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五万大军整合。
如月站在高处的台阶上。手持利剑,身披铠甲。一身英姿飒爽。
“将士们,如今东陆的铁骑在我松蓝方城的门外,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犯我疆土,毁我家园,他们的秃鹫会吃光我们所有的家禽,他们的大象会踏平我们的房屋,他们的士兵会掠夺我们的粮食,他们的君王会登上我们的皇城,若是我们无作为,这只是一切噩梦的开始,从东陆开始,那些在暗处窥探、觊觎我松蓝繁盛的人便都会伺机而动,意图对我松蓝不轨,我相信,在场所有的人,心中都是有牵挂的,或者你的老母还在家里翘首等你而归,或许是你的妻子还在盘算等你凯旋为你作一件新衣,还有你的孩子会盼望着你胜利他便可以跟他的小伙伴吹嘘他的父亲是一个大英雄。”
如月站在台阶上,鹅毛般的大雪开始飘落,每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如月,这是他们心中的神女,是松蓝的信仰,他们这几个月见到的如月都是病怏怏的,而如今如月仿佛换了一个人,只见如月突然高举宝剑,振臂高呼,“我洛如月定是与所有的将士共进退,为了在松平等着我们好消息的君王,为了在等我们凯旋的亲人,为了所有对有我们殷切期望期盼我们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不破东路,终不还!”
说罢,立刻有侍女上前,托盘里是瓷碗装的酒。
如月端起瓷碗,对着一众将士。
“干了这碗酒,不破东路,誓不罢休!”
如月的三言两语引得士气高涨。
大家纷纷附和:“不破东陆誓不罢休!”
如月看着已经士气高涨了,端着瓷碗,一饮而尽。随后又用力的把瓷碗摔在地上。
众将士看到如月这般,也纷纷效仿。
“啪!”
“啪啪啪!”
四周都是瓷碗破碎的声音。
看到此情此景,如月大手一挥:“出征!”
“洛如月神女的名号还真的是名不虚传。”白致函站在不远处,如月所有的举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可惜了。”他冷笑了一声,便转过身子离开了。
北宸极已经在方城外叫嚣了几日了,奈何松蓝每次都挂的免战牌。
这一日,方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松蓝居然出战了。
待北宸极看清了来人。
“月公主,当真好久不见。”
平镶也看到了,居然是如月出征。
“野王殿下也别来无恙啊。”
“这松蓝是没人了么?”北宸极不紧不慢的开口,“居然派女子来打仗,这让我如何做,若是出手吧,难免落得欺负女子的话柄,便是赢了也不光彩。若是不出手,这也不能任由松蓝宰割啊,当真是为难在下了。”
“松蓝一向是女子出征,难道殿下不知么?”如月听到这话,丝毫不生气,反而高声回应,“奇怪的是,还没有人能敌得过我这个女子。不知道到底丢脸的是谁。”
“哈哈。”北宸极被如月怼的一愣一愣,最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在下与公主这一仗还打的着实有趣,公主可比你们那个黑脸将军有趣多了。”
“让我来。”平镶看着洛如月,开口。
“嗯?”北宸极没有听清。
“月公主当真是给了野王殿下一个难题,那既然如此,平镶是女子,替殿下与公主对峙便是无碍,平镶多年前与公主有过一仗之缘,至今念念不忘,平镶也好奇,这一仗,鹿死谁手。”
“平镶,你不该来。”如月看着平镶,她不该来,萧瑾翊不想她来,师兄也定是不希望她来堂这个浑水。
“在松蓝,多受教于公主。”平镶开口,“平镶乃是不服气,同为女子,为何公主可以平镶不可以?平镶便是想堂堂正正赢得公主一场,告诉师兄,我便是不比你差。”
“看吧,公主。”北宸极开口,“我便说了,这场战争因着公主,有趣多了。”
北宸极看着如月,若是她今日死在自己的剑下,神女死在东陆的手下,对东陆便是多好的事情。
“我的阿姐是五洲最好的阿姐。”北宸极的耳边彷佛想起这么一句话,他彷佛看着入刑的眼里星光煽动,若是没了洛如月,她这一生,可还会有这般清澈的眼神?北宸极不确定。
北宸极正在思索着。
“殿下,这第一战就让平镶代劳吧。”平镶说着,“驾!”
率先走到前面。
“洛如月,我今日便与你宣战,这场战争,单凭能力,若有死伤,不怨不恨,你可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