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不管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与其浪费口水，不如付诸行动。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迫使她紧紧贴着自己，另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抬起，被迫抬起下巴，她痛得眼眶里蕴了些泪水。
而这样的她多了几分凌虐美，他眼神蓦地幽深，喉结滚动，一低头准确无误地印下去，她的嘴唇一如既往地软，像柔软的棉花糖。
“婉安，你在里面吗？”他刚刚就一个闪神，人就不见了，本以为他们只是和往常一样需要私下谈话，眼见着时间流逝，闷不住才急吼吼出来找人。
一踏出门就看到隔壁门紧闭着，这才直接过来敲门。
他的敲门声让神魂颠倒的人猛然清醒，她眼睛蓦地睁大，挣扎剧烈起来，奋力推开他，他冷不丁地被大力一推，无奈松手。
“你真卑鄙。”她用胳膊粗鲁地擦了擦唇，讥笑道。
男人眼睛一眯，逼近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你卑鄙，这种行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她仰头怼他，知道苏祈在外面，底气更足，只有看到他气急败坏，她被牵着鼻子走的愤怒才能得到些许缓解。
“等你看到苏祈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对你做的事更龌龊。”他压抑着怒火，保持清醒。
呵，她嘴边的更甚，自己是个把持不住的好色之徒就算了，还拉别人下水，“相由心生，你看他是什么样，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她一股脑地维护那个才出现没有多久的人，他怒气直往脑袋顶冒，手握紧又松开，来回好几次。外面苏祈试图开了开门，被反锁了，“你去拿钥匙……”
他看了一眼助理，才说几个字，助理就递过一串钥匙，他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这个一直不怎么会看眼色的助理竟然这么精明？
“咔哒——”门被打开，顾婉安眼疾手快地闪到一边方便开门，段奕琛没跟上，和开门急匆匆跑进来的苏祈撞了个满怀。
苏祈揉揉额头，急忙走到她身边，眼中关怀深切，“你没事吧？”
她微微摇头，喉咙干涩，哽咽地说不出话。
看到他冲进来的那一刻仿佛看到哥哥，委屈没克制住，眼眶泛红，鼻头酸酸的，她需要抿紧唇来克制想哭的冲动。
“真的没事吗？”见她情绪不对，他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以确认。
他越是仔细查看，她的头就低得越厉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可能泄露的情绪。
“我们先出去吧。”他暂时放弃了追问，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与他擦肩而过时交换了一个锋利的眼神。
不是没有注意到她泛着水光的唇，揽过她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受到热气，不难想象他们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
段奕琛。
他捏紧拳，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不是拿来给他糟蹋的。
“段少，”走到门口，他停下脚，也不回头，背对着他，“不管过去你是如何践踏她的感情，既然我在这里，就不会让那种事再次发生。”
践踏她的感情。
好一顶帽子。
“婉安，你也觉得我在践踏你的感情吗？”他盯着她的背影，屏气凝神，等待凌迟一般。
而她依旧沉默。
沉默即默认。
好，好得很。他身为段家少爷，竟然能为了践踏一个女人的感情而去强吻她。
实在无话可说。
“苏总，我们走吧。”她低声道，声音里带着颤，像是要赶快逃离这个地方似的。
不愿意面对他。
他的问题她无法回答。
答案太过明显，可是他一问，她就觉得可能会有转机。与其期待不可能存在的转机，还不如自觉一点，不要再靠近谎言。
苏祈斜眼看着他，眼中闪着得意和嬉笑，尔后收回视线，“送客。”
围观全程的助理战战兢兢地凑上去，此时有些看脸色，毕竟他才得罪过他一回。
“段少，我送您。”
“不用。”他绷着脸，瞪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嘣响。
这个苏祈，到底什么来头。
回到车上，他拿出手机拨给另一个人。
“段少，好久不见。”一接通，傅言吊儿郎当的招呼声响起。
“傅小少爷最近在忙什么？”他耐着性子和他周旋，论人脉，他自然比傅言强，但论地下的事，傅言毫无疑问一把手。
傅言用肩膀夹着手机，翻着面前一堆苏祈和顾婉安走在一起的照片，没有丝毫笑意，话却是染着笑的，“在忙着放松。”
“是吗。”他食指点点方向盘，“没有联系过婉安吗？”
看照片的人将手机换了个方向，抖抖架在桌子上的腿，“婉安有自己的生活，我干嘛黏着她，”顿了顿，忽然正色，“你是不是要问我苏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