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很快就跟着侍卫来了。
看着梦玉殿里的一切,如月的心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御医就上前。
举着那红玉手镯还有虫子的尸体。
“陛下,根据老臣这些年的经验,这是寄玉而生的蛊虫,所谓寄玉而生,便像有的虫子要生在动物身上方能活,而有的虫子则是要在土壤深处,归根结底,不过是生存环境不同,且寄玉而生少见罢了,我松蓝是见不到的,这乃东陆皇室所特有的。这类蛊虫靠着人的精气而活,换言之,便是人的精气给了这虫子,虫生人死,且过程缓慢,神不知鬼不觉,夫人此次小产,不过是那虫子吸收了胎儿的精气,幸得美人保了一命。”
“你还不跪下!”平帝听完,立刻指着如月,“这般毒辣的法子你都能想到!枉寡人这些年那般的疼你。”
“如月听不懂父皇在说什么。” 如立刻跪下了,“这法子固然狠毒,却不知与如月有何干系,还请父皇明鉴。”
“公主,天地良心!”红玉眼见如月不承认,她要的就是如月不承认,洛如月若是承认了,反倒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红玉的眼角流出来,她整个人憔悴无比,“我原先总以为公主是跟我示好,想要跟红玉和平共处,我心中欢喜,哪怕后来这只镯子出了问题,我也是尽力的庇护你,而如今呢,公主这般的铁石心肠,还不承认,真是叫我心寒!”
“夫人你既然护着如月,又念着与如月的情分,自然该是相信你如月的话,如今却处处扮可怜,虽然话里是为如月开脱,言下之意,却已经是认定是如月,夫人对如月这般的成见,不会是从太子府出来便带着的吧?”
“你、你什么意思?”红玉被如月堵的无话可说,“难道这镯子不是你送的?我的孩子难道我会为了诬陷你而自己伤害我的孩子么?”
如月懒得理红玉,直接看着平帝。
从如月说出“太子府”三个字的时候,就惹的平帝怀疑了,这些年,平帝固然喜欢红玉的年轻与新鲜,却也时刻怀疑着她会不会与太子未断干净,好在红玉处处小心,终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但是但凡有这般说,平帝总是会立刻怀疑。
红玉自然也是知道的。
“陛下,咱们的孩子死的好惨。”红玉看着平帝怀疑的神情,顾不上伤心,她只知道这一局,不是洛如月死就是自己死,她犹豫不得,“陛下也是常来看红玉的,红玉对孩子的关心、爱护,陛下自然是看在眼里了,如今就是这些蛊虫害死了咱们的孩子,求陛下便是不可怜红玉,也可怜可怜咱们的孩子!”
“那这手镯怎么回事?” 平帝问。
如月假装看了一眼:“这手镯不是如月送的。”
“你撒谎!”红玉开口,“公主当日祝贺我有喜,亲自送的手镯,这一屋子的侍女都看见了,便是你说她们因着跟着我,说谎,可是叶美人和董美人也都看到了。”
“臣妾是真的看到了,那手镯那般艳丽,臣妾就是再不专心,也看得出是红玉手镯啊!”叶美人说道。
“是呀是呀!臣妾还打趣夫人好福气,月公主手笔好大呢!”董美人也符合。
“如月,你作何解释?”
“让如月梳理一下。”如月面不改色的开口,“夫人因着红玉手镯里的蛊虫滑胎,便说是如月做的,且不说手镯的时候,如月哪里来的蛊虫?”
“哎呀,月公主,您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叶美人讽刺的开口,“这你与那贺兰澈眉目传情的,像是旧相识,这小小蛊虫算什么啊?”
“我刚听御医说,这是玖亿皇室的蛊虫,从不外传,玖亿这个国家,多么排外,贺兰太子当真会为了我如此做么?”
“那说不定哦!自古红颜祸水。谁知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董美人接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且啊,刚才公主也说了,只有玖亿皇室有,臣妾倒是有一个法子。”
“你说。”平帝示意她继续说。
“这玖亿呀,用蛊,自然是太子随身携带,这太子只带了一个随从,其余人总不至于遁地术吧,他定是自己也要用,也不会给公主完,便是给完了,定是会存蛊苗,我们把太子殿下叫来,搜查便可!”
“自然不可!”如月一口便否决了,“玖亿太子是算是两个使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自古的道理,我们岂能擅自搜查他人?这是对玖亿的侮辱!”
“公主,你这般草木皆兵做什么?我看你呀,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