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老夫人还在休息中,她最近身体不好,现在己经睡着,交代过谁人都不见。请三爷先回去吧,不要打扰到老夫人的休息。”
“你给我起来。我能不能进去,还由不到你说的算。”
凤易阳火大,将小丫鬟拉来。他身体强壮,稍一用力,将就小丫鬟提了起来,扔在了旁边。直接向里面走去。
他今日是必须要见到老夫人的。
老夫人在里屋己经听见,丫鬟并没有将他拦住,心里更急起来。看来,真的是有事了。
她刚要从床上坐起来,正见到凤易阳从外面进来。看着他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
“你来了,什么事?”
老夫人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过来。而且,还带着很不稳定的情绪。
“母亲,上次伊若浈诬陷若涵推倒她的事情,你明明知道若涵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允许这件事情传出去?现在外面所有的人都在指责若涵,都在骂着她。这样对她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诬陷?”
老夫人见凤易阳来找自己理论,直接反问道。
她并不知道媛媛当天己经去亲自找伊若涵倒过歉,己经完全把事情澄清了。所以,还在装糊涂,因为没有办法,决定让伊若涵继续背这个黑锅。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涵是被伊若浈故意诬陷的,这个难道您不知道?”
凤易阳一见老夫人并不承认,更是着起急来。
“那日很多人都在场,也都看见了事情的发生,都指明看见是若涵推倒了伊小姐,哪来诬陷一说。当时,你也在场,你不知道若涵她做了什么吗?但是,事情虽然是这样的,却一定要查出将我们府内丑事泄漏出去的人,知道此事的人,定是府中之人,如此这样,其心可恨。”
老夫人把伊若涵被陷害的事情一笔带过,却将问题重点转向了泄露之人。
“母亲,你是故意的吗?”
凤易阳见老夫人如此说,冷冷地看着她。
老夫人看着凤易阳的眼神,有着冷冰,有着不甘,有着伤心和失望。一时间,心里一紧,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凤易阳看出老夫人的心思,知道老夫人并不知道媛媛己经去找过伊若涵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伊若涵澄清,而是要让她将这个黑锅继续背下去。
“实话相告,媛媛在那天回来向您说明后,因为心里愧疚,就己经直接去找过若涵,将所有的事情都己经全部说了出来。是若涵她明白您的苦心,不想难为您,让我不要参与。但现在,她却成了万夫所指,这样对她太不公平。”
话语间夹杂着怒吼。
“母亲,也是为了这个家。我知道,若涵受了委屈。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济毅侯府的名声,才能保住这个家啊!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说,我都会一样对若涵好的,而且还会更好,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我会想办法补偿她的。”
老夫人见凤易阳己经知道了全部事情,在怪她为什么明知道伊若涵是被伊若浈冤枉的却不为她澄清事情的真相!她只能想办法用感情去感化己经发怒的凤易阳。
“为了济毅侯府的名声?您为了府上的名声,那若涵的名声怎么办?我的名声怎么办?您为了顾忌凤盛澜那个不知道好坏的孩子,因为他的那个风德败坏的女人而去伤害一个如此善良爱着您,处处为府上考虑,人气吞声的儿媳吗?若涵她在默默承受一切,但我不行,我看不下去她现在这个样子。母亲,您太自私了。”
凤易阳口语之中,对于伊若浈的评价是没有留一点情面,而且说的是相当刻薄难听。在他这里,实在是忍不下伊若浈,也忍不了胡闹的凤盛澜了。
他们所有这些事的错,全部都要伊若涵一个人来背。伊若涵成了一个千万所指,万人唾骂的坏女人。
老夫人听完凤易阳这些话,也是沉默了一会儿,她心里明白,确确实实是自己对不住伊若涵,而伊若涵的好,她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母亲,您说句话,能不能当着全府所有人的面,给若涵澄清一切屈辱?我现在,只要求母亲将事实还原,让所有人知道。是谁做的错事,就要谁去背,这是他们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对于他的要求,老夫人在心里想过,但是实在是实行不了。府上人员众多,现在又没有多直接的证据,伊若浈现在又不是他们府上的人,又怎么好将她带来审判。如此一闹,事情再一传出去,到时就不是议论伊若涵这么简单,而是整个济毅侯府就都成了一个大笑话。
不行,这样的代价太大,无论如何,老夫人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委屈一个人和整个济毅侯府来比,并不算什么。
“易阳,母亲不能答应你。我可以保证,以后会对若涵更好,但却不能拿整个济毅侯府的名声去冒险。她为侯府牺牲,是值得的。”
“济毅侯府的名声?母亲,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济毅侯府就没有再重要的东西?为了侯府,你可以放充一切,牺牲一切?这里,是不是也包括你的儿子,孙子?现在的侯府本来就是一个笑话,所有家人,都有些各自的心机,想着各自的好处,没有人为他人着想,还在处处算计着别人。您认为,这还是一个家吗?家的概念是这样的吗?”
凤易阳的一系列反问,问的老夫人哑口无言,对于这件事情上,她是理亏的。但因为她在侯府的位置,就算是她的决定有失公平,所有人也只有服从,不可反抗。
但凤易阳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许是因为老儿子的原因,对于自己认为对的观点,非常执着,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去妥协,包括他高高在上的母亲,也不可以。
知儿莫若母!
老夫人对于凤易阳的这个性格太了解。她知道,在他这里,自己想说服,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