惜,便又按捺下坐在榻上,等李白来掀开盖头。
却说李白喝的大醉,两名小卒将他搀到婚房便离去了,他醉眼迷离地看着榻上坐着的新娘,叫了一声:“云想。”
便倒在地上。
环肥心下纳闷,谁是云想呢?
又见李白倒在地上,拿不准要不要去扶他,在心里思量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去扶他,就由他在地上躺着。
环肥等了好久,李白不来掀盖头,她又疲又累,躺在榻上睡着了。
到了半夜,李白从地上爬起来,挪腾到榻上,朦胧中只觉榻上之人竟是云想,便剥了她的衣裳,与她云雨了一番。
再说那环肥哪里经过这样的男女之事,她只道男人与女人睡在一起便是夫妻了,却不晓得睡与睡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
有的人睡觉,只是老老实实地睡觉,有的人睡觉,非要抱着个女人做一番动作才肯罢休,这便是本质区别。
环肥被李白这样这样一折腾,初时觉得有些疼痛,甚至有些抵抗,李白见她这样愈加猛烈,她便不挣扎了,后来竟觉得十分畅快,待李白下来后还细细回味了一番。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李白才醒来,见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软和的新被中,身旁躺着同样赤裸的环肥,正鼾声震天地睡着。
环肥如一堆肉在李白身旁躺着,李白心想,若是不叫她,她能睡到明日中午。
昨夜之事犹如一场梦,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只是云想变作了环肥,李白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