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不安的赵霁,手忙脚乱的安慰着面前的女人,一旁的安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蠢顿的男人,莫不是变得糊涂了,本就是有心想要成全他们,这才是鼓动着赵霁,护送沐繁泠回予寒山庄。
只是,这厮刚是一出现,便是招惹了沐繁泠。
诚然着戏谑的言辞可以缓和尴尬的氛围,不过沐繁泠此刻的心里,有些许的酸楚,这玩笑话,倒是让沐繁泠认为是赵霁在取笑自己。
“人家好不容易才是好了些,这下子又是让你招惹了,莫不是你上辈子是我的克星,非是要这要的欺负我。”
沐繁泠掩面抽泣着,这一刻,她释放了自己心中的酸楚。
“沐沐,你莫要这般说了,非是这样,我便是内疚了许多。”
赵霁手忙脚乱的安抚着沐繁泠,面对这般悲伤的女人,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你个赵霁,怎么这般无赖,非要招惹了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安歌见状,忙不迭的走上前去,一把拉着赵霁,将他朝后推搡着。
挤眉弄眼的安歌,示意赵霁哀嚎求饶,毕竟在安歌的心里,这男人倒是比起莫弋诀靠谱的多,毕竟在他的眼里,全都是沐繁泠。
赵霁心领神会,忙不迭的按照安歌的指示不时的哀嚎着。
不过这模样让沐繁泠看的清楚,顿时明白了他们的心思,除了感动之外,沐繁泠留下的只是无奈。
“沐沐,你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淡然的沐繁泠,让赵霁格外的紧张,忙不迭的解释着,只希望沐繁泠不要将自己赶走。
这沐繁泠也懒得理会赵霁,短暂的相处,让他知道这个赵霁死缠烂打的功力,就算是打发了离开,相信这厮依旧会有办法卷土重来。
如是这般,赵霁便是随同着沐繁泠他们踏上了回予寒山庄的路。
茶楼里,老板站在关公前,虔诚的祈祷着,暗处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那里。
“那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老板悠悠的将香插进了香炉里,身后那个人身上的味道,让老板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
该来的总该是会要来的,就算是想要躲避,也不过是一时的想法罢了。
“怎么,你何时变得如此的良善,这倒不像是你。”
黑衣人冷笑着,眼眸里蹦出些许的凉意,让人后背发凉。
“这么做,你难道就不担心有人会要了你的性命?”
诀引楼莫弋诀的秉性,在坊间听了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若然是有人忤逆了自己的意思,莫要说是伤害他的女人沐繁泠了,那么毫无疑问,他最终的下场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怕。”
黑衣人冷哼着,冷冽的双眸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漠然的说道,“怕是他没有时间,便已经没有了性命,到时候没有人替他收了尸,倒还是便宜了他。”
黑衣人眼眸里一丝邪魅的光芒瞬间的消失了踪影。
仇恨让黑衣人看起来难以接近。
“你为什么这么做,一定要辰颜帮的人灭门,才能够让你的目的达到吗?”
老板紧闭着双眸,背对着身后的黑衣人。
那一场屠戮,他根本就不需要亲眼看到,也知道是多么的血腥。
只是,身后的黑衣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触动,漠然冷哼了一声,便是靠近老板的身边,“我告诉你,少在这里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黑衣人呼出的热气,让老板紧蹙着眉头。
“告诉我,那臭丫头在哪里?”
黑衣人开门见山的询问着面前的老板,他才没有刘先生那般的把柄在自己的手里,对于他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人仁慈。
老板沉默。
沐繁泠是他的徒弟,从认识这个女孩的时候,老板便是对这个丫头格外的欣赏,不然也不会让她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
“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趁着老板没有防备,毫不犹豫的紧箍着老板的脖颈。
奇怪,这老板竟然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连同反抗都没有。
“不识好歹。”
冷漠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恻隐,不过须臾的功夫,老板便是应声倒在了地上,瞳孔不自觉的放大着,而在一旁一抹殷红突然涌现。
话说两边,赵霁纠缠着沐繁泠,在月泽城里徘徊着,三人正是商量着,如何离开月泽城。
因为武道场的事情,月泽城内已经是全城戒严了,各个路口,早已有人看守着,连同集市上,也有各个帮派的人留意着自己的下落。
一时间月泽城是全城戒备,怕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连同一个苍蝇也是飞不出去的。
赵霁他们也只得等到天黑,换班巡逻的功夫,悄然的离开月泽城。
这不,一到深夜时分,沐繁泠也是佯装成一个老妪模样,安歌和赵霁也是佯装着新婚燕尔的夫妻,虽是不情愿,不过沐繁泠的话,赵霁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心甘情愿的顺从。
“干什么去?”
城门口,那些个看守的人,不出意外的盘查着面前的三人,上下左右端详着面前的三人。
“回官爷,老妇人亲眷有喜这才是打算出城。”
沐繁泠微弯着腰,让看守相信自己的老妪身份。
“出城?”
看守挥手关闭了城门,将沐繁泠 阻止在门内。
“莫不是没有看到,过了时辰,谁人都别想着离开这里。”
看守推搡着面前的老妪,眼眸里充满了愤怒。
“可是官爷,小的真的有事。”
沐繁泠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忙不迭的跟为首的士兵,喋喋不休的絮叨着,一心的想法便是离开这座人间炼狱。
然而有些事情本就是当事人一厢情愿的想法,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一件事而发生改变。
夜越发的深了,沐繁泠逡巡徘徊在这里,是夜的温度,还是让人些许的凄凉。
不过,很快的,沐繁泠的嘴角一起的得意,便是拉着他们离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