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以爱之名!
麻辣鱼2019-05-30 02:068,669

  顾奕阳下意识的再次把夏浅往自己怀里拥去,眉峰微动,警告的眼神冰冷刺骨,早已没有了往日里的“浓情蜜意”。

  原来,不管她设计多少女人,这个男人都不会属于她,一个没有心的“躯壳”,她要来又有什么用。

  “是我在苏颜夕那个蠢女人冲的咖啡里面下了药,不过,药物的计量我提前都已经算好了,只会催情,不会真的让他们发生什么,因为我喜欢的男人,她不配碰。”

  目光游离,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不屑。

  是啊,在艾唯心里,似乎没有人比她更配得上顾奕阳。

  “那天,顾奕阳随口跟我提了你们要出去度假的事,我知道,鲍美珍她一直都不喜欢你,一心想把你赶出顾家,所以,我那天去顾家,特意跟她提了这件事,果然,她按耐不住,出手了,她装病进医院,苏彦夕那个蠢女人自然舍不得错过这个表现的好机会,正好,人齐了,我把提前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装在了医院的那个房间里,后来,你们起争执,我就将计就计,把你赶走,留下顾奕阳,一切就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再后来,你就看到了那段精彩的视频。”

  看着夏浅越来越不可思议的表情,艾唯有些轻蔑的嗤笑出声。

  “怎么?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那你得有心理准备,因为接下来,你要面对更不堪的我,还有你的老情人!”

  转头,面对着目露凶光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彭子畅和一旁在得知“真相”后,伤心欲绝的珞优,心里一阵讽刺的悲凉划过。

  缓缓的嘲讽出声:“或许是老天爷看我心太诚了吧,让我遇见了珞优,我第一次看见她,就觉得她跟你十分相似,我找人查了她的底,知道她家境贫困,唯一的劳动力哥哥在工地干活时还被砸折了腿,还没钱治伤,我找到她,答应给她出一笔钱,解决她眼前的困境,条件就是,她需要爬上顾奕阳的床,借机,离间你们之间的感情,果然,钱是万能的。”

  看着珞优清纯的脸庞,艾唯笑得讽刺又悲哀。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对你的老情人一见钟情,那时候,我跟你的老情人早已经合作了,顺水推舟,你的老情人成功让她怀了孕,一个夺妻之仇的悲情故事,成功俘虏了一颗单纯少女的心,然后,医院的那一晚,月朗星稀、夜色袭人,珞优喷了带有致幻剂成分的香水,成功的跟我心心念念的男人上了床。”

  俯身,拾起脚边的一个紫色气球,指甲上尖利的水晶在上面划过。

  “嘭”的一声,炸裂在艾唯的心口上。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珞优在于顾奕阳“缠绵”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痛到她想把它挖出来,然后,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一步一步把它侵蚀掉的。

  “跟我所料的一样,即使“强J”的罪名已经坐实,顾奕阳仍然有所怀疑,艾唯和她的哥哥被看管了起来,但不管怎么样,找不到证据,我们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艾唯的目光由灰暗变的湛亮。

  “顾奕阳,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我的每一步棋,每一个局,都被你看的透透的。”

  “呵呵”

  哀凄的目光还是出卖了艾唯笑容里的悲凉气息。

  “我是应该庆幸的吧,顾奕阳,我们竟是如此了解彼此的心意,你说,还有比我们更契合的灵魂伴侣吗?”

  “契合?灵魂伴侣?”

  捏起艾唯的下颚,顾奕阳厌恶甚至是鄙夷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贯穿女人妖媚的眼眸,直击她的心底。

  “你知道,你这张丑恶的嘴脸有多让我憎恶吗?”

  话落。顾奕阳厌恶的将艾唯的脸狠狠的甩向一边。

  很快。庄园的门外的保镖们押着三男一女走了进来。

  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但那个女人,似乎一下子将夏浅曾经被恐惧吞噬的记忆给唤醒了。

  秀美紧簇,夏浅的目光里不由得闪现出丝丝缕缕的惊慌和不安。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在她的脑子里面炸开。

  彭!

