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你居然如此大胆,囚禁了陛下!你想谋朝篡位么!”
“本王便是再大胆也不及将军,借着行军打仗之名,谋害五洲神女!”
“殿下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明明是公主在与那北宸极交战时,胜利在望,却让那北宸极跑了,若是不采取措施,怕是公主就要跟北宸极勾结,到时候我松蓝内忧外患,殿下能负责的了么!”
“呵呵,论狡辩,当真无人能与将军相比!”洛阳看着站在白致函身后的五百将士,白致函在松蓝军队中也是享有了很高的声誉,自己自然不能擅动,因此,只能假借平帝口谕先让白致函进宫,怕是这会已经有自己心腹去了松平城外,安抚白致函的众将士,让他们先领了银子,各自回家,等自己解决了这件事,再出一件白致函告老还乡的解释,便是有人心存疑虑,没有了带头人,自然也闹不起来。
洛阳着急解决这件事情,因为后面还有玖亿大军虎视眈眈的看着松蓝,自己真的没有时间去再过多的关注这件事情。
“众将士们!”洛阳开口,“本王知道,你们都是白致函的心腹,数年来,忠心耿耿跟着白将军,但是各位要清楚,各位先是授命于陛下,才是衷心于将军,神女是怎么死的,各位心里难道心中无数么!为何神女出征,挑的将士全部不是将军的人?那一场大战,本来便是筋疲力尽,各位出征数年,心中定是也有想法,便是最好的做法就是回城休息,且不说北宸极是否有埋伏,本来东陆便是带了十几万大军,神女只带了几万,怎能乘胜追击!”
这一路来,百姓是如何祭奠洛如月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件事,他们也是有疑问的,但是白致函在军中向来是独断专行的,之前便是这般,但是他的确智谋无双,大家也是心悦诚服的,而如今呢,神女死了,以前便是偶尔跟着月公主打仗,虽说不如对白致函这般衷心,可是松蓝从二十年前便开始信仰神女的传说,他们自然也是信如月的,便是这一路来,每个人都心怀愧疚,背地里不知道给如月烧了多少纸钱。
“一派胡言!”白致函看着大家的表情有些松动,立刻大声呵斥,“便是因着死的是殿下的妹妹,殿下才这般污蔑老臣么?月公主生前便身子不好,疯疯癫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是么?”洛阳看着白致函,他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狡辩,他对着白致函的士兵开口,“将士门,便是你们一路跟随着谁,你们也有血有肉,很多事情自己会判断,本王的阿妹到底是否疯癫,与东陆那场战役,到底是谁带领着你们胜利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自幼信仰的谁,这松蓝的江山到底是因着谁,相信不用本王多说,你们都明白,而如今,便是你们的主子颠倒是非,本王此番,只为还神女一个公道,而白将军,本王承诺,无论如何,都会善待他,留他性命,保他富贵!若是你们当真昧着良心,真的不怕像方城那般遭到报应么!”
洛阳最后一句话,简直让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他们看着洛阳,仿佛想起了方城那场火球。
兴夜见状。
“啪!”扔了手中的兵器跪下。
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他自然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
“小人觉得对不起公主,我与公主还是有些交情的,我现在梦里都是公主当日困在方城门外的情景!不管公主到底是否疯癫,我们一路行军,岚照找不到人影,埋伏北宸极也并未讨到好处,若不是公主,怕是我早就成了俘虏,怎么还能回来见我的老母亲!我要忏悔!“
兴夜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彷佛要把这几日心中的郁闷全部哭了出来,他彷佛行尸走肉一般,如月出事那几日,因着如月一心想让他走,便派他去守了粮仓,等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匆忙的跑去,只看到萧瑾翊离去的背影,然后方城就乱了起来,自己连忙去找了紫湘,紫湘便也消失了。
“啪!”
“啪啪啪!”
周围想起了很多摔兵器的声音,大家都跪了下来。
白致函早些年确实出征不少,但是这些年,因着文素儿死去活来的闹,再加上有如月在,四国都不敢异动,也少有出征,这一次出征,本来所有的士兵都对他期许甚高,却出了这般的事情。
兴夜随意一煽动,大家的心便当真动摇了,若是其他的事情,便是都好说,但是所有人从小都是听着神女的预言长大的,再加上如月一死,整个方城便糟了天谴,本来便人心惶惶。
白致函当真看到,大势已去。
秦王殿下当真好手段。”他自己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他扔了兵器,“这一局,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