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落这几天与齐帝和齐鸣一起进进出出,看着手忙脚乱的样子,平镶看着却也帮不上忙。
深夜,平落好不容易闲了下来,便想着去看看平镶。
本以为平镶已经睡了,远远却看到平镶的帐篷里亮着灯。
轻轻的撩开幔帐,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上,平镶一身灰色的铠甲,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脸下面压着一封信。
“咕咕咕咕。”有鸽子的叫声传来,平落这才注意,不远处有一个被毛毯盖住的鸽子,走出去,先开毯子,一只白鸽在笼子里,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自己。
再看看平镶,睡得口水直流,她好像在给谁写信,只是写了一个开口:听闻岚照郡主回归。
看来自己的小妹,当真是还是放不下萧瑾翊。
“醒醒。”平洛拍拍平镶的的脸。
“师兄!”平镶猛然坐了起来。
“师兄?”平洛无奈,“你这个死丫头,心里除了萧瑾翊还有其他人么?”
“是你啊!”平镶揉了揉眼睛,又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信纸,“你来看什么!你有没有偷窥我的隐私!”
“你的隐私?”平洛觉得好笑,“你怎么不直接说,你的隐私的简称就是萧瑾翊!”
“你!”平镶有些脸红,“你这么个人怎么依旧那么讨厌!”
“你自己写信写到睡着!若我是敌军,你早就没命了!你脑子里除了萧瑾翊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比如好好活着?”
“你取笑我!”平镶有些脸红。慌忙把信揉成一团,塞到自己衣袖里,“我便是练字!才没有给师兄写信!”
“这般啊!”平洛看着平镶嘴硬,继续开口,“正好我便有些饿了,我看你这里有一只鸽子,我边去烤了吃了吧!”
说着,作势要把鸽子笼带走。
“你敢!你敢!”平镶眼看平落要行动了,慌忙跑过去,挡在鸽子笼前面。
“那你可承认你又动了歪心思?”
“哪里是歪心思!”平镶不满的嘟囔,“这岚照的消息乱七八糟的,说师兄已经冷落了皇后,说拓拔星河死而复生,还要被立伟夫人!师兄到底在搞什么鬼!”
平镶不懂,如今,连东陆都传来消息,其陛下要御驾亲征,可是唯独岚照,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一点也不像萧瑾翊的额作风,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平洛是个命理师,却只相信天道伦常,他不信人死复生。虽然三年前如月的事情太过诡异,可是如月是神女,自然不是寻常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洛如月这般死而复生的。
“人死自然不能复生,这件事便很清晰了。”
“你说什么?”
“那个人不是拓拔星河,拓拔星河早就不在了,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回来,这便是有人有心利用!”
“那……”平镶一听便着急了,“那你说师兄能辨别出来么?”说罢,还不放心的补充,“师兄这般精明的人,自然是能认出来的,对不对?”
“这不一定。”平洛开口,“虽然当年确实是拓拔清河该死,可是到底他是拓拔家唯一的血脉,萧瑾翊心里一直很结缔,心中有愧,你看他一系列的行为便知晓了。而如今,拓拔星河突然回来了,若是装的像一点,他只会觉得拓拔家还有血脉,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应该便是这般出的。”
萧瑾翊看不出来,不见得如月看不出来,若是又像当年清河那般,以如月的额性子,定是觉得十分的厌烦,也不会过多的解释,两个人的隔阂便这般出来了,所以才有帝后失和这般的消息。
“那、那怎么办?”果然清河又开始着急起来。
“死丫头你还担心别人,先担心自己吧!”
“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清河不明白。
“刚才陛下与我说,你的年纪也太大了,传出去,还以为他苛待了你,等这场战争胜利了,便要为你指配婚事!”
“我不要!”平镶浑身都在拒绝,“他怎么不管你呢?你比我还大!”
“我是命理师,换句话说,出家人也未可,可一生不娶,你能与我比?”
况且齐帝也不希望他娶妻,若是他取了什么名门望族,自己的势力岂不是又大了么?、
“那我怎么办?”这些年,齐帝因着平洛,也懒得过多的搭理自己,虽然催过几次,都被自己搪塞下去。
“他得保证这场战争他可以胜利。”
“先是玖亿在前,其后又是东陆,目前苏平的位置才是最岌岌可危的,若是玖亿攻打松蓝失败,便可以转过来攻打苏平,便是玖亿此刻已经损兵折将,便是还是有东陆,东陆可是兵强马壮,若是这场战争输了,他便只顾着生气,顾不上你了。”
“那就保佑这场战争千万不要胜利啊,但是东陆也不要赢啊,我希望最后赢得是我师兄啊。拜托老天爷了!”
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