  此时此刻,这个字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刺进了夏浅柔软的心脏,疼痛剧烈的席卷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和意识。

  医院里,张萌在自己手心里吃力而迫切的想要表达的一切,当她醒来时看见许开时的排斥和躲避,这所有她找不出答案的疑问。似乎顷刻之间便轰然的如凶猛无情的大火,燃烧掉了所有虚伪的面具,将全部的罪恶与不堪都赤裸裸的摊开在她面前。

  “顾总,都是这个女人指使我们的,是她让我们打掉顾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都是她,是她……饶了我们吧,顾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人一见到艾唯,便争先恐后、异口同声的指证她就是幕后主使,然后便一个劲儿的跪地求饶。

  “哈哈哈,是啊,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艾唯笑得残忍而无情,往日明艳动人的面容,此时狰狞的犹如鬼魅一般可怕,可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她可悲。

  “本来,我们准备再等一段时间,就让珞优凭借肚子里的孩子去跟你“讨说法”,然后再设计弄掉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谁都没想到,你的肚子出了问题,为了保住孩子,你逃出医院。我们只能把计划提前,夏浅,你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你太天真,天真的愚蠢!你找谁帮忙不好,偏偏找上“彭子畅”,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他怎么能容忍得了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所以,城郊别墅的盘山公路上那场意外,根本就是他惊心“安排”的,可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我们都没想到你身边的那个小秘书,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挺忠心,如果没有她,你的孩子也不会在你肚子里又多呆了那么久。”

  即使心再痛,夏浅觉得现在的自己也可以掩饰的很好,或许经历了这许多,现实的残忍和“丑恶”,已经让她学会了用怎样的“云淡风轻”去掩饰她的“脆弱”,帮自己撑起一片“坚强”的堡垒,遮风挡雨。

  可孩子,是她的软肋,是她“土崩瓦解”的最后一道防线。

  “是吗?回答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要亲口听你说。”

  因为了解,所以,顾奕阳不能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浅跌跌撞撞的带着满腔的失望和怒火,甚至可能还有一丝丝的希冀,去质问那个她曾经深爱,如今依然当做亲人般信任的男人。

  “是我做的!”

  没有否认,没有迟疑,甚至,在彭子畅的语气和目光里,夏浅看不到哪怕星星点点的悔恨和自责,都没有,反而,他眼底的憎恨和目光里“凶残的罪恶”,丑陋的让夏浅的心被狠狠的划出一道伤口,涓涓的血液从里面流出来,带着她所有的爱与信任,一点一点的把她吞噬,撕心裂肺的痛把她折磨的痛不欲生,甚至本能的呼喊和发泄都已经被剥夺。

  “恨我吗?浅浅!”

  看着已经痛到没有眼泪的夏浅,彭子畅笑得近乎残忍。

  “你现在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所以,他必须死、必须死!”

  “啪!”

  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和疯狂的恨意通通淹没在这一声带着绝望的巴掌声里。

  全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为这个男人苍凉的爱而静止。

  “浅浅,我爱你,十几年,我的心里全都是你,我怎么容许你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面对着夏浅冰冷的目光,彭子畅狼狈而又痛苦的大声嘶吼的释放着他心底一直煎熬着的痛苦的根源。

  是啊,他有多爱夏浅,就有多自私。

  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爱一个人就是自私的。

  自私的想要占有她,自私的想要霸占她所有的目光和思想,自私的想要她完完全全的只属于自己。

  所以,为了这份“自私”的爱,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牺牲品”。

  他不在乎自己肩膀上揽了多少“罪恶”,他在乎的只是夏浅的“爱”!

