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阳光透过断壁残垣照了进来,虽是清晨,不过阳光还是有些许的刺目。
沐繁泠揉捏着双眸,慢慢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暂躲避的地方,赵霁和安歌不见了踪影,沐繁泠知道他们怕是去找着裹腹的东西。
沐繁泠则是安分的待在这里,警觉着周围的人群。此刻的月泽城,伺机而动的人比比皆是,沐繁泠必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赵霁和安歌并没有丝毫的踪影,心中担忧的沐繁泠,最终还是决定去寻找他们。
毕竟说了,让她一人苟活,这一点沐繁泠绝对的做不到。
“说,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嘈杂的街道上,一大清早便是有爪牙在叫嚣着。
沐繁泠本能的躲避着,准备避开那些人。
“站住。”
然而,不幸依旧降临在沐繁泠的身上,还没有等着沐繁泠离开,那人已经走到了沐繁泠的身边。
“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男人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沐繁泠的面前,上下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的青衫书生。
“你是在叫小人?”
沐繁泠学着男人的模样,双手交叉,福了个礼,便是说道,“小人以为爷是叫了别人。”
沐繁泠毕恭毕敬的说道。
此刻的沐繁泠心中些许的不安,这几日的逗留,那些个帮派的人,甚至连同男人都不放过,都要搜查个究竟。
现下,又是将自己堵在这里,怕是又是一阵子盘问,到时候保不齐还会搜身。
沐繁泠的心不自觉的忐忑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男人二话不说,便是将沐繁泠推搡着,拉到了那边。
在哪里,已经三三两两的站了几个男女了,模样清秀英挺,其中赵霁跟安歌也是在里面,不过安歌的眼眸倒是有些许的殷红,像是哭过。
“看什么看,老实的一边站着去。”
那人不由分说的将沐繁泠推到了一旁,跟着赵霁一起站在了队伍的末尾。
“来人呐,给我一个一个搜。”
男人的双眸滴流滴流的转动着,似乎想要在他们的身上寻找到些蛛丝马迹。
“男生女相,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暴虐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放过他怀疑的对象,就算是无辜的受害者,也不会介意他的哀嚎,便是拖出去狠狠地打一顿。
沐繁泠的眼不时的跳动着,心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抑着,让她无法呼吸。
本就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那些个咸猪手,绝对不可以触碰自己分毫。
沐繁泠不自觉的抬头,男人已然慢慢靠近了安歌,紧张的沐繁泠双手紧攥着,准备跟那个男人鱼死网破。
而此刻的安歌依旧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这同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安歌判若两人。
安歌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变得如此狼狈,不需要盘查仔细,便也是知道了他的女人身份。
沐繁泠整个心被悬空着,不自觉的望了过去。
而便是这一张望,男人径自的走到了沐繁泠的身边,指了指沐繁泠,“来人呐,给我把他绑起来。”
警觉的男人,注意到沐繁泠的异样,这让人叹服的模样,怕是连同女人见了都会黯然失色。
“放开我。”
沐繁泠挣扎着,黑暗里保不齐暗藏着什么人,她不能不顾他们的周全。
也便是如此,沐繁泠并没有用武功教训这些个挡道的狗。
“你们这般的蛮横,我要去告你。”
沐繁泠挣扎着,却是让那人紧箍着,丝毫动弹不得。
一旁的赵霁,刚是要拔出腰间的剑,也是让那人给体了进去,而后一个回马赵霁被踢在了随从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你们……”
“啧啧啧。”
男人冷笑着,双眸你些许的得意,他喜欢这般的状态,可以肆意妄为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草菅人命。
“小子,一双招子倍亮啊。”
男人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沐繁泠,耳畔的痕迹,让男人越发的得意。
“这皮肤也是吹弹可破。”
男人淫邪的面目里,全都是面前这个酒囊饭袋狼狈模样。
随口戏谑着,还上下齐手,摩挲着沐繁泠的面颊。
“放开她。”
此刻无论是安歌还是赵霁,整个人都是变得格外的紧张,忙不迭的阻止着男人。
“嚯,看不出来,身边出头的人不少啊。”
得意的男人,嘴角渗出一抹邪魅,慢慢的退到他们二人的身边,一个狠辣的举动,将他们打倒在地。
而后便是毫不犹豫的靠近沐繁泠的身边。
安歌匍匐着,朝前行进着,挣扎着。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登徒浪子染指自己的小姐,哪怕是没有了性命,也要保全沐繁泠的周全。
安歌这般想的,我是这般做的。
“啊。”
只是残忍的人总是有办法对待他们,男人一下子踩在了女人的手上,脚尖不自觉的顺时针转动着。
安歌痛苦的挣扎着,都说是十指连心,此刻便是让她深刻的体会到这个中的滋味,不然决然不会疼晕过去。
安歌,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啊。
被人紧箍着的沐繁泠心狠狠地抽动着,挣扎的双手被他们索性的捆了起来。
“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祸?”
垂死挣扎的沐繁泠,质问着面前的男人。虽然说了这句话之后,便是后悔,沐繁泠还是要问。
莫弋诀的过错,不该牵连在这些无辜人的身上,纵然他们最后也是拿起石头,对准了自己。
这一切便是人之常情,没有人愿意让一个罪无可恕的人,拖累自己的生活。
“没有。”
男人冷哼着,漠然的笑了笑。
若然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真的是沐繁泠,那么日后,他便是飞黄腾达。
“只是觉得好奇,这般俊俏的后生,衣服下包裹的究竟是什么皮囊。”
男人冷笑着,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任由趴在地上的安歌,被五花大绑的赵霁,歇斯底里的咆哮,男人的手丝毫没有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