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里,灵沫悄然的配着丹药,不时的处理着沐繁泠的伤势,心中些许的担忧,让灵沫一筹莫展,这谢韵究竟又是放了什么致命的毒药。
“灵沫,可是有衣服要拿去洗了?”
沐繁泠一有机会,便是会来到凌霄阁里,询问个清楚,此刻靳南对自己已经深恶痛绝,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有任何的依靠,为了打听消息,为了安歌的命,她也只有虚以逶迤,无论是任何事情,她都会不辞劳苦。
“倒是没有。”
灵沫头也不回的说道,“对了,不过些许的东西,可否有时间,帮我送给孙长老。”
灵沫手指着条几上丹药,便是依旧是忙碌着。
沐繁泠望着晕厥的安歌,心中些许的愧疚,回首点头,便是离开了凌霄阁。
“主上又是去了醉新亭了。”
穿梭忙碌的弟子,唏嘘着,怜惜着他们的主子。
靳南?
沐繁泠暗自腹诽着,若然是靳南出现在醉新亭,便是有机会告诉她,她的怀疑,思及此,沐繁泠便是头也不回的朝着醉新亭走去。
这醉新亭本是墓花阁里的禁地,很少有人出现在那里,沐繁泠听说了,只有靳南会偶尔在那里独自喝酒品茗。
想来那醉新亭可能是他跟紫瞳有什么纪念的地方了。
靳南,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定要在那里等着我,不要离开。
焦灼的沐繁泠脚下生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醉新亭。
身后不远处,一个白衫包红边的男人,尾随在沐繁泠的身后。
醉新亭里,靳南独自的坐在石凳上,上面东倒西歪的摆放着些许的酒樽。
“靳南。”
沐繁泠一看到靳南,便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一把抓着靳南的胳膊。
“不要走,我有话跟你说。”
沐繁泠心下怀疑紫瞳的死,跟莫弋诀根本就没有关系,相处下来,却是发现谢韵对过往的事情耿耿于怀,根本就不愿意轻易的提及。
靳南嘴角划过一丝邪魅,冷哼着漠然的看着沐繁泠,这个看似天真的女人,却是如同蛇蝎一般的恶人。
漠然的拨开沐繁泠的胳膊,背对着沐繁泠准备离开醉新亭。
在他的心里,只要是接触,便是无休止的谎言,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良善的女人。
“站住,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紫瞳吗?”
沐繁泠双眸布满了殷红,声色俱厉的挽留着靳南。
靳南的软肋便是紫瞳。
“你还想说什么?”
靳南冷哼着转过身,漠然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还要痴心妄想的为他辩驳,也只有谢韵这般善良,才会被你这个蛇蝎的女人利用。”
“我警告你,以后便是离我远点。”
冷漠的靳南泛白着瞳孔,漠然的瞥了眼沐繁泠,那双仇视的眼眸里,全都是对沐繁泠的敌视。
一个冷漠的转身,靳南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醉新亭。
天呐,这是多么执着的男人,难道不过是三言两语的言论,便是可以让他这般的糊涂吗?
冷哼着漠然的坐在了石凳上,双眼无光的望着远处。
“繁泠。”
暗处的莫弋诀早已出现在沐繁泠的身后,那抽动着的身子,让莫弋诀的心又去五味杂陈,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沐繁泠这段时间在这墓花阁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此刻沐繁泠这般伤心都是为了谁。
只是莫弋诀知道,他千辛万苦跟着锦儿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带沐繁泠离开墓花阁。
都说是杀手无情,也不过是一时间的执着,经历了生死磨炼,莫弋诀的心里早就有了沐繁泠。
只是现在,沐繁泠的状况,让莫弋诀不由自主得苦笑着。
当然,不管沐繁泠做什么,他都愿意支持,因为他亏欠她的。
悄然坐在醉新亭的女人,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那充满磁性的呼唤,让沐繁泠先是一怔,便是起身,回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有些情愫是无法隐瞒的,沐繁泠的脑子里,一再的提醒着自己,要远离莫弋诀,可是当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如同中了魔怔一般,竟然是心潮澎湃的。
蓦然转身,眼眸里被一层雾水淹没,是激动,是欣喜,还是仇视,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繁泠,可是让我好找。”
莫弋诀嘴唇上扬,一抹甜腻的弧度。
“莫弋诀,是你吗?”
晨曦的阳光映射在沐繁泠的脸上,原本蹙眉的女人,慢慢的舒展开来,须臾便是可以清晰的看到沐繁泠的双眸,些许闪闪的亮光出现,瞬间,沐繁泠梨涡浅笑,便是朝着莫弋诀的身边走去。
感情本就是无法隐瞒的希冀,沐繁泠无法控制心中的欣喜。
“你去哪里了,你一个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沐繁泠委屈的匍匐在莫弋诀的怀里,原本没有见到莫弋诀之前得仇恨,此刻也已经轰然倒塌。
“我知道,我知道。”
莫弋诀紧紧抱着面前的沐繁泠,有些情愫,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以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神态,便可以让莫弋诀知道,沐繁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为来了这里,便是可以知道你的下落。”
委屈的沐繁泠噘嘴诉说着心中的酸涩,不经意间这才是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意图。
不过,还是有些许的抱怨,让沐繁泠推开莫弋诀,背过身去,“切莫要花言巧语说了自己的无辜,我且是问你,紫瞳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沐繁泠从他们的嘴里,真真假假听的桥段也是不少,所有的这些,也只能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来,这才是可以证实。
“紫瞳?”
剑眉冷蹙,长叹着望着面前的女人。
“你若然也是这般认为,我便是无话可说,既是如此,我的性命也便是由你处置。”
月泽城里,锦儿的质问,将墓花阁的惨案全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曾经过往,莫弋诀对着莫须有的罪名,根本就不以为意,如今一见到沐繁泠这般模样,当下却是懊恼不已,竟然是让自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过往,遭遇这般的不幸。
“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件事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莫弋诀眼神坚定的望着沐繁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