  顾奕阳几乎和保镖们同时动作,被护在怀里的夏浅,看着在保镖们的钳制下,仍然面目狰狞的彭子畅,绝望的闭眼、落泪。

  “一次不成,就做两次,彭子畅是我遇到过的最合拍的伙伴。”

  转过身,冷眼旁观着这一场“痛彻心扉”的“爱恨纠葛”,艾唯的“残忍”直逼夏浅的的眼底。

  “没有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让我们很失望,所以,珞优的出现也从来都不是美丽的相遇,一切,怪只怪你那愚不可及的善良,不过,医院流产真的是大快人心,只可惜……”

  “呃……”

  松开夏浅,紧紧的掐住艾唯纤细的脖颈,顾奕阳森然的目光在空气中凌迟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剧烈起伏的胸膛,让他的怒火瞬间燃烧了所有往日的“温柔”,大掌的力道不断的在增加,艾唯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凌乱、恐惧和无助。

  “奕阳!”

  许开怕是此刻这庄园里最为清醒的人了,他赶紧上前制止顾奕阳的“动作”!

  “别冲动,她死了,华家那边我们不好交代”

  !

  艾唯再怎么说也是华盛茂的女儿,如果她今天真死在这里,明明有利于顾奕阳的局面就会变的被动了。

  或许是许开的话起了作用,换回了些许的理智,或许是觉得就这样让这个女人死在这里,真是便宜她了,顾奕阳松开了手,一瞬间,艾唯被狠狠的甩在雪地里。

  “咳……咳咳……”

  胀红着一张娇艳的脸,艾唯抬头,笑得悲凉无比。

  “顾,顾奕阳,你……这么恨我,恨不得……杀……咳咳,杀了我,是因为,你也是……爱过……我的吧!”

  “你配吗?”

  顾奕阳冷笑着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凛冽的黑眸里充满了鄙夷之色。

  “别痴心妄想了,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我们只是在努力的配合你们的演技而已,许家庄园的那场晚宴,只是为了要引你和彭子畅入局,猜到你们等不及了,会在那天晚上动手,所以,那天晚上车里做的根本就是奕阳的保镖而已,只是换了一件衣服,她里面穿了“防弹衣”,所以,大货车撞过来的时候,她只是受了轻伤,为了演的再逼真一点,我还特意准备了拍电影时要用到的血袋,说实话,对付你一个女人和这个人渣,竟然要这样大动干戈,我其实挺惭愧的。”

  看着地上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珞优,空洞的眼神透漏着无比的绝望之色。

  唇角一勾,许开笑得及其讽刺和不屑。

  “浅浅,是我做错了,可是,这错是谁造成的,你忘了吗?三年前他是怎么对我们的?没有他,我们就不会分开,没有他,就没有今天这一切的错误!”

  挣扎在保镖的拳脚之下,彭子畅猩红着双目,声嘶力竭的痛斥着顾奕阳的“累累罪行”,他了解、他相信,理智与感情都不能容许夏浅再原谅顾奕阳,比起自己的背叛,顾奕阳更没有资格承受夏浅的原谅。

  三年前!

  这三个字就像诅咒一般,再一次把夏浅推向黑暗无边的深渊。

  视频里,那个不堪的男人,发出的一字一句甚至是每一个音节,都在一点点的夺走夏浅眼眸里的光亮。

  “不要!”

  带着急促的呼吸,顾奕阳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将要再一次从他身边悄然抽离的夏浅。

  “相信我,我没做过!”

  直直的看着夏浅,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有七个字,夏浅的身体却像是被人紧紧的按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子畅!”

  薄蔓桢看见彭子畅被保镖按在地上,嘴角还在流血,整个人立刻哭喊着想从保镖的身边挣脱。

  “妈?”

  目光被那一声揪心的呼喊再次带到庄园的门口,夏浅惊愕的不明所以,也来不及思考薄蔓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下意识的就要冲过去。

  “浅浅!”

