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洲的雨越下越大。
很多地方大雨几乎淹没了整个村庄,村里的人要么被活活的饿死,要么被淹死,一时之间,所有都指向,便是因着如月才会如此磅礴大雨,只要如月不在,大雨才会停。
但是在五洲之中,便只有苏平安然无恙。
平洛与平镶用御土术使得苏平的土地大多凸起,雨都顺流而下,便是到了雨水汇聚之地,又搬来大山,径直吸取雨水,平洛与平镶便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如今,便只能这般了。
只是两个人刚刚为苏平做完这一切,竟然被齐帝光明正大的囚禁起来,美其名曰他们两个都是功臣,自然要被好好的款待。
如今苏平内忧外患,本来齐帝便是忌惮平洛,如今,平洛又趁着大雨施展了御土术,现在朝中好多大臣开始支持平洛,无人知晓平洛与齐帝的过节,齐帝表面上一幅理应如此的样子,私下里却把平洛囚禁在王府,连门也出不去。
而苏平便是几个月前被如月打的落花流水,损兵折将,割地又赔款,元气大神。
齐帝总是担心岚照会趁着松蓝灭亡,东陆已经是手下败将,而对自己动手。
萧瑾翊已经把岚照的都城牵往松平。
只是齐帝来不及担心,岚照的使者居然到了,他们居然对齐帝提出联姻,而联姻的对象居然是——平镶。
齐帝心里生怕平镶与那萧瑾翊结合,若是萧瑾翊再帮着平洛,这苏平之内,当真不是自己的天下了,但是齐帝又不敢为难那岚照的使者,无奈之下,只能应允。
“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平洛一直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平镶也是头一次见自己兄长发那么大的火。“你明知道萧瑾翊心里的人不是你,你明知道他几年前便在岚照娶了如月,平镶,你怎能夺人所爱?”
“我这是为了救你!所谓功高盖主便是这个道理。陛下忌惮你,如今便是挨着你的威信不敢把你怎么样,那些大臣根本不知道实情,陛下借口你训练士兵身体劳累,需要静养不许他们打扰,他们便信了,还一个劲上折子夸你,若是再这般,当真是没命了!”平镶说话明显有些心虚,平洛居然能看出来,这是平镶的把戏。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书信了师兄,告诉他。若是他愿意娶我,我便用御土术暂时救了五洲。”平镶顿了顿,虽然很不想承认,还是开口,“若是五洲暂时没有水涝,不再死人,便不会有洛如月必须以死谢罪大雨才会停的传言了。”
“平镶,你扪心自问!”洛阳看着自己的小妹,“他娶你可否真心?”
“我、我也不计较他的真心,我是为了救你,若是我大婚,便要牵往岚照,你是我唯一的兄长,怎会不随行,到时候你我便是自由身。”
“好。”平洛看着平镶死不承认的样子,“那等我们出去,我们便与萧瑾翊说清楚,我便跟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们找个地方,隐居,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我不要!”平镶知道自己是在勉强萧瑾翊,那又怎样呢,“是洛如月先又不要师兄的,师兄为了她做了那么多,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戏耍师兄,师兄便是入了魔,既然如此,我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若是等我嫁给了他,用御土术救了五洲,我日日陪在他身边,他便会明白,我才是那个真心对他的人。”
“御土术只能暂时缓解五洲的涝灾,若是这雨继续下,势不可挡,那么有一天,山河崩塌,整个五洲都会为你的任性而陪葬!”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便是死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局,不也是整个五洲被大水淹没么!若是御土术能缓解几日,便也是功劳!”
“你……说来说去,你便只是为了嫁给萧瑾翊不是么!”
“这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我嫁给他之后,守得这慢慢空房,便也只能是我活该,但是每日见他一面也好过我每日在苏平受这相思之苦!更何况。”平镶顿了顿,“你自己不也是算出了神女祭河,大雨方停么!”
“平镶!”平洛看着平镶,“你进我的书房,还翻我为这大雨占卜的卦象!”
“你说你算不出来,便是为了救洛如月一命,可是你再这般墨迹下去,五洲就要完蛋了!”平镶开口,“迟早便都是这样的结局,你迟疑一日便多死一个人!”
“所有,你就散了这样的流言?”平洛不信,世人便是异想天开,这雨也与如月扯不上关系。
“若是我不散步你想怎么样?”平镶几乎是对着平洛喊出来的。“你想让整个五洲为洛如月陪葬么?”
“你……”平洛看着平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兄长,我并没有害人,这件事早晚要发生不是么?”平镶看着平洛。“我没有耍心机让师兄负责,我说的明明白白,你情我愿的事情,若是洛如月不在了,师兄该多伤心,我愿意陪着他,便是对我不理不睬,我也认了!求兄长成全。”
“齐帝看的这样的紧,你是如何给萧瑾翊送信的?”
“虽然我们不比东陆,却因着御土术养了穿山甲,便是用了这穿山甲。”
“平镶,若是萧瑾翊此生都忘不了洛如月,你便是嫁给他也心甘情愿么?”
“既然她注定要死,便请兄长瞒着师兄,便是洛如月此生都活在他心里,也比他绝望的好,一切都是平镶,心甘情愿。”
“好。这便是你选择的路,你愿意赌上你的幸福,去陪伴萧瑾翊,若是你觉得值得,只要你不害人,没有歹毒之心,这件事,我帮你。”
便是这样吧,平洛心里已经有了数,如今死的人越来也多,看来自己当真要找时间,去见一面如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