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你只要看了，我就答应你刚刚的要求呢？”
沈云琦沉默了。
良久，她才道：“我答应你。”
慕泽轩却冷道：“我没答应。我做交易，还轮得到别人来挑？要么就帮我陷害韩哲修，要么就免谈。”
沈云琦急道：“你刚刚说我只要……取悦你，你就答应换个要求的。”
他看着她，道：“我答应的是，你取悦我，我就给你选择的机会。而且，你怎么知道你取悦了我？”
沈云琦刚刚才褪色的脸再次涨得通红，“取悦你，当然是你说的算，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还不是凭你一张嘴？”
“你明白就好。我说没有。”
沈云琦有些生气，他根本就是在耍她。
慕泽轩收回了放在她腰间的手，面部表情也逐渐恢复了惯常的冷漠，不见一分情动的痕迹。他手掌离开的时候，似乎也抽离了她身上的一部分温度，她轻轻颤了一下。
“好好想想，到底怎么选择。”
沈云琦摇头，她根本不可能出卖韩哲修，当初拜托他带走慕清婉的骨灰就已经够为难他的了，她要不是走投无路，绝对不会找到他。但如今是要他身败名裂，她怎么可能去做？
慕泽轩自从慕清婉死后就暴戾起来，手段也越发冷硬残忍，甚至可以说是阴险狠辣。如果按他的想法来，她利用韩哲修对她的信任帮他，韩哲修的下场会很惨。
慕泽轩的目光逐渐变得没有温度。“你不如说实话，别再跟我演戏。沈家现在暂时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对付沈家，你大可不顾虑这些。说你心里真实的想法，你是不是对韩哲修还余情未了？”
“我不愿意出卖他，不代表……”
他又把她按回去，不让她动弹。
沈云琦小声说：“你让我起来。”
慕泽轩揽住她，声音像寒潭深水，清冷幽远。“说你喜不喜欢他？”
沈云琦轻轻颤动了一下睫毛，“反正你也不在乎，为什么非要逼我说答案？”
慕泽轩怔了一下。
片刻后，他低垂着眼眸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间气势凌厉，眼瞳像黑曜石一样，蕴泽风华。“确实不关我的事。你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云琦慢慢说：“我喜欢他。我承认了，你满意了吧？”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控。
但那种疯狂的情绪转瞬即逝，慕泽轩把她从身上掀了下去，语气冰冷道：“滚吧。”
沈云琦被他一掀，勉强在地上站稳，看了他一会儿，默默转身走了。
在她出门的时候，她听见慕泽轩给柳晴冉打电话，声音低沉：“宝贝，怎么了？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什么？你想来？不要紧，你来吧。她已经走了，在我带你来过的那个别墅，你说想要来当生日礼物的。”
宝贝。他从来没这样叫过她。
她原本还以为在她走后，他从没带过别人来这里，看来是她想多了。慕泽轩再深情，也从不是对她。他们共同生活过一年，朝夕相处的房子，他可以为了哄另一个女人高兴，转手相送。
沈云琦觉得自己刚才撒谎说自己喜欢韩哲修很对，因为他既然不喜欢她，也不相信她喜欢他，她就不想再继续坚持让他明白了。
等她的身影在慕泽轩的视野中渐渐消失后，慕泽轩才神色冷峻地放下手中的手机，手机黑着屏，并不是在通话中。他周身气势森冷，宛若修罗，隐隐有杀伐之气。
他这一刻对韩哲修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