  顾奕阳把人拉回怀里,欲言又止的目光里有着深深的不忍和心疼。

  “浅浅,都是妈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甘愿,我只求你放过子畅,不要再伤害他了,我求求你了……”

  薄蔓桢跪在雪地里,泣不成声的哀求着夏浅的原凉,泪水早已经花了她精致优雅的妆容,曾经端庄的她,此时更显得狼狈与无助。

  “闭嘴!你给我闭嘴,听见了吗?我不用你假惺惺的来这里可怜我,给我滚,滚啊……”

  对着为自己放下所有尊严苦苦求情的薄蔓桢,彭子畅仇视的怒吼和谩骂里,听不出一丝的情意和感激。

  “怎么了?顾奕阳,到底怎么了?”

  转头,夏浅机械性的张阖着唇瓣,看着顾奕阳的目光,不知所措到让人心疼。

  “对不起!”

  一把将夏浅紧紧的搂在怀里,面对着那双渴望和依赖并存的眼睛,顾奕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这个世界上对待夏浅最残忍、最无情的人。

  “浅浅,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好吗?”

  再次收紧自己的臂弯,顾奕阳恨不得将此时的夏浅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跟她一起承受那份即将要到来的“伤害”

  !

  夏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心中的那份“不安”!

  “彭子畅和彭煜,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迎着夏浅再一次惊诧的目光,顾奕阳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

  “彭海,薄蔓桢的第一任丈夫,也就是彭子畅和彭煜的亲生父亲,可是,二人嗜赌成性,彭子畅在出生第二年的时候,被两人卖给了人贩子,还赌债,两年之后,薄蔓桢生下了彭煜,可是,彭海失踪了,带着家里所有的钱,房子也被高利贷拿去抵债。无奈之下,薄蔓桢只能带着彭煜四处流浪讨生活,也就是在那一年,他们遇到了爸,为了抓住这跟救命稻草,薄蔓桢隐瞒了自己的过去。”

  “彭子畅和彭煜的肩膀处都有一块星型的胎记,那是彭海的家族特有的遗传,只传男孩儿啊,不传女孩儿,当年就是这块胎记,让薄蔓桢怀疑了彭子畅的身份,所以,她偷偷做了一份DNA亲自鉴定,证实了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已经预感到,顾奕阳所说的这些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也许,还有更“残忍”的事实再等着她,推开那个温暖的怀抱,冰冷的空气,让夏浅本能的在拒绝着什么。

  犹豫了片刻,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目光再次落到夏浅单薄的身上的时候,顾奕阳已经缓缓的出声:“因为,我很早就已经在怀疑爸的死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你胡说!”

  几乎是同时,紧紧的握着拳头,夏浅浑身不断颤抖的近乎崩溃的朝着顾奕阳大吼出声。

  “浅浅……”

  顾奕阳试图去拥抱那具孤单到瑟瑟发抖的身体,心疼的像有无数把刀子在同时扎向他的心脏。

  “顾奕阳……别……别过来……求你了,我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想听,不想听……”

  可此时的夏浅,已经恐惧了他的靠近,不想再从他的嘴里听那些令她几近崩溃的“真像”,哭喊着,哀求着,不断的跌撞着向后靠去。

  “顾奕阳,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对浅浅说了什么?你有本事就冲我来,不要再伤害浅浅,听到没有?”

  看到夏浅“崩溃”的模样,彭子畅再次奋力的冲着顾奕阳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声。

  伤害?

  或许是被这两个字彻底的激怒。顾奕阳带着一身狠厉的气息凛冽着步子,朝彭子畅走去。

  “啊!”

  拎起地上的彭子畅,顾奕阳的拳头狠狠的打下去。

  “伤害?你配提这两个字吗?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在害死她父亲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她会有多痛苦?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是把你当做儿子一样的男人,你这个畜牲!”

