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似薄纱,繁星点点。
稳稳地抱着秦缘,莫雪阳一边走着,一边跟她亲密地咬耳朵,
“前两天厉泰元在青州基地视察,差点就被一颗纽扣式炸弹给报销了,他运气好,躲过了,他的近卫一死一伤,你说谁要他死?”
秦缘疑惑,这件事她确实不知道。
当时泰元肯定是封锁消息了,他不告诉她,她自然不知道。
问题来了,莫雪阳怎么知道的?
就如同当初她还没有暴露自己是NO。1幕后之人,他就已经知道,他的信息渠道是哪里来的?
这孩子,总是给她一种神神叨叨的感觉,闹不清楚,也看不透。
“你怎么知道的?”
不清楚,有疑惑,她就干脆问明白。
“因为我就在现场啊,我是空一师的。”
莫雪阳道出了他的身份,让人瞠目结舌。
尼玛,空一师是泰元嫡系中的嫡系,莫雪阳居然是泰元的人。
可他对泰元那态度,实在也是太过戏谑,不像嫡系的模样。
秦缘一时间心绪大乱,被刺激得浑身发抖。
莫雪阳大笑,带着秦缘进入了不远处的厕所,咔嚓一声,锁上了门。
……
秦缘闭上了眼睛,任由莫雪阳抱这她离开。
莫雪阳不同于一般男孩的粗糙,他给秦缘打理得很细致。
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再送到换了干净床铺的招待所里。
喂了一碗鸡汤面,守着她睡了,才离开。
临睡前,秦缘冷穆严肃地看着他,“你不怕我事后报复?”
她没有把莫雪阳当成一般的小孩子,他的心机城府已超越很多成年人。
莫雪阳陡然气势一开,“怕,就什么事都做不成。既然做了,我就不后悔。”
这一瞬间,他所爆发出来的气质,极为震撼与张扬。
秦缘没有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早晨的阳光,照开了秦缘的眼睛。
深吸一口气,慢慢穿戴整齐,靠在床上,心情渐渐平复。
她对自己的大惊小怪表示谴责。
在他们的世界里,再多的不可能,也是可能的。
莫雪阳怎么可能是泰元的人?
他就是泰元的人,又怎么了。
他是衷心还是有异心,谁又清楚。
她也不关心莫雪阳靠近她的理由,反正不可能是泰元让他来睡她的。
只当是多一份生日礼物。
一笑进来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真TM的操蛋,姓汪的以为他是什么香饽饽的,把我往招待所一扔,就走了。”
也是一笑开玩笑的模样太真了,搞得汪笑美对她的坏印象先入为主了。
一到了屋子,迫不及待地离开。
清白不保也就算了,就怕她以后缠着他。
秦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自觉失言,脸有些发烫,“看你这劳累的模样,没发生什么吧?”
像一笑这样有经验的人,其实很容易从脸色上判断对方是否历经情事。
眼角含春,水光潋滟,眉目带光,满脸沁红,那是被滋润透了的;
眼中呆滞,形容疲惫,举手投足,慵慵懒懒,那是被碾压透了的。
能让她姐们吃亏的人,少之又少。
“是谁?什么情况?”
秦缘就把莫雪阳制作拉烟的事告诉了一笑。
“哎呦,臭小子真能耐啊。”
一笑诧异惊呼,她原来没把京城四霸看在眼里,只当他们胡闹着玩。
想来,没两把刷子,在妖孽横行的京城权贵圈里头,也捞不着名声。
“怎么样,他技术怎么样?”
一笑更关心的,是这种性福攸关的事。
“我都快被他搞死了。”
实话实说,秦缘的黄金年龄已经过去了,体力肯定也不如从前,碰上了血气方刚的莫雪阳,她确实招架不住。
“哈哈哈,秦部长,从你嘴里听到丧气话,可真不容易。我下次碰上这小子,要好好观察观察,资本如此雄厚啊。”
一笑不怀好意地逗闷子。
秦缘拍了拍她的手臂,语重心长,“你少接触他,他有点邪门,他说自己是空一师的……”
一笑“哇哦”惊叹,没想到莫雪阳有这么多让人惊讶之处。
她自然也知道,空一师是谁的部队。
要是厉泰元晓得,他的底下人撬了他的墙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吼吼,她怎么有点想看好戏的感觉。
“不聊了,你起来呗,咱一块去做按摩,你可太丢人了,被一个小鲜肉搞成这副德行,你得努力了啊。”
一笑总是有她的歪理,让人无力反驳。
秦缘撑着爬起来,像个老太太。
走到门口,看到前来送早饭的汪笑美,对方一瞧见一笑,就如同老鼠见了猫,直想跑。
一笑却仿佛没见到他似的,一改之前的笑面,对他冷若冰霜。
她平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但也是对人的。
那些看不上她的人,她绝不会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汪笑美见她没有纠缠上来,还有点不习惯,犯贱不是,人家热情,你害怕,人家冷淡,你还失落了。
一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就是个陌生人。
汪笑美定了定心神,把早饭送给秦缘后,敬礼离去。
两人本来就该毫无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