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去?”
晨曦的阳光照在沐繁泠的身上,孱弱的女人,倔强的朝前走着,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赵霁的视线。
“沐沐。”
赵霁的心中没来由的不悦,得了沐帮主的首肯,似乎有些忘记自己是江湖儿女,已然是遗忘了一些事情。
当然,其实不过是赵霁的心疼,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是为莫弋诀付出了这么多,没有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赵霁大声的说道,“岳父大人来了。”
岳父大人?
沐繁泠紧蹙着眉头,苦笑着,这个赵霁是不是糊涂了,他的岳父大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此刻便还是不知道沐帮主的乱点鸳鸯谱这件事,自然是不知道沐帮主将自己托付给赵霁的事情了。
也便是如此,沐繁泠怎么可能搭理赵霁,依旧是大步流星的走着。
“我岳父就是你爹。”
赵霁嘴里些许的得意,似乎那个渐行渐远的女人,已经是自己的娘子了一样。
“你说什么?”
赵霁的话,让沐繁泠格外的纳罕,一个转身,咻地一声便是靠近赵霁的跟前,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胡言乱语的男人。
“我这里有他的书信,岳父大人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赵霁抬手挥了挥沐帮主交托给自己的书信,又是将沐帮主交给的信物递给了沐繁泠。
“爹爹。”
沐繁泠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不置可否的眼眸望着面前的一切。
沐帮主出予寒帮了,为了自己他竟然只身离开了予寒帮。
忙不迭的从赵霁的手里接过书信。
“繁泠吾儿,良久未见吾儿,甚是想念,听闻吾儿近来情况,心中担忧不已,本就非良人,便是希望吾儿离开魔教之人,切莫要让为父为难,让为父担忧,让为父为吾儿担忧。”
“安歌的事,为父知道了,便也是心疼不已,书信并无其他,只是盼望着吾儿能早起回到我的身边。”
“赵霁为人不错,倒也是合适乘龙快婿,为父甚是欣赏,切切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沐帮主字里行间全都是对赵霁的赞许,沐繁泠呆然。
“沐沐,你怎么了?”
随手捡起沐繁泠手上的书信,想要知道沐繁泠为什么这般的模样,不经意间的一瞥,便是已经确定了沐帮主的意思。
“岳父大人可真是英雄。”
赵霁心满意足的将书信折叠了起来,兴奋的赵霁,等待着沐繁泠的回心转意。
此刻,满心希冀的事情,终于达成了,沐繁泠竟然是毫无疑问的成了自己的女人。
沐繁泠白了赵霁一眼,便是转身离开,不去理会那个癫狂的男人。
不过沐帮主此刻什么心思,若然是她可能轻易的被沐帮主管控,他怎么可能离开了予寒帮。
“沐沐,你怎么了?”
讨嫌的赵霁,高兴的靠近沐繁泠的身边,望着面前的女人,欣喜的男人如同自己此刻就要准备大婚了一样。
“沐沐,你说岳父大人回来了,我们是不是一起回去。”
赵霁猖狂的望着面前的沐繁泠,这丫头沉默不语,让赵霁有些担心。
蓦地,沐繁泠冷不丁的停了下来,便是望着面前的赵霁。
婆娑的眼眸里,布满了雾水,期许的望着面前的赵霁。
“你怎么了,沐沐,切莫要哭啊。”
沐繁泠的表情,让赵霁此刻变得格外不安。
沐繁泠轻声的抽泣着,慢慢的半蹲了下去,做了个万福,虽说女扮男装的打扮,有些许的怪异,却也是让人心疼。
“赵霁,赵公子,赵大侠。”
哽咽的声音,不自觉的从沐繁泠的嘴里说了出来,泪眼婆娑的女人,望着面前的赵霁,“我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沐繁泠嗫嚅了一下嘴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沐繁泠不敢违逆,她知道沐帮主已经认定了赵霁这个乘龙快婿,不会允许自己跟莫弋诀在一起的。
只不过,心中对莫弋诀根本就没有办法遗忘,一心想要见到莫弋诀的心,只增不减。
“沐沐,你快是起来。”
沐繁泠的眼泪,是赵霁最大的克星,让沐繁泠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
毫不犹豫的靠近面前的女人,双手搀扶着。
“不。”
沐繁泠哽咽的望着半蹲着,期许的望着面前的赵霁,“你且是答应我,莫要再逼我。”
沐繁泠心中些许的忐忑不安,她没有想到,沐帮主也参与这件事了。
莫弋诀对于整个江湖,本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沐帮主怎么可能会同意,将自己的女儿交给这个冷酷的男人。
“沐沐。”
赵霁眼眸些许的为难,这个已经疯狂的丫头,让赵霁心疼。
离开拂云山庄的时候,沐帮主再三交代过,让赵霁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让沐繁泠执着下去。
莫弋诀此刻已经成了全武林的公敌,跟他在一起,沐繁泠根本就不会有好结果,墓花阁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赵霁,我求求你了。”
沐繁泠蜷缩着跪在了地上。
她从来没有恳求过别人,从来没有跪过除自己亲人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赵霁是第一个。
她苦心的恳求着,希望这面前的赵霁,能够让自己见了莫弋诀。
只不过眼前的路,根本就没有通往诀引楼的去路。
“沐沐,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你知道吗?”
赵霁紧蹙眉头,欲言又止的望着面前的沐繁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丫头说这些事情。
“不,你不明白。”
执意的沐繁泠摇了摇头,莫弋诀的身体让沐繁泠担忧不已,她相信为自己做过这么多事情的男人,心里是爱着自己的。
“好了,沐沐,他都要大婚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醒悟过来。”
沐繁泠的执着,让赵霁气愤不已。毫不犹豫的抓着沐繁泠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这个愚蠢的女人,一个执着的丫头,难道非是要这般的自甘堕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