  顾奕阳猩红着眼睛质问着被自己打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彭子畅,声音里满是对夏浅的心疼。

  想到夏兆阳去世的那天,夏浅无助的跪在地上,祈求着所有人把她的爸爸还给她的时候,顾奕阳的心就疼的无以复加。

  “不要再打了,奕阳……不,顾总,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浅浅,浅浅你说句话啊,你不可以这么冷漠,子畅他是真的爱你啊……”

  跪在地上的薄蔓桢,看着儿子被打的几乎奄奄一息,心疼的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哀求声不绝于耳……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浅才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苍白着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带着一具千疮百孔的躯体,来到彭子畅面前,目光交接的刹那,彭子畅像被什么狠狠的刺穿心脏,疼痛和恐惧让他一瞬间如坠冰窟,寒意让他再也感觉不到夏浅身上的任何一丝温度。

  哪怕她就近在咫尺,他也感觉不到肌肤上曾经那熟悉的温热呼吸。

  原来,最悲哀的不是她不爱你,而是,她连恨你都已经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哈哈哈……”

  面对夏浅的绝望,彭子畅的笑声悲凉了曾经如火一般炙热的心。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该死!”

  狰狞的面容,阴鸷的目光,寒凉的语气,彭子畅似乎把每一个字都啐了剧毒,足以让曾经这个他挚爱的女人,痛不欲生。

  “闭嘴!”

  “让他说!”

  顾奕阳此时倒有些后悔,让夏浅来面对和承受这一切,看着那样单薄、凋零的她,他心痛如刀绞。

  冰冷的目光里,已经找不到一丝曾经迷恋缠绵的痕迹,彭子畅的嘴角彻底的勾起绝望的笑意。

  “知道当年为什么,你那个所谓伟大仁义的父亲,会答应让我这个出身不详的穷小子做上门女婿吗?”

  彭子畅满眼讽刺的嗤笑着看向夏浅。

  你喜欢就好!

  当年夏浅跟夏兆阳坦白,自己喜欢彭子畅的时候,意外的得到了夏兆阳这温和的五个字。

  “那是因为,你的伟大的父亲,知道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他才会愿意接受我这个身份低贱且卑微的穷小子做他的上门女婿,更可笑的是,为了牵制我,他居然让背着你让我签一份婚前协议,协议的内容就是,如果,婚后我有任何对感情不忠的行为,都要净身出户,并且,如果有一天必须面对媒体,我要主动承认,是我身体有隐疾,不能生育!”

  这么多年过去了,夏浅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年,书房里,夏兆阳慈爱柔和的目光涌动着某种心疼的神色,只是,那时的她只顾高兴的沉浸在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能得到父亲的理解和纵容里,并没有多想。

  “可是,浅浅,为了爱你,就算是这样屈辱的条件,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下来,我不后悔,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就算一辈子没有孩子,又能怎么样?就算一辈子要面对别人的诟病和耻笑,我也心甘情愿为你付出所有,可是,当年我出了事之后,你那个伟大的父亲,居然暗中雇佣杀手,要杀了我,替你――他的宝贝女儿泄愤。”

  “不会的,我爸爸他不会这么做的,你胡说!”

  夏浅相信夏兆阳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才被迫同意这门婚事,她也相信那份所谓的“婚前协议”,真的存在过。

  一个父亲,对女儿可以溺爱到什么程度呢?

  夏兆阳就绝对可以对夏浅溺爱到什么程度。

  因为,夏浅的身上寄托了太多夏兆阳的思念。

  对妻子、对儿子,他把所有的愧疚和疼爱都给予到了夏浅这个唯一剩下的女儿身上。

  也许,他对女儿的疼爱是无底线的,可是,彭子畅从小跟夏浅一起在夏家长大,这么多年,就算是只小猫小狗,也会有感情的,再怎么样,夏浅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那么冷血无情,要派人去杀彭子畅。

  “我胡说?那么当年,我躲避的那个废弃的居民楼为什么会突然起火?除了你的父亲,还有谁有这个理由和能力,能让J方闭嘴,让那场大火至今都成为一个迷,你告诉我,浅浅,除了你父亲,还有谁非要至我于死地不可!”

