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月眼见与无知夫人说不通,立刻看向平帝,“父皇,您应该知道这不可行,自古两国之间来往便最重视礼节,您若这样,咱们等于跟玖亿断交了,他们这次来的还是太子,又不是普通使者,父皇,您三思啊……”
“如月。”平帝思虑一番,“这般定是不妥,但是若你私底下真的与那玖亿太子有不正当的来往,危害朝廷,父皇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危害、危害朝廷?”如月彻底听明白了,平帝在意的不是李夫人小产这件事,也不是自己陷害红玉这件事,他在意的是,自己是否还觊觎五洲之主的位置,是否会与其他国暗中联系意图勾结。如月的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指:“父皇,如月言尽于此,您要三思啊!”
只见如月话音刚落,平帝几乎是立刻开口:“来人。”
一颗心凉了下去,这些年,无论自己有多懂事,多么不插手政事,他到底还是不信自己。
“不必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贺兰澈与萧瑾翊、沐枳阳、平洛四人一起走来,贺兰澈的声音很冷。“听闻贵国夫人小产,居然跟玖亿的蛊虫有关,本来想慰问一下,便看了这精彩的一幕。”
如月觉得有些丢人,自己家里的丑事,如今四国全都知道了,怕是平帝以后再难服众。
萧瑾翊看着如月,便想过来扶起如月,被如月用眼神制止。
他很快领会如月的意思,再没有异动。
“陛下这是在开玩笑么?”沐枳阳冷冰冰的开口,“公主若想与谁勾结,用的着现在么?”
萧瑾翊最擅长笑里藏刀:“可能陛下也自知苛待了公主,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眼看平帝的脸青一阵绿一阵,红玉开口:“谁许你们能进后宫女眷的寝殿的?”
“这是我们四国来之时,陛下给的承诺:宫中随处可逛。”
“你们便是来了,也不能掩盖贺兰澈与洛如月害我小产的事情!”
“夫人可要慎言啊!”贺兰澈继续开口。
“既然你都听到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呵~”贺兰澈冷笑一声,“下一次夫人再想诬陷要先做好功课,我根本不会养蛊,这在玖亿是中所周知的事情!”
“什么?”贺兰澈说这话,连如月都不能相信,“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那是玖亿一种少数民族的蛊,不常见,因为用处不是很大。”贺兰澈看着如月吃惊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蹲下看,目光与如月平视,“且半年都不会死,只有吐了丝才会死,用一个盒子装着便行。”
“你有话好好说。”萧瑾翊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像拎着小鸡一般,把贺兰澈拽起来。
贺兰澈没有萧瑾翊高,有些不服气:“小气鬼。”
谁知被萧瑾翊听见立刻回一句:“就小气!”
听到这些,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这件事在玖亿不知道什么秘密,陛下尽管去查,我玖亿皇室确是有很多蛊,论养蛊高手,其实我父皇也算不得数,我的那些皇叔们才是真正的养蛊高手,我也因此被我父皇嫌弃了很多年。”贺兰澈看着红玉,“夫人可还有话说?”
“那若是洛如月与你皇叔们勾结……”
“荒唐!”贺兰澈呵斥住红玉,“且不说,我玖亿各族自命清高,我皇叔们更是从小便被秘密训练,再者说,难道贵国就是靠猜测来破案么?当真让我见识了。”
“父皇!”如月看着平帝不说话,立刻接嘴,“这一切撇开不说,这手镯压根不是如月的!”
“你说什么?”
“这手镯算是人间稀品了,送如月这里虽然有些年份,内务府自然会有记载,如月有两支,送给李夫人一支,还有一支如月那里。”如月转了转头。
紫湘端着一支红玉手镯上前:“陛下,主子进来前,感觉不对,奴婢便赶紧回去,把公主的红玉手镯寻来,这两支成色便明显不对,定是有人想陷害公主,又不知公主有两支手镯,也幸得这两支手镯,才能证明主子的清白。”
一切放佛水落石出,都像是红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陛下……”红玉还想解释什么。
“毒妇!”“啪!”平帝恶狠狠的给了红玉一巴掌,因着如月刚才一番话,他几乎确定是红玉因着洛勇故意流掉了自己的孩子,也认定了她与洛勇有私情。
“把这个毒妇给寡人刺死!”他说完,扫了一眼董美人与叶美人。
“臣妾该死,听信毒妇的片面之词,被蒙蔽了双眼,错怪了公主!”
“求陛下饶命!”
“都给寡人打入冷宫!”
说罢,平帝觉得丢脸至极,一刻也不想待,匆匆的离开了。