  彭子畅的双眼崩发出熊熊的火光,就像当年那一场无情的大火一般,似是要吞噬一切。

  “因为爱你,我还是愿意原谅他的恶行,可是,这个拜高踩低、贪慕虚荣的老家伙,因为觊觎顾家的财力和势力,竟然死活不肯同意我入主圣岸,浅浅,任何阻挡我和你在一起的人,都该死,哈哈哈,所以,那天,在他的书房,我故意激怒他,看着他心脏病复发,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向我求救的时候,我尽了最后一次孝心,将那个白色的药瓶,丢进鱼缸里,然后,看着他,在痛苦中,一点一点的死去!”

  “我要杀了你,彭子畅,你这个杀人凶手!”

  扑过去,夏浅疯了一般的死死的掐住彭子畅的脖子,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父亲在生前最后一刻痛苦的面容,和狰狞阴鸷的彭子畅的笑容。

  “不要啊……”

  几乎和薄蔓桢同时喊出声,珞优不顾一切的跑到彭子畅身边,跪在那里,一根一根哭喊着、哀求着掰开夏浅泛白的手指。

  “不要……呃……求求你们,不要杀他,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跪在地上,将彭子畅搂在自己的怀中,珞优痛哭流涕的哀求着面前的夏浅和顾奕阳。

  温热的泪水不断的坠落在男人冰凉的脸颊上。

  她恨彭子畅,恨他的欺骗和利用,可是,同时,这个男人也是她心中所有的美好和期待。

  跟彭子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珞优这十九年来最幸福的时光。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会选择在夏浅之前遇到彭子畅,爱这个男人和让这个男人爱上她,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全部“意义”!

  “浅浅……”

  顾奕阳上前一把捞起瘫坐在雪地上的夏浅,把她紧紧的护在自己的怀里。

  愧疚、自责,心疼,在面对着像是飘零的落叶一般单薄、无助甚至是绝望的怀中的小女人,这所有的情绪就像是一张大网,束缚的顾奕阳快要窒息了。

  他错了,他后悔了,他不应该把这一切就这样赤裸裸的摊开在她面前。

  自己以为这样就是爱她……可是……

  “顾奕阳,你放开她……你没有资格碰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没有你,浅浅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痛苦,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从珞优的怀中挣脱,把她狠狠的推倒在冰冷的雪地中。

  突然像一只暴怒发狂的狮子,恨意弥漫了他周围所有的空气,彭子畅狰狞着面容,嗔目切齿一般,对着顾奕阳咆哮出声,猩红的双目,似是染了鲜血一般,骇人而恐怖。

  保镖们几乎按压不住这样失去所有理智,进入疯癫状态的彭子畅。

  “子畅,你给我闭嘴,闭嘴,听见没有……”

  薄蔓桢拼命的哭喊着,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制止着彭子畅的“疯狂”!

  “妈!”

  彭煜突然从庄园的大门外冲进来,被紧随其后的两名保镖扑倒在地。

  “顾奕阳,你是不是男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动我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保镖们架着声嘶力竭,奋力挣扎的彭煜往外拖!

  “闭嘴,不要在这里胡说,都是我,是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奕阳,看在你曾经叫我一声妈的份上,放过他们两个吧,我愿意承担一切,我只求你放过他们两个,求求你……”

  薄蔓桢一个劲儿的朝顾奕阳磕头哀求。

  “浅浅,你帮帮妈吧,好吗?有什么怨气和憎恨,你尽可以报复我,但是,看在这二十多年来,我也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照顾的份儿上,你就让奕阳放过他们两个吧!”

继续阅读:第一百六十九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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